刀尖穿刺過皮下組織,直接刺穿胸大肌,再往深處推送就是胸固有肌……,李三驟然地停下來,能與月華爭輝的俊顏噙着意味不明的薄笑,在他的眼裡看不到暴戾,只有一派平和,彷彿現在他是在做一年微不足道的小事。
劉刀已經是慘叫連連,他連求饒都沒有了時間,一聲連一聲的慘叫是讓外面的聽到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才一刀就疼成這樣,劉刀,你不是在我面前挺有能耐的嗎?有能耐,你怎麼現在跟個孬種一樣叫呢?”李三用手指頭叩了叩刀柄,慢慢的折磨是更讓劉刀沒有辦法承受得住。
他沒有再把刀子往劉刀的心口上刺進去,而是退離一步。
此時的李三完全看不出來他身上其實是鞭傷累累,雙手悠閒自在地插在褲袋裡,眉如如裁,俊如神底般的俊彥噙着玩味的笑。
“一刀就這樣,原來你劉刀也不過如此。”
風水輪流轉,劉刀此時是恨自己之前怎麼沒有把眼前的人直接幹掉,“李三!你這個叛徒!要不是你在將軍面前說我壞話,以將軍對我的信任,我會落在你手裡?”
“你給我等着!遲早有天這筆帳我跟你討回來!”
李三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
他應該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連笑的時候,都是無比的內斂含蓄。他應該是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全身透着腹的清華的貴氣,也應該是一個有着很好家世的人,他的身上有着翩翩風度,如玉般的內斂,如青松般的傲骨。
擡眸,深邃的黑眸笑看着劉刀,“你覺得,今天你落在我手裡,還有活路可走嗎?”
殺掉一個是一瞬間的事情,他擡起修長的腿,對準已經沒入劉刀胸肌裡的匕首,一個踹踢間……,劉刀的慘叫聲在回石室裡迴盪不絕,整個匕首已經是刺入他的胸口,刺穿那顆剛纔還在跳動的心臟。
“李三……”最後的聲音裡,是劉刀恨之入骨的怨憎聲,他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三,是死不瞑目地盯着李三。
人死如燈滅,再怎麼瞪也不會少了李三身上一塊肉。
在劉刀身體還在抽搐時,李三收斂了臉上的笑,視線冷漠地走過來直接是撥出刺在劉刀胸口裡的匕首,“我得多謝你,要不是你那幾下,我這腦袋還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李三,不對,應該是段昭榮纔對,一個失蹤快七年的人以這樣的一種方式突地間出現。在沒有恢復記憶之前,他是將軍的影子,一個晝夜顛倒的人,一個白日懶洋洋,一到晚上就是能劃破夜空的春水劍,在柔情之下是劍意滿滿的肅殺。
解決劉刀也不是他以前就想要乾的事情,雖然他失去了記憶力,但骨子裡的忠誠不改。劉刀是將軍的人,他效忠於將軍,自然不會對劉刀怎麼樣。
恢復記憶後的李三不再是隨便被將軍取個名的李三了,他是一名軍人,一名黃金部隊裡的特戰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