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虎謀皮本是一件隨時被反噬的危險事,沈惜悅已經意思到自己陷入困境了,可惜,已經晚了。
地下室,韓嘉國接到一通沒有號碼顯示的電話,電話裡的人不知道說了什麼,韓嘉國挑了挑眉,抿幹高腳杯裡的紅酒,朗聲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又讓你破費了。等惜悅回來,我再問問她把東西放在哪裡。”
範雨燕心口就是一緊,眼裡有着化不開絕望暈開。
“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你應該慶幸,如果不是我出手,你寶貝女兒手上百分之五的股份哪能這麼快就拿到。只怕就算是真拿到,也沒命花。” ⊕ тт kΛn⊕ ¢〇
韓嘉國掛了電話正好捕捉到範雨燕的眼神,一邊給她鬆綁,一邊笑道:“沈鑠盛那個港城的老婆不簡單,跟日本****都有關係。你跟你女兒幸好有我護着,不然,你們兩母女早在黃泉路上做伴去了。”
“進去洗洗,惜悅這會兒怕是要回來了,別在她面前露出馬腳。”
範雨燕是連開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因爲她知道,只要她敢反駁他半句,一頓毒打是免不了。因爲她,……把女兒也推進這虎穴裡,如今的範雨燕活着也如同行屍走肉了。
點點頭,撈起地下的衣服,赤着足,腳步一深一淺地進了地下室裡設着的洗手間裡。
等她收拾到光鮮亮麗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樓上的韓嘉國人模狗樣地推開半掩的門,便聽到他關懷地笑起來,“這麼晚還回來看你媽?雨燕,惜悅回來了,你進來陪陪她,我去洗個澡。”
不是不報,時辰未至。範雨燕的報應已經開始了,當年她是如何記對待顧晨,現在的韓嘉國就是如何對她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沈惜悅不敢露出馬腳,假裝纔回來的正收拾的樣子,聞言,擡頭甜甜笑道:“有人給韓叔叔一點禮物,我想着明天反正是放假,不如直接送回家了。”
比她媽更要厲害,更會僞裝。
韓嘉國就喜歡她的識相,知道審時度勢,點點頭,滿意道:“都是孝敬上來的東西,你要看得上,就全面存你戶頭了。叔叔這些東西有的是,不在乎丁點,半點。”
“對了,我聽你媽說你明晚要參加個什麼聖誕晚會,我遣人給你訂了套晚禮服,地址是這裡……”說着,從衣服裡掏出張名片走進來,“這是地址,你明天自己去取吧。”
說得親切,視線卻是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惜悅,似乎想要瞧出一些什麼。
沈惜悅接過名片,仿若不覺半點,看到名片上的地址後,頓時笑靨如花,嬌笑道:“韓叔叔您真是太好了,這個店的晚禮服我聽說就算要訂,也要提前半個月呢,您真是厲害,我愁得不行的事,到您手裡就不是事了。”
手心在發汗,卻不敢讓對方看出半點端睨。
看不出什麼的韓嘉國收回視線,目光溫和了少許,露出長輩般的笑,道:“女兒家就得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纔對,要知道現在不打扮,年紀一過,再打扮也失了靈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