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腳步聲,傅婉秋連身子都不曾動一下,淡淡地開了口:“不用在我身上煞費苦心,也別想從我嘴裡得到什麼。沈鑠盛,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要活着走出這裡。”
還是那樣的高高在上,如記憶中站在樓梯之上的大小姐,淺笑嫣然,如出水芙蓉未語已讓人怦然心動。
“我只想知道你幕後到底是誰,說出來,你還是我的妻子,還是沈家的長媳,不會有一點改變。”沈鑠盛走近了少行,目光膠粘在旗袍勾勒出風華的身影,眼裡閃爍着意味不明的暗沉。
這,就是他的妻子,在外人眼裡她溫柔賢淑,知書達理,更難得是人品上佳,不管丈夫在外面如何花天酒地,她保持着佳兒佳媳的本色,伺候家中雙親沒有半點抱怨。
曾經,他也以此爲榮。
後來,他明白,這個女人之所以能忍住,是她心裡沒有自己的丈夫。一怒之下離開宣州,次年便在港城高調與小他九歲的梅家千金出入同雙。
他也後悔過,所以他回了宣州。
再次讓他離開宣州的還是他的妻子,十四年前親口告訴他,再不回港城,他在港城的生意以及他的情人、兒子可就保不住了。
把丈夫親手推開的女人,把自己親生的兩個兒子同樣推開的女人……夠狠!
冷沉的視線讓傅婉秋的身子微地動了動,她轉過身,目光平靜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也是自己的仇人,冷冷地笑了起來,“幕後人?沈鑠盛你真看得起自己。要對付你,我還需要幕後人嗎?我一個人就足夠了!”
“不是我沈鑠盛看得起自己,而是你傅婉秋我從來沒有放在眼裡過。想把我拉下水,再活一世,你也沒這個本事。”沈鑠盛走近,直接一腳踹在自己妻子的小腹上面,目露無情道:“想活着出去給我乖乖出來幕後人是誰!”
“你真不是個……東西!”一腳踹在地上的傅婉秋臉上閃過痛過,她動了下雙腿,一聲鐵鏈拖地的聲音便傳來,“你除了軟禁我,鎖住我,打我,你還能幹什麼?想從我嘴裡問出些什麼嗎?有本事就衝我臉打啊!”
“哈哈哈,不敢是吧。怕我這張臉一傷,你們沈家沒辦法下臺是吧。也對,我可是整個宣州上流社會裡出了名的賢內助,你打了我豈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她所說正是沈鑠盛所忌憚,他帶着二房回來已經被媒體太肆報道、宣揚,如果此時傅婉秋出什麼事情,臉上有一點點小傷被貫來捕風捉影的媒體拍到,又更是一場軒然大波。
更遑論,此時外面已經被鬧到沸沸揚揚。
突地,沈鑠盛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的他彎下腰,“我還說怎麼外面突然傳出來你傅婉秋失聯是被我囚禁,原來你早有所準備,就等着這天到來,對吧。”
做爲一名在商海沉浮,便保持不敗的沈鑠盛並未因此而慌張,淡道:“是長進了,知道怎麼拿捏我的忌憚了。我是不會打你的臉,也不會讓你死。我讓你,老實實地在給宣州當我的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