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做就去給小凌打電話啊,不是說想讓他搬過來麼?”文玉一轉身,就見到一個正冥思苦想的雕像,不由笑道。
這男人真是夠了,一點形象都不顧了啊!
“這個不急,上班之後跟他說也成的。”喬旭冽此刻心思根本不在這事情上,“老婆,你累不累?我幫你按摩吧?”
“少來這套!”文玉瞪了他一眼,將髒抹布扔給他,“去清洗乾淨,擰乾了拿給我。”
“哦……”喬旭冽充滿哀怨地應了一聲,不敢再惹她,連忙拿了抹布去洗,幾分鐘後走回來,手上的水滴落在地板上。
“你再去把海棉拖把拿來,把地上的水漬吸乾淨。”文玉盯着他一路走過留下的痕跡,淡定地發出新的命令。
喬旭冽低頭看了一眼地面,連忙將抹布交給她,轉身又走去拿拖把了。只是……“老婆,海棉拖把是哪個?”
文玉滿頭黑線地看過去,無奈地道,“一米長,藍色把的那個。”
一分鐘後,文玉無力吐槽地道:“這是掃把!”
喬旭冽臉一紅,飛一般回去把另一把藍色把的物體拿了回來。
“真聰明!這回總算沒拿錯了哦!”文玉露出“你還算知道用排除法,沒蠢到家”的笑容拍了拍喬旭冽的肩膀。
喬旭冽嘿嘿笑着,這次可不敢再說什麼了。他相信如果他再貧嘴,肯定要吃苦頭了。
最後,文玉放棄了讓喬旭冽去擦水漬的決定,親自去處理。
“你把剩下的全部擦一遍,我來拖地。”文玉回頭看緊跟在身後的雕像,於是改變策略,繼續給他安排事情做。
“哦。”喬旭冽又乖乖地聽從了安排。文玉回頭見他高大的身軀彎腰認真擦拭着牆面上一幅畫框的模樣,不禁莞爾一笑。
從來不做家務的大少爺,連衣服脫下來都能隨地亂扔的大少爺,可以把家裡搞得像狗窩一樣的大少爺,如今都拿起了抹布可以做家務活兒了。
大進步啊!
值得稱讚的是,大少爺雖然做起事來很笨拙,卻並未因此打翻什麼東西。文玉觀察了一下,發現他做得很專注,甚至都沒有來纏自己了,心裡很是滿意
。
興許再好好調教一下,大少爺也能變成一個居家好男人的。以後也能像喬老大那樣,成爲絕世奶爸。
想到後面,她的臉驀然紅透,心裡默默吐槽,她也被他感染,想生孩子想瘋了吧文玉不好意思再看某人,省得又胡思亂想了。於是拿了吸塵器開始清理地板,兩人各忙各的,也不再浪費時間。
喬旭冽知道文玉是鐵了心要大掃除,只得先由着她。也知道再纏着她不放肯定會讓她發飈,反而對自己不利了。
因此,這時候他突然就變得乖乖的了,還很賣力地做着她安排的任務。表現好,討老婆歡心,自然是要爲自己謀取福利了。
將整間屋子都打掃了一遍,花掉了兩人一個多小時,最後一起跌坐在沙發裡,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對於剛纔擦洗衛生間時,某人沒對自己騷擾這一良好表現,文玉表示很滿意,扭頭正要大方地誇獎他幾句時。
“老婆,家裡活兒都幹完了,咱們可以午睡了吧?”喬旭冽兩眼放光地望着文玉,彷彿就等她一聲令下,就會將她撲倒一樣。
“這都快傍晚了,還午什麼睡呀?歇會兒,喝杯茶,去買菜回來,晚上做好吃的給你吃。”
文玉再次黑線,沒想到他辛苦了這半天,居然還念念不忘呢。自然,她有的是理由。
“老婆……你可不可以先把我餵飽,再去買菜呀?而且,家裡不是還有菜麼?就算沒有,煮麪條也可以的,不用那麼豐盛,我很好養活的。”
喬旭冽呆愣了一會兒,眨了眨眼,可憐兮兮的表情又露出來了,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般,那委屈的小樣兒,還真是讓人想笑。
“哎,我說你哦,能不能別露出這麼萌的表情?你是個男人好不好?能不能有點男人的範兒呀?”文玉撫額,忍不住吐槽他。
他要再這麼賤萌下去,她肯定受不了,搓一堆雞皮疙瘩給他。
“遵命!”喬旭冽卻忽然露出曖昧的笑容,那眼神意味深長地瞟過來,就在文玉錯愕之間,猛地將她打橫抱起,傲氣沖天地宣告,“老婆,你就等着看我的男人範兒吧!”
“渾蛋!快放我下來!誰要看你的男人範兒了?”嗚嗚……她就不該嘴欠多說一句,就讓他繼續耍賤好了。
文玉後悔得要死,可是跟他撕來扯去間,自己的權益沒拿到,還是被啃了個底兒透。儘管她一直在抗議,結果自然是抗議無效。
當天邊的濃雲抹上絢麗的色彩,當晚風穿透薄紗遮掩的窗口,當喬旭冽終於吃飽喝足,懶洋洋地扯上被子蓋住他和他懷中緊擁的人兒時。
世界終於安靜了下來。
文玉氣得要死,哪裡還顧得上羞意?直接伸出手指去捏這個邪惡的男人,在他的腰間、後背上留下了不少惱怒的痕跡
。
“老婆,我建議你想種草莓還是用嘴來種,用手指種的觸感不是很理想。”喬旭冽慵懶地逗弄着渾身散發着“惱羞成怒”氣息的女人。
其實他知道,她就是裝兇悍,骨子裡很溫柔,她根本捨不得真的揍他,否則哪裡有他近身的機會?
他老婆,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呢。看來以後的福利之路也不是那麼難走了,嘿嘿。
喬旭冽心情美美地笑着,完全不在意有雙小手在自己身上帶來的陣陣痠痛感覺。只是被弄得狠了,便壓上去準備再啃一回。
沒想到他還有精神,嚇得文玉連忙收回手,很是沒出息地討饒。喬旭冽見她這般驚嚇,也知道昨晚到現在折騰得太狠了,便收斂了自己的心情。
抱着她翻了個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將頭枕在自己頸側,姿勢親密地聊起天來。
“老婆,我們先去註冊,把婚約定下來好不好?”喬旭冽溫柔地提議,“至於婚禮,什麼時候辦都可以的。”
“爲什麼這麼急?”文玉詫異地擡了擡下巴,看着他柔和的側臉。
“先把身份確定下來,就算有人阻止,也拆不散咱們。何況,咱們是法定夫妻,就算哪天咱們的關係公佈出去,也讓別人說不了咱們的閒話。”
他到不怕,但他不能讓文玉跟着他受委屈。如果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那算什麼男人?
文玉之前不是說他沒男人範兒麼?他的男人範兒可不只是用在牀上的,在外面,他也要照樣保護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