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怔怔的看着藍色法拉利離去的影子,茫然不知所措的震在原地,腦海裡出現無數個問號,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哥哥回來是爲了芷萱姐姐,而不是我?這是爲什麼?
“呆呆,先上車吧。”歐翊輕輕拉着呆呆的手,他知道呆呆的心裡不好受,他也不明白夏澤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從大殿裡槍戰到現在,他一直帶着那個粘皮糖一樣的言芷萱,難道就不顧慮呆呆的感受?言芷萱是言家人,他根本沒必要理會她的死活。
呆呆失魂落魄的跟着歐翊上了車,坐在副駕座上,歐翊一邊開車,一邊勸道:“別想太多,言芷萱是澤帶出來的,他也許只是想將她送回皇宮,這只是出於一種責任心。”
呆呆垂着眼眸,沒有說話。
歐翊微微嘆了一口氣,從後視鏡中瞥了一眼言皓宇,發現他一直靜靜盯着呆呆,眼中有複雜的思緒在閃爍,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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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澤的車開得非常快,還一像幻影一逝而過,似乎連風都快要追不上。
言芷萱緊抓着座椅,不敢再尖叫,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她害怕夏澤再次將她趕下車,她的目光始終流連在夏澤身上,她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她想問他,爲什麼要將她丟下,然後又回來找她,爲什麼要對自己的妹妹視而不見……
以這樣急馳的速度,才用了二十多分鐘,夏澤就開回了皇宮,車子剛剛進入皇宮,他就將一部手機丟在言芷萱面前,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強勢的命令:“給你父親打電話,問他在哪裡。”
“你,要找我爹地?”言芷萱詫異的看着夏澤。
“照做。”夏澤的目光仍然直視前方。
“哦。”言芷萱被動的點頭,撥通了言震羣的電話,很快,電話接通,言震羣焦躁的喂了一聲,言芷萱問道,“爹地,你在哪裡?”
“芷萱,是你?你沒事吧?你哥哥呢?他有沒有事?”言震羣急切的問。
“我和哥哥都受了傷,問題不大,爹地,你在哪裡?”
“我在律法殿,你們在哪裡?我現在就去接你們。”
“我們已經來到皇……”言芷萱的話還沒說完,夏澤就奪走她的手機,掛斷電話,轉瞬又撥通羅卡蒙的電話,那邊剛剛“喂”了一聲,他就強勢的說,“陛下,三分鐘後,請你在律法殿等我。”
“澤……”羅卡蒙還沒來得及回話,夏澤就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然後又看了一眼後視鏡,隨即,調轉車的方向開向律法殿。
言芷萱隱約感覺將會有什麼事要發現,於是忐忑不安的問:“你爲什麼把我爹地和國王陛下叫到一起,你想幹什麼?”
夏澤沒有理會她,目光都沒有再看她一眼。
很快,車開到了律法殿,羅卡蒙和言震羣都站在門口迎接他,言震羣看見言芷萱在夏澤車上,眼中有些欣喜,殷切的迎過來,笑容滿面的說:“澤少,感謝你救了我女兒。”
“就算我不救她,她也不會有大礙,虎毒不食子,你不會殺她的。”夏澤陰冷的盯着他,脣角勾起詭異的弧度。
言震羣眼中快速逝過一縷複雜的光芒,轉即又淡定的說:“澤少,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我會讓你明白的。”夏澤陰冷一笑,轉瞬複雜的瞥了言芷萱一眼,隨即,擡起腳狠狠踩在她右腿的傷口處。
“啊————”言芷萱痛苦的慘叫,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洶涌而流。
“夏澤,你幹什麼?放開她。”言震羣惱羞成怒的大吼,他的手下立即持槍涌過來,夏澤卻搶先一步,掏出槍抵在言芷萱的太陽穴,凌厲的低喝,“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話音剛落,他就扣動了板機。
“別亂來。”言震羣驚恐的大喊,揮手讓手下後退。
“澤,你這是幹什麼?有話好好說,別傷了和氣。”羅卡蒙一臉愁容,說話都有些發抖。
“夏澤,你這個混蛋,混蛋——”言芷萱咬牙切齒的哭喊,虧她之前還對他動心,日思夜想的暗戀他,剛纔還感激他回來救她,心裡暖意涌動,沒想到他回來找她就是想拿她當人質,他簡直太可恨了。
“你到底想怎麼樣?”言震羣氣惱的質問。
夏澤森冷的盯着他,嘲諷的冷笑:“這個皇宮,除了國王陛下之外,只有你才能操控一場槍戰,你廢了這麼大的勁,讓你女兒來引開我,讓你兒子去救呆呆,無非就是想讓呆呆原諒言皓宇,讓我放棄報復,你這一招……用得可真妙啊!!!”
羅卡蒙驚愕的看着言震羣,憤怒的命令:“言震羣,你給我好好解釋說清楚。”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言震羣連連搖頭,心急如焚的解釋,“澤少,你好好想想,我像是那種做事不計後果的人嗎?這麼幼稚的招數,我怎麼可能去做?就連普通軍士都能想到的事情,您會想不到嗎?一旦被您發現,只會變本加厲的打壓言家,那我不是更慘?”
“澤,他說得有道理,這件事真是太明顯了,任誰都會想到是言家做的,要真是他做的,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羅卡蒙明智的分析。
夏澤冷冷一笑,咬着牙,憤怒的厲喝:“沒錯,誰都能想到,可是呆呆想不到,她會相信言皓宇,她會原諒言皓宇,甚至還會對他產生感激之情,只要她這個當事人放棄仇恨,我就再也沒有理由繼續報復言家,這纔是他們想要得到的目的。”
只要一想到呆呆主動吻言皓宇,他心裡的怒火就會越燃越烈。
“澤少,我不知道皓宇和呆呆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對着金字塔裡的神明發誓,如果這件事是我策劃的,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言震羣舉着手,信誓旦旦的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