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百合,沒有滿天星也沒有樹葉子裝飾,就是一大束粉玫瑰,用透明映花紋的玻璃紙包成了花束,看着賞心悅目,而且純粹。
“老婆,送給你的。”在她呆傻時,玫瑰花塞進了她手中,她下意識地放在鼻尖聞了聞,真好!
“謝謝。”她低喃。
“喜歡就好。”喬旭冽溫柔地看着她,忽然湊近了些,曖昧地道,“有獎勵麼?”
“親一次。”文玉擡頭,迎上他深邃的目光,不禁莞爾,便一手抱花束,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喬旭冽滿心歡喜,立刻單臂摟住她的腰,不讓她淺啄之後就撤離,而是緊隨而上加深這個吻。另一隻手按搖控關了所有的燈。
當兩人鬆開,文玉睜開眼睛時,看見的就只有燭光搖曳生輝,沒有燈光的明亮,卻另有一翻溫馨情調,而燭光裡還有他深情的注視。
燭光晚餐就是這種感覺嗎?可以讓人瞬間心境安寧,可以更專注眼前的人?
“沒想到你早有準備。 ”文玉忽然低喃一句,心裡閃過一道不舒服的念頭。
以這個大少爺的性子,應該是不會弄這些東西的,還是說,他以前和別人吃過,所以有經驗了?不怪她多想,實在是她心裡沒底兒。
“下班前,我在網上查過,需要準備什麼,直接去商場買了,還有花,賣花的大嬸給了建議,就都一起買了。”
喬旭冽並不知文玉心裡閃過了什麼念頭,只是見她有疑惑,便如實解釋了。他牽了她的手到餐桌前,拉開餐椅,很紳士地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文玉坐下,將那一束鮮花放在左手側的桌面上,心情便好了些,嘴角輕輕上揚,卻沒有再說話。
她就說嘛,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原來他沒有和別人一起吃過啊。
“不知道我這樣準備的對不對,你以前有沒有吃過?是這樣子的嗎?”喬旭冽走到對面入座時,隨口問道。
文玉擡頭看他,有些疑惑。
喬旭冽半天沒有等到回答,只好聳肩,等待解釋起來:“好吧,我承認我在吃醋,不想你和別人一起吃燭光晚餐
。”
“我沒有。”文玉忽然說道,有些羞澀地垂下眸子,“我也是第一次吃。”
“嗯,以後我們可以經常吃。”喬旭冽雙眉倏地揚了揚,心情愉悅地說道。
“快吃吧你,都要涼了。”文玉白了他一眼,又飛快地垂下眸子,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不着急,我醒了酒忘記拿過來了。”喬旭冽看着面前的空酒杯,頓時尷尬,連忙起身去拿醒酒器。
今天開的是有年份的黑比諾,他回家就拿出來倒醒酒器了。
往杯中倒了三分之一滿,然後舉杯,與她輕碰,說了一些祝福的話,然後喝酒。文玉自然不便拒絕,於是陪喝。
過了一會兒,見她都不來敬自己,喬旭冽只好又主動舉杯。
這次就提到他康復這麼久都沒怎麼喝酒,也少吃肉,好不可憐。然後一口喝乾,再看向文玉。文玉沒辦法,只好也跟着喝乾。
於是喬旭冽心喜,立刻又倒了三分之一杯。不過這次他見好就收,沒有將灌酒的心思表現得那麼明顯。
但以後每次敬酒,他都是一口乾,然後看着文玉,那意思是文玉也只能跟他一樣,讓文玉心裡忍不住嘀咕。
大少爺,紅酒可經不起你這麼個喝法呀,一點也不浪漫了好不好?
但是用餐到一半,他們確實喝了不少。看着文玉微醺的眼神,話也變得多了起來,喬旭冽不禁笑彎了脣,心下有些得意。
還是這樣子的文玉最可愛,性情真實了許多。清醒的她總是太拘謹、太嚴肅、也太淡漠,顧慮太多。
如果不是她總是顧慮着天龍會那個混蛋大哥,他們的關係也不至於這麼久了還卡在關鍵位置,總也前進不了。
喬旭冽心懷算計,侃侃而談,總在文玉對喝酒有些抗拒時,輕易帶偏了她的心思,讓她不自覺地便又喝了一杯。
直到文玉不用他勸,開始主動敬他的酒,想和他一比高下時,他才停止了這種主動,享受起她的霸氣。
還記得上一次她喝了半醉時鬧出的糗事。他眉眼含笑,便在她再一次敬酒時,推說不喝了,不想喝了。
果然,文玉執着地伸着手,要與他碰杯,而他也堅持不肯拿杯,目光期待地望着她笑。
“你這是要敬酒不喝、喝罰酒嗎?”果然,文玉很輕易便上勾了,端着酒杯起身,過來摁住他要灌酒。
喬旭冽趁勢將她抱到腿上坐下,眉宇間卻輕輕蹙起一抹憂慮:“文玉,知道我是誰麼?”
“你傻啊?這才喝了多少,就不認識自己了?”文玉咯咯地笑,帶着酒意的眸光流轉,嫵媚誘人,“那你知道我是誰麼?”
“笨蛋,我剛不是喊了文玉麼
!”喬旭冽哭笑不得,“乖,你說我是誰,說對了我就喝酒。”
“你是喬旭冽,大笨蛋、討厭鬼喬旭冽。”文玉紅脣輕勾,酒杯便遞到了喬旭冽的嘴邊。
“喬旭冽是你的誰?”喬旭冽一手握住她執杯的手,挑眉又問,“說對了我就喝了這杯。”
“你這個無賴,剛剛說我說對了就喝酒,現在怎麼又多了一個問題?你的問題怎麼這麼多?”文玉不滿地瞪着他。
“我只喝我老婆灌的酒,不管多少。”喬旭冽覺得自己何止是無賴啊,簡直是無恥了。
“喂,你還真耍賴啊?小心我揍你哦。”文玉兇巴巴地威脅,酒杯便再次到了他嘴邊。
“是,老婆。”喬旭冽說着,便張開了嘴,主動喝了酒。
“阿冽……”文玉臉色忽然一暗,有些憂傷地將頭擱在他肩頭,低喃道,“不要叫我老婆,小心叫習慣了改不了,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
喬旭冽身子一僵,隨即拿開她手中的酒杯,擡起她的下巴,口中含着酒,慢慢俯脣吻了上去。
他溫柔地吻着她,汲取着她口腔裡每一寸甜美的氣息,手掌帶着灼熱的溫度撫上她的背,令她驚顫,卻無法拒絕。
酒意翻涌,愛意如冰如火讓人煎熬,不捨分開半分。不知何時,椅子被推得差點倒翻,喬旭冽抱了文玉往臥室走。
餐廳和客廳都沒有開燈,不過他的臥室留了一盞牀頭燈,微弱的光芒從半開的門內照亮他眼前的路。
他緊緊摟着文玉,努力平復着激動的心情,卻因溫軟嬌軀在懷,無法抑制情緒的激盪起伏,化作一聲聲喘息。
他將她拋到牀面,隨後也覆上了去,低喃着:“文玉,你聽清楚了,你是我老婆,我喬旭冽只要你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