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難怪有人想要把段家的人連根都要從軍部撥掉!擋住那麼多人的去路,就是別人的眼中釘,是擋路虎!不除掉,讓他們怎麼出人頭地呢。
會議室裡老爺子大發雷霆顧晨是不知道了,趙又銘也沒有再回會議室裡,走出大樓趙又銘看了下時間,一不覺察就到中午。
一問,不知不覺竟然到十一點半。
“吃個飯,休息一下一塊去醫院。”趙又銘帶着顧晨就往軍部的食堂走去,“每隔一段時間,昭安都需要回軍部彙報一下自己的工作。每回任務結束也是一樣,幾年了,風雨無阻,從未斷過。”
從他的話裡,顧晨聽出了言外之音。
走在肅穆神聖的軍部裡,她感受到這裡是連連一草一樹都沉澱着莊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莊嚴。微地眯了眯眼,顧晨淡笑道:“你還真是段昭安的死忠,無論什麼時候,都在提醒我。”
她一向夠直白,有時候,直白到嗆人。
就剛纔那樣,嗆起穆部長來就沒有半點客氣,也不怕得罪人,就敢說什麼“以已渡人”……,膽子肥,肥到讓人無可奈何的地步了。
以前的她膽子肥是沒有錯,可也沒有這麼的直接。
趙又銘失笑,搖着頭嘆起氣來,“怎麼說你好呢,有時候不太懂得彎腰,一身的傲骨,怎麼折也折不斷。穆敬懷現在只怕是記恨在心裡了,一個國防生也敢有膽子嗆他,他心裡肯定想,真正嗆他的人,是背後支持你的人。”
“他心眼小,比婦人的心眼還要小。我想不通,這樣的人,你們怎麼也招進來,還留着他到現在。”顧晨輕譏地笑起來,眼裡冷冷的,像是覆了一層霜。
目不斜視地與趙又銘並肩而走,……不,應該是她的步伐始終是比趙又銘多出半步距離。這是習慣,習慣早在前面,習慣身後有人追隨,跟從。
趙又銘從最初到驚訝到現在的接受,還有那麼一點理應該如此的心態。
所以,他的步伐始終都是保持一前一後的距離,聽到她不掩飾的譏諷,便知道剛纔她只說一句“以已渡人”已經是很給穆敬懷面子了。
“心眼小是一回來,能幹,有擔當又是一回事。穆敬懷在連隊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拼命三郎,不管是什麼事,都是衝着第一而去。有才能,能吃苦耐勞,走到今天這步就不奇怪了。不過麼……”
稍頓了下,趙又銘心裡是明顯地斟酌了幾秒,才繼續往下去,“不過,年紀大,兒子不出色,反而是自己哥哥,弟弟的兒子出色,心裡難免激進了些。”
“不是一些,是很多。”顧晨淡淡地接過話,食堂在哪裡她不知道,只是朝着前面走,“穆文安與段昭安是同齡人,一個出色,一個平庸,一個將會凌顛峰,一個將會碌碌無爲。當老子的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着趁自己還有點權力,再拼一把,賭一把,說不定就能把雙方身份調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