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不可思議的盯着牀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裡剛剛燃起的希望突然間熄滅成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沒有流血?難道我和言皓宇真的發生了關係?難道我真的是不乾淨的?
“你在看什麼?”夏澤冰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呆呆打了個寒顫,背對着他整理着自己失措的情緒,慌亂的回答,“沒,沒什麼。”
夏澤複雜的盯着她微微顫抖的肩膀,她的情緒,他已經一眼看穿,他明明已經不去計較,她爲什麼還要在這裡表現自己的純真和失措?她到底是想幹什麼?他不明白。
這一夜,他們相偎而眠,卻各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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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呆呆醒來的時候,夏澤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很快起牀,洗瀨換衣,打開房門,準備去外面找夏澤,卻感覺一股液漬從身下流出來,冰涼粘稠,感覺很不舒服,她趕緊返回房間,將房門反鎖,來到浴室檢查,發現內*褲上竟然有一泓鮮紅的血漬。
她愣了一下,還以爲自己大姨媽來了,可是算算日子還沒到,而且,這血液並不多,也不像是大姨媽,她沒有多想,打開籠頭衝了個澡,想到內*褲弄髒了,讓傭人洗會很尷尬,於是她就乾脆連內*褲也洗子了涼在浴室,然後重新換了套衣服才走出房間。
她一直想着那血是怎麼回事,路過歐翊的辦公室,見裡面沒人,便走進去,在網上查了一下,這才明白,原來這就是處*子血,原來有的女孩因爲體質不同,那裡太深,所以當時不一定會出血,要事後纔會出,但這種並不代表不是處。
想到這裡,呆呆心裡一陣竊喜,原來她和言皓宇真的沒有發現關係,她真想馬上去將這件事告訴夏澤。正準備離開,卻聽見手機震動的聲音,她下意識看去,是歐翊的手機,而來電顯示正是言皓宇。
呆呆欣喜一笑,接通了手機,電話剛剛接通,那邊就傳來言皓宇憤怒的聲音——
“歐翊,我知道你跟夏澤在一起,你給我轉告他,我之前沒有反擊並不代表我怕他,呆呆現在都不恨我了,他憑什麼還要再報復?居然一大早就讓聯合國秘書長對我爹地施壓,他以爲我言皓宇是好欺負的是不是?你告訴他,不要欺人太甚,立即收手,否則,我就詔告天下,說夏氏家族有野心要參政,要知道,夏氏家族可是有一個不變的宗旨,永不碰政治,他已經嚴重觸犯了這個禁律。”
聽到這些話,呆呆怔住了,哥哥今天起那麼早就是在對付言皓宇嗎?言皓宇昨天晚上不顧生活的救了我,爲什麼他還是不肯放過他?他是不是還介意那件事?
“喂,歐翊,我說話你聽到沒有?不要給我裝深沉,給我吱個聲。”
“言皓宇,是我。”呆呆輕聲說。
“呆呆,怎麼會是你?”言皓宇感到很意外。
“我正好路過,無意中看到歐翊的手機上顯示你的名字,於是就接聽了電話。”
“原來是這樣,你看到我的名字就接了電話,是不代表你很想我呢?嗯?”言皓宇又開始不正經。
“別鬧了,對了,我已經知道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那件事只是一個誤會 ,你放心,我會好好勸哥哥,讓他不要再對付你的。”
“你知道會知道?”言皓宇驚愕的低喊,“你,你跟夏澤做AI了?”
“你說話好難聽哦,不跟你說了,我掛了。”呆呆將手機拿開,正準備掛斷,突然想到言皓宇的傷勢,於是又將手機放在耳邊,關切的說,“對了,言皓宇,你的傷好些了沒?”
“不要說這些廢話,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夏澤做了?那混蛋把你上了是不是???”言皓宇急切的問。
“你纔是混蛋,討厭,拜拜。”呆呆徑直掛斷了電話,轉瞬卻看見夏澤和歐翊站在門口,夏澤臉色鐵青,目光尖銳的盯着她,歐翊則是一臉的尷尬。
“哥哥,你來了,太好了,我正好有事要找你……”
呆呆的話剛剛說完,就發現夏澤的臉色不太好,她想,他大概是因爲她跟言皓宇講電話而生氣,卻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如果全部聽到,應該會詢問她那句“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是怎麼回事。
“歐翊,你先出去。”夏澤目光直視着呆呆,卻在對歐翊命令。
“好。”歐翊同情的看了呆呆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房門關上,夏澤看着呆呆的目光變得更加陰寒,讓呆呆毛骨悚然,她不由得震住,錯愕的問:“哥哥,怎麼了?你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夏澤撇開眼,冰冷的問:“你剛纔不是說,有事要找我嗎?什麼事?”
