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退下去。韓小帥一臉好奇地問:“白燕是什麼?”這次他可要問清楚了,別又弄出什麼烏龍的東西來。
“一種男女老少都可以吃的補品。”端木曉一臉嚴肅地解釋。這次可不會出錯了吧。
這種東西蕭果果到是聽說過的,電視裡那些有錢人都吃這個。
於是秉着學習精神,韓小帥又在平板上比劃了半天,終於瞭解了一點,嗯,白燕不是白色的燕子……
趁着少年們擠在一起研究白燕的時候,蕭果果忽然動了惡作劇的心思,悄悄舀了一碗雪參烏雞湯放在旁邊,然後一聲不吭地低頭吃自己的菜。那個鮑魚味道真不錯。
端木曉低頭望着突然出現在面前的湯碗,脣角倏地上揚,一時間心思複雜。
狐狸如他,自然知道果果的意思,但他怎會甘心被小女孩一再地暗示年紀差距?再看小女孩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他心裡就有些牙癢癢地。
端起湯碗喝了兩口,然後湊近她,低聲道:“就算我不喝這東西,也照樣威風凜凜、橫掃千軍。你讓我喝湯,可是不相信我有這麼厲害?”
“要不今晚我們試試?”他的脣噴着溫熱的氣息,已貼近了她的耳畔,蕭果果的耳根頓時紅透,往旁邊讓了讓。端木曉卻哪裡容得她退讓?是她先來挑釁他的不是嗎?
他單臂搭上她肩頭,脣瓣微張。她的耳朵上已換了一副耳釘,更有女孩子氣息。
“啊!”蕭果果渾身抑不住一陣輕顫,頓時驚得叫了起來。這瞬間,端木曉已呵呵笑着鬆開了她,坐正了身子。
之前想親她小嘴沒有機會,現在親了最惹人心動的地方,也是個不錯的獎勵。這頓飯,吃得真值。
一羣正在討論燕窩營養價值的少年聽到叫聲,都回過頭來,就見到若無其事喝湯的狐狸大叔,和一臉紅透有些驚慌失措的蕭果果。
他們奇怪地眨了眨眼。韓小帥問道:“果果怎麼了?”
蕭果果張了張嘴,卻羞得說不出話來。
“我看看,是不是咬到舌頭了?”端木曉放下碗,側過身子一本正經地問。
蕭果果哪裡還敢讓他靠近呀,差點就起身跑開了。她用兩手拍打着伸過來的大手,連聲道:“沒有,沒有,我沒事。不要過來啦。”
衆目睽睽之下,端木曉坐回身子,與驚慌的小女孩保持了安全的距離,免得她跌到桌底下去,但那一臉隱晦的笑容,卻讓蕭果果心裡又羞又怒。
接下來吃飯的氣氛看似詭異,卻又似乎融洽了不少。端木曉沒有再輕薄蕭果果,他不但給果果夾菜,也會給韓小帥夾菜。還端起酒杯招呼法國兄弟和唐默、逍遙乾杯。
他的態度一下友善起來,大家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他們也沒有多想,反正有人給錢就好。看他不再將注意力全放在自己身上,蕭果果暗暗抹汗,鬆了一口氣。
飯後,大家轉移到外間沙發上坐下。韓小帥打開電視,看了一會兒新聞,他們的燕窩就來了。不過他們雖然好奇它的營養價值,卻對它的本質並沒有什麼興趣。
主餐吃得太飽,都隨便吃了幾口就擱在一邊了。然後開了K歌系統,將目光不時瞟向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人。
端木曉也不理會,慢條斯理地吃完燕窩,放下燉盅,然後看向坐在身旁的蕭果果。
她正在一邊吃一邊偷看他,他不禁菀爾,靠近她低聲道:“我整個人都在這裡,你隨時隨地可以光明正大的看。”
蕭果果面無表情地側過身,將背對着某個不知廉恥爲何物的大叔。
如果說之前她認識的端木曉是個霸氣狡猾得讓人害怕的男人,那麼今天,無論是網上輕薄十指通神,還是網下強迫蕭果果,他都是一個壞人。
對,他在她心裡的定位,就是一個大壞人。
法國兄弟已經開始唱歌了,這對宅男兄弟歌唱得不錯。
蕭果果終於吃完一盅燕窩時,法國兄弟的歌已唱完,接着是唐默和逍遙對唱情歌,是首很有鄉村小酒館氣息的抒情歌。純正的英語,腔調舒緩的呢喃般,如歌如訴,很唯美動人。
蕭果果聽得入神。端木曉忽然從後面湊過來,在她耳邊低喃:“果果,你想我去上班,還是留下來陪你?”
“去上班。”蕭果果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她纔不要他留下來陪呢。
端木曉彎脣一笑,就知道會是這回答,也正是他的目的。“如果你親我一下我就去上班。”不意外地見到她身子僵硬起來,連忙道,“不親也可以,你和我一起唱首情歌,唱完我就走。”
這個到可以考慮,畢竟唱歌不是什麼困難的事兒。很多人還和陌生人一起唱情歌呢。於是她點了點頭,回頭想對他說唱完就必須走。
端木曉原本在她頸後側說話,還沒有退開。誰知道她一回頭,微張的“好”字口型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與他撞了個正着。
端木曉目光驀地一暗,陡然伸手一隻手掌按在她的腦後。
立體的音樂聲環繞在隔音的室內,大家都被唐默和逍遙的歌聲迷住,誰也沒有注意到蕭果果正被端木曉抱在懷中。
即使韓小帥他們積極保護着蕭果果,但孩子到底是孩子,他們沒有談過戀愛,不懂大人心思,以爲只要跟住果果,不讓她與大叔單獨相處,就是安全的。
然而,這位大叔可是以算計人聞名的。他又怎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親近果果的機會呢?
他終於親到了!
直到果果的身子軟了下來,捶打不休的兩隻小粉拳也軟了下來時,端木曉才移開脣,將她攬靠在自己胸前,聽着她顫抖的喘息聲,吃吃輕笑道:“下次我教你換氣。”
如果不是她呼吸不過來了,他真捨不得放開。目光溫柔得快滴出水來。他真的沒想到,今天還是親到她的小嘴了。
這頓飯吃得簡直太值了。
但是看她垂着腦袋在他懷裡輕輕顫抖着,他不禁皺眉,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頓時看到她黯然落淚,淚痕浸溼了整張小臉蛋,楚楚可憐。
“別哭。”雖然他想說,是她自己撞上來的,算是主動之吻,他只是加深了這個吻而已。可是看着她水汪汪的眸子,這話真是說不出來。
手指輕輕拭去粉頰上的淚痕,卻發現淚珠越滾越多,他的眉頭不禁擰得更緊:“聽話,再哭我又要親了。”
蕭果果原本委屈得控制不住眼淚,不知道爲什麼,被強吻之後,她竟然沒有尖叫着跳起來逃命,只是覺得滿心委屈,連被他摟在懷裡都沒有意識到,只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