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就是幾秒的事情立馬便恢復如常。
“這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我好不容易代表學校出回國,這回來竟然跟你碰上面。走走走,你來京裡就是客,我可是東道主了,必須得請老同學好好吃喝玩樂一回才行。”
時間不僅僅只是流失,許多人在時間流失中一天比一天成熟、內斂。再見時,紀錦昔日身上的少年囂張已不復,已成了一個日漸成熟的年輕男子。
以前,紀錦哪裡會這麼說話呢,一句話即把自己與鄭衡的關係說清楚,又說清他們兩個爲什麼會在一起,會熟起來。
不過是現在他們是校友,又是一道代表學校出國,自然就熟了些。
段曲冰顯然是不喜他的解釋,聞言,口氣又冷淡了些,“不過是與顧晨同過半學期,算什麼老同學呢?”目光含着譏意睨了眼走來的鄭衡、沈惜悅,眉宇間的冷更沉了,“這兩個纔是你的老同學,一個系,一個班,再是一個文學社,這大學還有二年半,你們纔是老同學。與顧晨,還是免了吧。”
挽過顧晨的手,面對臉色沉下來的紀錦,段曲冰神色不改對顧晨道:“明天我們去故宮玩,不是平常開放的宮殿。是東宮太后住過的宮殿,內裡你可以隨便參觀。”
她與紀錦的關係……不是一般的差。
顧晨目光斂了斂,她與紀錦關係雖然不差,但又如何比得起段曲冰呢。
聞言,便對紀錦淺笑道:“你比以前好像忙多了,我也不打擾你了,有時間再見。”怎麼紀錦跟鄭衡成了同學呢?
他不是說想復讀一年考軍校嗎?
紀錦本就是靈泛的人,哪聽不出來顧晨的拒絕,沉下來的臉露出一絲笑,聳聳肩膀,依舊瀟脫道:“成,這回兒也確實不是說話的時候。”
從揹包裡翻出筆與紙,把自己的手機號寫上,“這是我手機號,你有時間跟我聯繫。”沒有問顧晨的手機號,對段曲冰的態度也沒有放在心上,彷彿現在這些事在他的眼裡已經不再是事了。
紀錦,也確實變了。
顧晨接過他遞過來的紙,聽到走來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不想與沈惜悅碰面的她不再多說,揮揮手便與段曲冰一道離開。
到了車上,段曲冰的臉色纔有所緩和,喝了口溫水才解釋自己剛纔的態度:“紀錦上華大是我姨夫的意思,進去後還是跟以前一樣玩鬧,沒個正經樣,結果……”
說着,段曲冰的眉是擰緊起來,聲音也是完全地沉下來,“結果沈惜悅到華大沒有一個月後,不知道怎麼地跟紀錦走近了,後來還傳出來紀錦在追沈惜悅。”
聽到這裡顧晨不由笑起來:“紀錦的目光不至於這麼差,怎麼可能會去追沈惜悅呢。”
“事實證明他的眼光就是這麼差!他是親口承認自己想追沈惜悅!”段曲冰乾脆是冷笑起來,“追個乞丐,也好過追個蛇蠍女人!本來我也不想跟沈惜悅有這什麼交道,如今看來,真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些厲害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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