“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氣?剛纔不是我主動給言皓宇打電話的,是他打過來,然後……”
“沒關係,我沒有生氣,你說吧,什麼事?”夏澤微笑的看着呆呆,彷彿真的沒有生氣 。
“哥哥真好。”呆呆走過去親了夏澤一下,想起這件事她的臉就紅了,羞澀的說:“哥哥,剛纔,我,我流血了。”
夏澤微微一怔,擡起眼眸,複雜的看着呆呆:“什麼意思?”
他的眼睛像蒙着一層冰霧,看不清其中的情緒,但是那層懾人的寒光,卻一直藏在冰鋒之下,始終不曾散去。
呆呆羞澀的低着頭,輕聲說:“我剛纔在網上查過了,網上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女孩子第一次不會流血,要在事後纔會流血……”
說到這裡,呆呆發現夏澤並沒有她預期中欣喜,反而用一種詭異的眼睛盯着自己,她有些不自在,膽怯的問:“哥哥,你怎麼了?”
“沒什麼,繼續說下去。”夏澤淡淡一笑,撇開眼,走到吧檯邊給自己倒了一杯冰酒,慢慢的品嚐起來,目光卻一直盯着呆呆,似乎想要將她看透。
單純的呆呆沒有想太多,不好意思的繼續說:“我,我就屬於那百分之三十,雖然昨晚沒有流血,不過剛纔卻流了,其實,其實我和言皓宇之間根本沒有發生過關係。那件事只是一個誤會,所以,哥哥,你就不要再報復言皓宇了,這件事到底爲止吧……”
“呵!”夏澤嘲諷的冷笑聲打斷了呆呆的話,她擡起頭,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什麼會發出這種笑聲。
夏澤盯着她湛藍的眼眸,許久許久,突然嘲諷的冷笑道:“知道我爲什麼喜歡你嗎?因爲你有一雙纖塵不染的眼睛,這雙湛澤透澈的藍色眼眸,像天空一樣純淨,沒有一絲塵埃,總能輕易觸動我的心。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錯了,人是會變的,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竟然學會撒謊,耍心機,甚至虛僞的表演,用你的優勢博取我的憐憫,看到我爲你着迷,你覺得很有成就感是不是?嗯?”
呆呆錯愕的看着他,驚慌失措的問:“哥哥,你,你爲什麼這樣說我?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什麼也沒做錯,做錯的是我,是我太過迷戀你,纔會一次又一次放下原則,對你讓步。可是換來的,卻是虛僞的做作,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讓我作惡。”
夏澤憤怒的說完這句話,狠狠瞪了她一眼,起身就要離開,呆呆惱羞成怒的低喝:“站住!!!”
夏澤頓住腳步,站在原地,沒有回頭。
呆呆流着眼淚,氣惱的質問:“夏澤,你太過份了,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將我的自尊踐踏在腳下?憑什麼一次又一次這樣尖酸刻薄的辱罵我?憑什麼?是不是你覺得我不是第一次,心裡有落差,所以就這樣對我?不要說我這件事是個誤會,就得我真的不是第一次,你之前也是知道的,如果你嫌棄我,昨晚就不要碰我,爲什麼得到之後,轉眼就變成這樣?難道這就是書上說的,男人在得到之後就想甩掉女人嗎?哥哥你也是這種男人嗎?”
“還要繼續裝下去嗎?”夏澤凝着眉,失望的看着她,“我明明都已經不計較,你又何必再在我前面演戲?你昨天晚上在那裡假裝做作的樣子,我都已經裝作沒看見,可是現在,你竟然爲了救言皓宇,對我撒謊,說你和他之間沒有發生什麼,還騙我說你跟我纔是第一次。
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爲了救他,廢盡了心思,昨天在皇宮,就求歐翊來勸我不要報復言皓宇,昨晚又以身相許,然後裝得那得辛苦,今天又來這一招,你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爲了言皓宇,你要跟我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他,我還真是不信。
可是,你既然要裝,應該裝得像一點,現在那種假的處*子之血到處都能買到,你怎麼不先給自己弄一個?也好讓我感受感受言皓宇得到你時那種欣喜若狂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