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男女朋友,連分手二字都沒有說出口,……昭安,你要怎麼面對蘭姻呢?
人心是偏的,當初穆文安因爲林蘭姻的事情而怪罪段昭安的時候,林呈微是指責對方不懂事,亂說。那是因爲,他認爲林蘭姻已死,再說也是枉然。
現在不同的,林蘭姻一回來,他的心只能是偏向林蘭姻,不可能偏向顧晨。
眼中透露出複雜的林呈微抿着嘴角,對神情依舊淡淡的段昭安道:“我剛纔跟嬸嬸打了電話,她現在已經趕來醫院,叔這邊我還沒有告訴。昭安,等會我嬸子跟叔來了,你幫我說兩句,你昨知道,他們一向很信任你。”
這話顧晨就不愛聽了,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林呈微,保持沉默由着段昭安來處理。
“昭安,你怎麼還在?”紀母的聲音突然地從林呈微的身後傳來,她手裡拿着一疊單子,揚了揚,道:“你現在趕緊給紀姨把錢取出來,兩個人的單子要交費了。醫院這種地方,你別想跟他們講什麼人情,我說下午交,對方都說不行。還很牛氣對我說,下午交錢,那藥要不就下午再打?”
“氣得我想罵人了,又不是不交,不過是現在忙,沒去取錢,怎麼說話呢。等會我還要去找下院長才行,這種收銀員太沒素質了!必須得開除。”
她兀自怒容滿面地說着,似乎沒有聽到林呈微所說,也沒有看到他此時臉上微妙的表情。
段昭安並不知道取錢一事,知道她聽到林呈微的話,怕他爲難,也擔心顧晨所以才找了這麼個藉口。
爲了顧晨,他是可以迴避一下,不過,話還是要說清楚才行。
哂笑了聲,拍了下林呈微的肩膀,語氣低冽而緩慢開口,“最信任的人是你纔對,我這幾年也沒有再林二叔聯繫,你別怕我說錯話就成。”
與明白人說話就是輕鬆,林呈微臉色微微變了下,很快便平靜下來,笑道:“你要都能說錯話,真沒有人能讓我放心了。”
說着,含着笑的視線看了顧晨一眼,試探地問了句,“是不是不合適呢?別讓你朋友誤會才行。”
“確實是怕她誤會。”段昭安挑了挑眉,面對他的試探從容而道:“只要你覺得,我適合留下。”
如此挑明瞭說,讓林呈微反而不知如何接下話,只能是無奈道:“我就不跟你見外了,我二嬸身體不好,我就是擔心等會她一時高興,一時激動,身體受不住,我又要勸着二叔,還要看着二嬸,真擔心到時候忙不過來。”
逼得他不得不承認,讓他留下來是因爲自己的原故,而不是因爲林蘭姻。
紀母哪聽不出來倆人言語下的交鋒,不過,這種時候她肯定是向着段昭安的。
便笑道:“忙得過來,忙得過來,我跟你二嬸也說過幾句話,這不,你二叔離京上任才斷了聯繫,現在,回來了,可以好好續續交情纔對。放心吧,沒有昭安,還有紀阿姨呢,呈微,你不會連紀阿姨都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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