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嘗,又不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呢。活了那麼久從未愛過人,是他,教會她怎麼去愛人,是他告訴她,被愛又是一件什麼樣的滋味。
兩世愛一次,良人難覓。僅此一次,不會再有。
軍部的食堂伙食不錯,不慢不緊走着,一走就是十來分鐘上。到食堂的時候離十二點只差五分鐘,稍站了一會兒才進食堂。
等顧晨出來的時候,食堂裡放眼看過去一片軍綠,氣勢相當赫人。
“軍部裡的人不少,老爺子最喜歡來的便是食堂,每次來都會跟基礎幹部或是士兵們坐在一起,平易近人,風趣又幽默。”趙又銘見她腳步微微一頓,視線從食堂邊一量而過,還以爲她是在尋找老爺子的身影,“今天老爺子只怕是不會來食堂,發過脾氣後的,老爺子通常是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裡,沒有人敢去打擾。連段將軍也不例外,不敢輕易過去。”
“除非,有緊急事務需要老爺子處理,大夥們纔敢敲門。”
爲官久了,總有一些習慣是下面的人所畏懼,曾經的顧晨身上也是有一些讓下級畏懼的習慣。比如說,思考問題的時候,她是絕對忌下級打擾。
還有,每天十分鐘的冥想時間內,也是忌下級打擾。
所以,她是相當能體會到老爺子身上一些讓人畏懼習慣,有時候,這樣的習慣既是一種震懾,也是一種鎮定人心的氣勢。
不過,趙又銘似乎是誤會她是在害怕老爺子,笑道:“我走後,老爺子發脾氣,我是能預見得到。穆敬懷部長是很典型的欠罵型,多罵幾次,或許會萎下去,或許麼,有更大的反彈力。”
跟太聰明的人說話,說來說去,不管你怎麼轉移話題,最終,又被她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帶回原點。
趙又銘無奈地笑了下,嘆道:“好了,好了,穆敬懷的事情你就不用想太多。畢竟,你現在還是學生,回來了就好好學習纔是你的正道。別的事情不用來處理,自然有人會來處理。”
“昭安他在京裡,人不能醫院,可外面的事情別想瞞過他的眼睛。只要他想知道的事,他一定會知道。他的手上,有一夥很不簡單的傢伙。”
聽到這裡,顧晨眸光是微微一動,他的手上有一夥很不簡單的傢伙……,意思是說,趙又銘都不知道段昭安手上的人其實就是猛虎隊退役的軍人?
這傢伙,果然是隱藏得更深。
她見過七人,那麼七人的下面……是不是還有人呢?
第一次美方參加西點軍校學員考覈,曾接待自己的人……,是不是也是從猛虎隊裡退役的軍人呢?還有,當年顧大槐隨村人裡外出打工,他說他有安排人,是不是也是……猛虎隊裡退役的人?
越想着,顧晨的心跳都是忍不住加速一半拍。
要養這麼多退役軍人的話,他到底把這些人都安排在了什麼地方,他們的身份又是如何安排?最重要的是,他怎麼養得活這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