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揚接到助手報告的一剎那就知道了不對,他不是不知道唐心凌一直派偵探跟着他的事情,只是那些人只要不過分,他也不想過多的追究,只是這一次他們告訴他,“少爺,好像少奶奶派來的偵探把前兩天你和唐小姐去酒店的照片給她了。”
他何嘗不知道唐心凌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外表典雅端莊,只是那心早就黑的徹徹底底,那麼千方百計的爬上他的*,不就是爲了現在這個冷少奶奶的地位。
“唐心凌那個女人呢?”他從來不喊她老婆,那個稱呼在他的生命裡毫無意義,凌厲的眼神飄過去,助手不禁打起一個寒戰。
“報告冷少,少奶奶剛剛離開冷宅,好像還帶着一個女孩。”助手不敢遺漏,把每一個細節都說給他聽。
某種閃過一絲陰厲,唐心凌,你真敢!
他記得前兩天在家裡明明他才警告過那個女人,不許碰她!
她流產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那種小巧的把戲他只是不揭穿,看着同父異母的弟弟結婚,那個男人都娶了妻子,他也隨便挑來一個,唐心凌,她只是剛好碰到了那個時機,她又剛好的出現,就這麼剛好的當了他的妻子。
想着那個小女人,心裡果然有個感覺悶悶的一直壓着他,哼,唐伊夏,我看來還真是不能不管你了啊…
“掉頭,搜唐心凌的手機定位。”他纔不會像她做事情手腳不乾淨,他要做的就不會被別人知道,那些明擺着的,那就是他故意做給人看的,就像紐約的那個記者,他擺明了就告訴了他們不要輕易惹他…
屏幕上那紅點間隔的跳躍着,地點顯示在城郊的老舊工廠區,汽車趕在了最快的時間到達了那裡,果然一下來就看到了有白色的麪包車停在門口,讓助手撬開那緊縮的大門,一進去就看到了那個小女人滿臉眼淚的倒在血泊裡,即使滿身瘡痍,而那堅毅的眼神一瞬間刺痛了他,划向心裡最柔軟的一塊,生疼生疼的痛…
“小姐們,你們的遊戲太過火了。”邪逸的嘴角微揚,唐心凌看見了冷亦揚的一剎,只覺得撒旦降臨,她不會不知道這個男人的狠的…
恐懼的倒退着,她撥浪鼓似的搖着頭,“亦揚,你看到了,我沒有做…我沒有做。”
說出來的話嗓音裡都帶着顫抖,那個男人的血腥以及那個男人的陰狠她都是親眼所見,在他將她放在臥室裡,扒v光了衣服兩隻手被皮帶緊緊纏繞着,一遍一遍的索要。騎v在她身上,不顧她的乾澀不斷的進出,一邊拍打着那嫩臀,那種恐怖的經歷她不想再有第二次…
“恩,跟你的帳我們後面慢慢算。”淡淡的說出這一句話,語氣平穩卻着實讓唐心凌打了一個寒戰,那個男人若是認真起來,她一定沒有活路…
而另一旁莫詩音掉頭對着她,“你不是說你看好沒有人才帶她出來的嗎?”語氣裡全是責備,在這種關頭,本來就沒有感情的兩個人,自然不可能有好的語氣,她莫詩音不是不知道冷亦揚的狠絕的,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回來救唐伊夏。
手裡依然沒有鬆開她的頭髮,冷亦揚緩步走進,彎着身子,薄脣彎起邪魅的弧度,“莫小姐,下面我要和你好好玩玩了。”
那表情雖然在笑,可愣是讓她感覺到有陰風呼過的觸感,整個身子像是起了雞皮疙瘩般戰慄起來,手上的力道不禁也鬆開了許多,伊夏立馬閃開了過去。
冷亦揚抱起那個身子,那綻開的皮肉裡有碎末壯的玻璃渣子深深嵌在裡面,光潔的額頭上有一道紅色的血痕,順着額頭一直向下,劃過她的近半張臉頰,看起來有些詭異,微弱的聲音虛弱的說着,“冷亦揚,謝謝你…”
在昏迷前的一瞬向他綻放了最真摯的笑,即使痛悼心扉全部碎掉,卻展開了嘴角向他揚起最美好的弧度,那梨渦淺淺的綻放,美不勝收!
抱着她走向工廠的大門,“這筆賬,我們慢慢算!”留下這一句,抱着這個女人離開…
冷亦揚沒有絲毫猶豫立馬驅車帶她去醫院,那嫩白的小臉此時幾乎快要失盡血色,毫無聲息的耷拉在哪裡,看的他的心肺糾起來的疼,唐伊夏,你不能死!
