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的眸色其實一直是斂緊着,莫不可測的瞳仁深處有着極淡的寒色,看着段瑞夙,神色不改平靜問起,“華裔男子是在小叔你的朋友之前調查,還是之後。”
明白他想問的是什麼,段瑞夙認真回答,“之後,不過,並非是我的朋友驚動他。他找來的線索是完全不同的人,也是我朋友沒有查到過的人,一位英國過氣伯爵家族的落破貴族。”
落破貴族在英國實在是太多了,不過這些貴族就算是落破了,還有着矜持的倨傲,當然,他們也早就離開的繁華回到了被人遺忘的角落裡。
就算是如此,想要找到他們也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有人已經在暗查顧晨的身世,哪麼,應該是有人認識顧晨纔會去查。
段昭安不想放過任何或許能傷害到顧晨的痕跡,段瑞夙的話他肯定是相信,不過,……目光淡淡地看過來,“在調查顧晨身世的時候,小叔,你是怎麼讓你朋友來調查?是直接從有可能是顧晨親生父母的兩人身上着身調查的嗎?”
“我能混到今天這位置,自認爲也爲笨啊。”段瑞夙瞪了在嚴重鄙視他智商的侄子,太傷自尊了!被晚輩鄙視,每晚上的晚上都不想吃了。
得到的是段昭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讓段瑞夙險沒嘔出血來,“你把顧晨藏着捂着,難不成我還在後面拿着她照片,叫嚷嚷着去找人?”
“那你的朋友如何知道華裔男子也在查顧晨身世?這是一個疑點,小叔,你沒有向我解釋清楚。”到底是幹特殊工作的,總要比尋常人要警覺得多。
段瑞夙走的時候,步伐是相當的沉重,……侄子所問的,他都沒有問,最後不得不灰溜溜地打電話回去,向自己的朋友問清楚。
結果自然又是被對方給鄙視了一回,同時,很嚴肅地叮囑自己這麼笨的話,千靈給到他手裡照顧,讓他們乾親哥哥們很不放心,想要接千靈回來小住。
開什麼玩笑,老婆懷孕了!怎麼可能回去小住呢?
兩邊都受了打擊的段瑞夙給遠在省城的老婆去了電話,由老傭人芳姨伺候養胎的倪千靈接到丈夫的電話正在喝着養胎湯,胎相已經坐穩,不過還是得要小心才行。
“行了,行了,別在我面前耍花招。昭安怎麼樣?你跟我說說昭安的事。”被養到皮膚水嫩嫩,年輕五六歲的倪千靈一臉嫌棄地開口,她還擔心着昭安的傷呢。
段瑞夙一臉的受傷,從醫院裡走出來,那抱委屈的撒嬌聲是讓好幾名路人頻頻側目過來。
高高大大的,穿得也不錯,長得也不錯,怎麼跟個神經病似的呢。
路人的心聲段瑞夙是管不了,聽到妻子中氣十足的聲音,心裡是稍放心許多。他是隻身來京裡,總不放心懷孕的妻子。這一胎懷得有多辛苦,他都是看在眼裡,妻子堅持要生,他不同意也沒有辦法,只能是選擇同意。
都說疼老婆,怕老婆的男人才有出息,不知道是真還是假,姑娘們一定要求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