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聯繫上纔是最另人所擔心,段瑞項在臨時落腳點接到劉宏的電話是相當震驚,他的處住可不是什麼暗密地點,亦擔心被監控,好在劉宏也只是問了聲好,段瑞項一下子便反應過來。
“我也能很快回國了,還有一些工作需要與這邊的政府部門交待一下就可以回國了。”
劉宏心中大定,大使段瑞項留在南斯拉夫遲遲未歸國就是因爲地下室的秘密,現在他開口說回國,那就是在暗示戰機已經平安送回來了。
便以晚輩式的口吻道:“是不是所有工作人員全部歸國呢?我們都很想念您,尤其是嬸嬸,經常跟我說您什麼時候帶着那幾位能幹的工作人員來家中坐坐。”
他可沒有跟妻子秦微瀾聊過什麼能幹的工作人員,段瑞項有稍微的停頓,意識到劉宏肯定說的是執行任務的幾名年輕軍人,臉色凝重,聲音卻不得不故作輕鬆道:“他們當中有兩個得晚一點,其他幾個跟我一起回國。”
……壞事了!
劉宏切斷電話後,立馬道:“2號,壞事了!兩個脫了身,還有兩個被盯上了!段大使不方便在家裡的電話跟我說,他說等會給我電話再詳細說清楚!”
這不是一個好消息,頓讓所有人心神就是一冽。
段瑞項伏案拿起筆寫了幾句重點,打算讓自己的秘書出去聯繫上劉宏,才把紙條交到秘書手裡,門鈴便驟然響起來。
從昨晚大使館內發生火拼一事後,段瑞項已做好有人登門拜訪的準備。
伯頓萊姆不是第一次與段瑞項見面,也不是第一次登門拜訪,“尊敬的大使先生,非常抱歉,又冒昧來打擾您了。”
“上校客氣了,請坐。”段瑞項面色如常,甚至還帶着淺笑,“說來我還要感謝上校,上回若不是上校出手幫助,我只怕是落入激進武裝分子的手裡了。”
對這位年輕,舉止優雅如貴州的美方上校,段瑞項一直都是保持適當的熱情,不過份親近,也不刻意疏遠,會讓對方有賓至如歸的放鬆感。
伯頓萊姆已經仔細地打量了眼前這位儒雅而有風度的外交大使,爾後關心道:“大使昨晚上似乎睡不太安穩,您的臉色看上去,有些差。”
“中心區發生火拼,我在這裡聽到了槍聲,再加上因爲很快要歸國,與政府之間的事情得要儘快交接清楚,聽着槍聲,再熬夜辦公……,我還得慶幸戰火併沒有瀰漫到這邊來。”
伯頓萊姆俊顏上露出抱歉的表情,誠肯道:“很抱歉驚擾到大使了,今天我來是有一件事情想知會大使。”
接着,他便把昨晚上在中方大使館內發生的事情一一地告訴了段瑞項,偶爾,他會微微低頭,卻在那低頭的瞬間不動聲色觀察段瑞項的表情。
段瑞項的表現自然是相當憤怒,壓着聲音,保持外交官的風度,嚴厲道:“我們中方有一句古語云“其心可誅”,夜闖大使館,並試圖將無枉之事強行按在我們中方身上,當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