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沒有昭安哪般有定力,是明知故犯。
顧晨好歹也是國防生,這些內條條令該知道的她都知道,她的記憶力一向是過人,不管是內務條令還是守則,但凡她看過的,用心一記就全記在了大腦裡。
聽到容照這麼一說,是揚了揚眉,輕笑道:“要以身做則,知道不?不過,算了,我陪着你站也成。”
“不用陪也成,只有二個小時,很快過去。”容照知道自己剛纔只是一時衝動,真要讓她陪着,他是心疼的,這正好是風口上呢,見她還真站在自己身邊,連忙道:“別胡鬧,快進去。”
顧晨站在他身邊,動了動手腕,再看看一臉嚴肅的容照嘆道:“我沒有胡鬧,也不是說笑,現在離目的地只有十五公里,而我們身上都有衛星定位,a組有一個十七唐錦華在,我們現在的行蹤他們肯定都知道。再加上有趙又銘這隻喜歡變來變去的老狐狸在,還有一個喜歡興風作浪的謝景曜在,我擔心a組這隻敵工小分隊會返過來偷襲我們。”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最少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她壓根就不是來陪他站崗聊天,不過,故意說出來,逗他樂樂呢。
容照無言以對了好一會,“差點上你當了,怎麼,覺得a組會殺個回馬槍?”
“回馬槍倒不一定,這一天氣,只怕是真會變天,a組來接應我們一下,倒是有可能。”顧晨眯緊着眼,站在容照的身影,身姿挺撥,一人,就有一種排山倒海般的磅礴氣勢。
容照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心裡卻在想,以昭安的作風……,只怕是不可能派人出來接應了。
他們a組雖然是坐武直提前一天到底目的地,但他們的物質也是有限,不可能返過來幫他們一把。不說幫一把,但願別在路上下坑就成。
以他對隊員們的瞭解,這些傢伙從來就是落井下石的混蛋!
不過,顧晨與容照對a組的瞭解,可以說一半一半了。
謝景曜指着段昭安好一會,在對方冷冽如寒冷般的視線下,最終是放棄遊說,“狠,太狠了!我說二號,零號是你什麼人就不用我說了吧,你怎麼就這麼狠呢。連夜挖這麼深一條溝,你是連人都往溝裡坑啊,也不怕她事後跟你算賬?”
“這種鬼天氣,一看就知道可有是要下雨,你也太缺德了點吧,溝一挖,雨一下,再一凍,你讓掉溝裡的人怎麼爬上來呢?”
又指着兩側,“兄弟們藏在樹上,到時候真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把掉坑裡的倒黴貨一個一個撥掉,準成功啊。”
聽上去是在指責段昭安的作戰計劃太過陰險,可怎麼聽,都能聽出一股興災樂禍的意味在裡頭。
b組提前一天到底離目的地十五公里外的林子裡,這已經是讓所有人都出乎意外,把消息報給軍部,不到十分鐘,軍部立馬打來電話下了死命令,讓a組隊員務必要拿出十二分正章,把b組的隊員擋住,讓軍部看看隊員與隊員之間作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精彩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