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有點失去底氣,弱弱的站在冷梓簫身邊,看着對面那個高貴的女人挽着冷禹凡的樣子,心裡撲騰起一絲淺淺的酸意,不過,一會兒就下去了。
莫詩音身着淺紫色的晚禮服,柔緞的面料繾綣的包裹着較好的身段,讓她看起來既高貴又典雅,一張小臉畫着精緻的妝容,宛若一個女神般站在冷禹凡的身側。
當她看到伊夏時,絲毫沒有將手從冷禹凡臂彎裡抽出來的意思,彷彿那兒原本就是屬於她的。
冷梓簫首先打破了僵局,“弟弟,今天老爺子壽宴,你把她帶來,不是存心氣爺爺嗎?”他望了望莫詩音,眯着雙眼。
他的大手附在了莫詩音挽着他胳膊的纖手上,一根一根細細的把玩着她的手指,冷冷的聲音聽不出來感情,“是嗎,我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沒有人看出來那幽深的墨眸裡有東西在燃燒,冷禹凡在將它狠狠的壓下去。
“沒有就好,弟弟今天竟然沒有帶着新婚妻子來啊?”他調侃的問冷禹凡。
莫詩音搶在冷禹凡前一步回了話,“凡每年壽宴都是帶我來的,不是嗎?而且我們今天來是給冷老爺子祝壽的,怎麼會氣他呢。”
她前一句話就是說給伊夏聽的,她看過她,所以知道她就是冷禹凡的老婆。
但是,在凡身邊呆的最久的人,是她。
伴隨着漫長的童年和青春,一直陪在那個男人旁邊的人,一直是她,莫詩音。
“那祝你們有個美好的夜晚。”冷梓簫禮貌的恭敬讓道,給冷禹凡和莫詩音通過。
當他們背對着伊夏和冷梓簫走遠了,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以後不要自作主張的說話,聽懂了,恩?”那話裡不是商量,是命令。
莫詩音點了點頭,隨着他去和賓客敬酒,彷彿剛纔的一幕沒有發生。
那個女人叫她凡,呵,她們的關係真親密啊,而且每年的壽宴都是他們倆個出席,伊夏有些怔怔的,看着地上。
“怎麼,老公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吃醋了?”冷梓簫問她,他以爲她會一直在這裝木頭人。
“沒有!誰稀罕那個壞蛋啊。”伊夏的回覆幾乎是直覺反應似的脫出了口,
一個女傭來到冷梓簫的身側,在他耳邊說着,“二少爺,老爺找你。”
他沒有辦法,必須前去一趟,臨走前,他囑咐,“伊夏,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回來”
伊夏就一個人站在宴會的中央,周圍的人她都不認識,有種巨大的陌生感向他襲來,冷梓簫,你快回來啊。
突然一個大掌貼上了她的腰,她開心的回頭,“冷總,你回來啦?”
當她看清了面孔時,那撒旦版的微笑降臨在她的身側,“恩?冷總,不知道我老婆喊得是哪一個冷總。”
伊夏驚嚇的瞪大了雙眼,冷禹凡不是和那個紫色衣服的女人在一起的嗎,她想轉過身,抵抗她,“冷禹凡,你放開。“
冷禹凡的大掌更用力了,鐵一般的桎梏在她的腰上,帶着她就往會場外走。
一路上,每個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交際,沒有人注意到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禁錮着一團小小的身體,而那個女人一直在反抗,可怎麼都逃不開男人的掌控。
就這樣,半拖半拉的帶她來到了停車場,被冷禹凡緊緊的鎖在他的臂彎和汽車之間。
一張俊臉緊繃着,而那墨眸裡然繞着的,
不是怒火,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