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是凌晨四點半去樹林子裡雷打不動訓練,顧大槐是趕最早的一班車從鎮子裡回來。
七點多,顧家小院裡吹煙嫋嫋,顧大槐接過通知書,再接過年級第一的金黃色獎狀,憨厚的他臉上笑意再也忍不住了。
到了中午,楊柳村裡的村民沒有一個不知道顧大槐家的女兒得了年級第一名,都不打算讀高二直接參加明年的高考呢。
過年的氣息越來越重,大年初一大清早放了開門炮後顧晨就窩在家裡看着段昭安留下來的資料,全是介紹西點軍校的書籍,以及學校裡曾經出過哪些軍事家,政治家。
不得不說,這學校確實是很合顧晨的胃口。
手指頭輕輕叩響着桌面,顧晨眯起的眸子像是午後慵懶的波斯貓兒,雍容而華貴。
段昭安,……確實是個有味的男人。
顧晨從不評論一個男人的好壞,在她眼裡,男人不就是……那回事麼?生理有需求可以解決一下,平時再調戲幾回,大抵就是這麼回事的。
在楊柳村裡渾重地年味裡顧晨渡過她的第一個新年,歡喜、平淡而又幸福。
沈家祖宅裡本是熱鬧的,卻因爲沈鑠誠的一句話陷入了冰點。
“你再敢說一次!”沈老夫人將手裡的龍頭柺杖往地上就是一柱,層層華貴的華貴旗袍裡裡也難掩她身子裡的腐朽氣味,“大過年的,你存心給我找不自在是不?”
沈鑠誠是跪在厚實的地毯上,低下頭,儒雅的臉上盡是倔強,“媽,您可以兒孫滿堂,難道你就忍心看着我的女兒流露在外嗎?我不過是提出接她回來過個年,一家子團聚您便這麼生氣,難道我心裡就不氣了嗎?您是兒子,孫子圍繞着,可兒子呢?我年四十有三,可連親生女兒都保不住,我還是個男人嗎?!”
沈家三少打小就是個犟驢子脾氣,哪怕是人到中年,犯起渾來夠讓一家人喝一壺的。
沈家老二沈鑠昶一見沈老夫人面上是動了真怒,他連忙起身過來接起老三,輕聲道:“糊塗了!大過節的犯什麼犟,快起來給媽告個罪。”
“二哥,你三子皆在身邊,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沈鑠誠雙眼泛紅,他雙手死死地攥緊,一臉不甘的怒容道:“你們的兒子全部回來了,而我呢?女兒被綁架我這當爸的卻什麼都做不了!”
沈老夫人氣到隨手拿起一東西就是朝小兒子的身上砸去,不偏不正是正好砸在沈鑠誠的額頭上,血,當場便流了出來。
“孽障,孽障,你生來就是克我的啊,你生來就是要活活剋死我的!”沈老夫人見此,心裡又急又怒,一時急火攻心胸口就是絞痛絞痛,直接把火發到旁人身上,“大過年的你們是不是個個都想氣死我!還不把老三拉起來止血!!”
又大喝道:“誰給我替的碗,安的什麼歹毒心腸!!”那碗正好是被她砸到沈鑠誠的腦袋上。
沈惜悅是被她嚇到臉上就是一瑟,低抽道:“奶奶,孫女……孫女怕你口喝,這才替了茶。奶奶,你別生氣,孫女這就給你磕頭認錯。”
貴婦般雍容的傅婉秋站在二樓上,單手扶住圈形實木樓梯,目光冰冷地看着樓下那一幕,當目光落在沈老夫人身上時,一抹極深怨恨的閃過。
沈家的剋星?虧心事做多了纔會信,不是麼?
凌晨應該還會有……更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