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又銘能聽出來段昭安是高興的,可他馬上就要說不高興的事了,不管高不高興,他還得得說。
“林蘭姻這邊的申請,軍部已經初步同意。”趙又銘開始說起不高興的事情出來,連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凝重,“穆部長點頭了,正在就看政委哪邊了。總政治部這邊同意的話,這事是鐵板訂釘,跑不了的事了。”
現在,他們已經是看出來穆部長是力挺林家了,說明,林家這邊已經是站了隊。
段昭安聽了後,臉上並無變化,依舊是平靜淡然的表情,“她回部隊,這是遲早的問題。總政治部調查清楚後,她回部隊是確認下來。”
“不過,以她現在的情況回部隊最少是半年後的事情,她臉上的傷……,要處理處理纔對,再給她三個月的時間。而我們這裡再拖上個三個月,一年的時間足夠了。”
一年的時間足夠顧晨猛虎隊裡站穩腳了。
明年的六月是顧晨的畢業季,畢業後,顧晨是直接進入猛虎隊,那個時候,顧晨就是屬於編制內軍人,不管是穆家還是林家,想要動顧晨都要忌憚幾分了。
“總政治部已經派人前往她休養的小縣城去調查,一週之內定有結果出來。我昨天去了醫院,不得不說林蘭姻的意志是相當堅強,連負責她手術的教授都說了,病人的意志是罕見的堅強,正因爲如此,才能這麼快下牀走動。”
下牀走動?
段昭安微地凝緊了寒眸,這麼快就能下牀走動了?
這說來,不是一個很好的消息,能走動,就能避開耳目有接機跟外面的人接觸了。以林蘭姻心性,要避開耳目,他不覺得是件難事。
對趙又銘便說了句,“現在下牀走動早了點。”並未把自己到底有什麼用意說出來,便掛了電話。
葵蛇接到段昭安的電話時,正好是手術後的第二天,他的肩肋骨裡的鋼條需要取出來,接下來是爲期半年的康復訓練,訓練良好的話,他便可以如以前那般重新拾槍。
“手術很順利,醫生說我的情況不錯,過了半年的康復訓練,我基本可以拾槍了。”葵蛇的臉色本是有些偏蒼白,手術後的他皮膚更是蒼白到幾近透明。
他擡了擡手,因長期沒有進行肌肉拉練,一個普通的擡手動作,都做得格外艱難。
段昭安是替葵蛇高興,把他秘密安排前往瑞士做手術,此次是最後一次手術了,接下來的康復訓練……也是相當艱難痛苦。
然而,對一名軍人來說,哪怕他已退伍,可還能像以前一樣重拾槍支,確實是一件很開心的事。
“恭喜了,半年過後希望能重新看到神槍手當年英姿。”葵蛇是猛虎隊裡最有名的神槍手,他執行大大小小無數次狙擊任務是零失誤。
段昭安微笑地道完喜,嘴角的笑才漸漸收起,“醫院哪邊派尾腹去一下,林蘭姻能下牀了,我希望我回京前,她只能是躺在牀上。”
一句話,就定下林蘭姻接下來近一個月的結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