就這樣一直死死地抱着她到了醫院,懷裡那個小女人一動不動,他現在寧願她還那麼精神的躲避着他的觸碰,耷拉着小臉沒好氣的說,“冷亦揚,你放開。”
這種感覺久久散不去,不知道爲什麼才認識她沒有幾個月,卻有着跨越了很多年的感覺,彷彿她就一直站在那裡,他歷經了這麼久才終於找到她。
眸子裡閃過一絲濃重,“快!再快點!”車子幾乎已經開到了最大的馬力,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夠,感覺到懷裡越來越微弱的呼吸,他也幾乎要跟着一起瘋掉,“馬上開!如果她死掉,我要你們跟着一起陪葬。”
看着那猩紅的眸子,他們都知道冷少沒有在開玩笑,踩足了油門,闖過一個個紅綠燈,旁邊不時有司機按着喇叭伸出窗來咒罵,“沒長眼睛,會不會開車!”
只是後面那雙眸子只是死死的盯着前面,心裡想有一個鼓在重錘着,快點到,快點到…
醫生護士在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個白衣的女人進來的時候被徹底嚇到了,那白衣上幾乎快沒有一點是乾淨的,整片整片的血紅染在上面,那男人瘋狂似的大喊,“快來醫生!”
趕忙把這個女孩放上病*,看着那白希的臂膀上滿是劃痕,連醫生都心疼了,怎麼會傷的這麼慘,而那額頭不斷的有血在涌出,需要馬上縫合…
冷亦揚一路跟着護士和醫生小跑着,看着那小巧的身體被送進了手術室,有護士眼見的發現,“這是這個女孩第二次來進手術室了。”
冷亦揚輕輕搖頭,不經意間竟然回了那個護士的話,“不,是第三次。”
護士也沒想到這個邪魅的男人會突然出聲,驚訝的看着他,一是因爲他的回話,二是因爲這個女孩,她在短短兩個月內被推進手術室三次,這樣的傷害全部壓在那樣小的身軀上,她是如何承受的…
冷亦揚回想,第二次就是在紐約,她的肩膀被砸傷,這個月她流的血估計已經要匯成一條河,抱着那白希的身子,他覺得她的皮膚幾近透明,接到助理的電話,對面說,“冷少,冷禹凡好像已經知道唐小姐被綁架的事了。”
想着那個男人,私心的不想讓他知道,“不要留下線索。”
對面傳來一聲,“是。”
冷禹凡來到那個廢舊工廠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那灰黑的顏色在夕陽下散發着頹廢的氣息,他緩步向裡走去,一進門就看見了地下刺目的紅,有細碎的玻璃渣上殘留着暗紅的血,明顯已經乾涸了好久。
他不能想象在接到韓城的電話,報告他唐伊夏被人擄走時那整顆心快要碎裂的心情,來到這裡一看早就沒有她的蹤影,只有她的血殘留在那裡告訴他她曾經在這遭受了怎樣的對待,看着這個陰暗潮溼的廠房,冷禹凡不能想象,她在哪?!誰能告訴他她到底在哪!
一顆心痛得快要瘋掉,無法抑制那絞痛的感覺,大手扶住心口好一陣子沒有喘過氣,唐伊夏,你在哪!
她彷彿突然在這個世界消失了,沒有任何消息給他,只有一灘血留在那讓他一個人痛苦喘息,對着空曠的廠房,冷禹凡吼出了聲,“唐伊夏,你出來!”
只有回聲飄蕩在空曠的廠房裡,想起下午他按倒她,那眸子裡的那點死灰,他快要恨死自己,唐伊夏,只要你乖乖出來,我做什麼都好,蹲下身,快要抑制不住那心悸的感覺,冷禹凡捂着胸口,墨眸裡竟然有一滴淚滑過眼角,唐伊夏,你快出來…
幾乎是兩天兩夜沒有她的消息,冷禹凡幾乎快要發瘋,他讓韓城找了,只是不管什麼地方都沒有那個嬌小的身影,堅毅的下巴長出了青色的鬍渣,他把自己鎖在辦公室幾乎快要兩天,他不敢回家,怕一會去就看到那些她用過的東西,就會想到那張絕美的小臉曾經貼着他的頰,“凡禹,凡禹”的一聲聲叫着…
黑色的辦公室裡一盞燈也沒有開,他就把自己這樣鎖在裡面,彷彿他的心就可以*裸的暴露出來,每一個呼吸都在呼喊着那三個字,唐伊夏…
震動的聲音響在這無邊的黑暗裡,冷禹凡打開手機,是韓城,接起電話,他第一句就是,“找到她了?”
對面韓城的話透過電波傳過來,有些嚴峻的意味,“冷少,我覺得你還是先回家一趟。”
看着*上的那張白紙,上面有個鴿子蛋大小的鑽戒靜靜地躺在上面,刺眼的閃耀着光,這個房間乾淨的彷彿從來沒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