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大驚小怪的!”江芷蘭邊走邊嘟濃。
到了近前,待看到電腦屏幕上的圖片時,一時間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那張圖片上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垂着頭,神色頹廢,正是多日不見的金清玫,背景是一堵高高的牆。累
照片顯然是偷、拍出來的,下面還配着幾行字:
著名模特金清玫因吸毒被教養,三天前被保釋回家,保人疑是前男友伊氏董事長伊雲飛……
“真是想不到,那女人會走這條路!”王芳芳搖頭嘆息。
江芷蘭平靜的心湖剎時泛起漣漪,原只聽說她泡夜店,卻沒想到會吸毒,而且被送去教養。
伊雲飛作保將她保釋回來,這當中一定是費了不少周折。
她聯想到這幾天,伊雲飛揹着她接電話時的樣子,想來就是因爲金清玫的事吧!
“你的準老公,居然還跟那女人有來往!蘭蘭,你可得小心看好了,別不是人家明着斷了,暗裡還是藕斷絲連。”王芳芳的好心提醒,讓江芷蘭心上豁的便是沉了下去。
“他們曾是情侶,幫她是應該的。”她這麼對王芳芳說着,心裡也在這樣安尉自己。
可是一顆心還是莫名的往下沉。
賓利在別墅院子裡停下,伊雲飛下車大步進屋。
那女人說不買新的戒指,還用原先的那隻,他得找找看,那隻戒指還在不在。他想起那天從墓地回來,她一進屋便躺下了,形神萎靡。他只顧得早些離婚,卻不曾想過她可能是身懷有孕,纔會那麼的容易疲憊,迫不急待地便將離婚協議拿了出來,讓她簽字。悶
他看到她從牀上坐起來,眼神頹喪,但是他視如不見,只想着快點結束掉這可惡的、讓他厭煩的婚姻。
那女人只是略略遲疑,便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然後又緩緩地將那隻一直戴在她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摘了下來,就放在了簽好字的離婚協議上。
當時他確實有扔掉的想法,可是不知爲什麼,卻沒扔,而是隨手放在了牀頭的抽屜裡。
現在想想,或許他那時潛意識裡也是有着些許的不捨吧!
可是想起那套傢俱連同牀頭小櫃全部被金清玫換掉了,心上不由緊張起來。
“管家,那套傢俱放在了哪個房間?”
“什麼傢俱,少爺?”管家有些不明白。
伊雲飛急道:“就是我房子裡原先的那套!”
“呃,在這兒!”見伊雲飛一副急切的樣子,管家不敢耽擱,急忙地帶路向着別墅外面一處庫房走去。
庫房門一開,伊雲飛疾步而進,那成套的傢俱就放在一些過氣的舊傢俱中間。
找到那個牀頭櫃子,打開,卻是空空如也。
他記得清楚,確實是放在了這裡面。
可是……
他的大腦一陣陣的發脹。
這傢俱被人搬來搬去,又險險被送人,那戒指如若還在,纔是怪事。想到此處,心下登時一沉。
垂頭喪氣地回身,想走,管家卻是上前,“少爺,您在找這個嗎?”
伊雲飛擡眼,面上登時便是露出欣喜的神色。他看到管家的掌心躺着一枚外形小巧的戒指,豁然便是當初他和江芷蘭結婚時買的那枚。
“管家,這戒指從哪裡找到的?”
“呵呵。”管家笑道:“當初這傢俱從您臥室裡搬出來的時候,我也不曾留意,只是要送人那天,才特意將抽屜都打開來瞧瞧,怕有什麼重要物件落在裡面。於是就發現了這個。”管家笑着將掌心那枚小巧的星型鑽戒放在伊雲飛的手中,又道:“我早料到,這戒指說不定還會有用上的一天!”
管家的話意味深長,伊雲飛不/禁汗顏,連管家都料到了會有今天嗎?還好是找到了,不然,他真的不知如何跟那小女人交待。
正尋思着向外走,手機響了起來,是那小女人打來的。
“啊,好,等一會兒我就到。嗯,你安心在家等着吧!”
俊顏帶着淡淡的笑,邊說邊是向外走去。
“照片取回來,就回家來吃飯吧,媽包餃子。”江嗎嗎難得的今天神色很柔和,這是在得知江芷蘭懷孕之後,極少有的。
江芷蘭高興地應着,估摸時間差不多,那人該到了,便是下樓去外面等着。說好了,要一起去影樓取相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日色漸沉,賓利的蹤影還沒有見到,忍不住打了個電話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剛剛明明答應她的呀。於是又打,還是無人接聽。
影樓已到了快要關門的時間,只好招手叫了輛出租,自已去取相。
大大小小十幾個相框,裝了好幾個包裝袋。小的還可以,大的極沉,是影樓服務人員幫着拿到出租車上的。本來是要送到他那邊的別墅去,現在只好先拿到自己家了。
等到了家裡,才知道自己一個人根本提不上去。
江嗎嗎和芷明一起下來幫忙,將照片拿上去。晚飯時那人還沒來,一家人便等着,直到晚上七點鐘,伊雲飛的車纔出現在江家樓下。匆匆地上樓,那人一臉的倦色。
“對不起,來晚了!”他滿臉的歉疚,“公司臨時出了點事,手機落在了辦公室,直到事情處理完了纔想起取照片的事,對不起!”
江芷蘭雖然雖然心中疑惑,但看他一臉的倦色,必竟還是心疼更多些,“一定很累吧!快坐下歇歇。”
她過去,接過他脫下來的大衣,搭在衣架上,然後便是和江嗎嗎一起去下餃子。
因爲一直在等他,餃子包好了,並沒有煮。
江嗎嗎面上有疑惑的神色,低了聲道:“蘭蘭,雲飛和那個女人你確信斷了往來嗎?”
江芷蘭心上咯噔地一沉,“應該是吧!”要不然,他和她復婚,金清玫會眼看着卻一直不出現嗎?
“我看,復婚的事情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江嗎嗎忽然說了一句。
“媽!”
江芷蘭驚詫地出聲。
江嗎嗎卻是沉着臉再不說話了。
餃子端上來,伊雲飛連氣地便吃了一整碗。以往,他也吃過江嗎嗎包的餃子,但是從不曾像今天這樣吃這麼多。以前,有過幾次,都是嚐嚐即止。
如果是往時,江芷蘭會很高興,可是現在,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心口處像壓了一塊大石,莫名地便感到了一種隱隱的不安。
吃過晚飯,伊雲飛沒有回自己的別墅,而是和芷明玩起了坦克車。
那坦克還是他前幾天給買的,芷明小孩心智,對玩具當然是愛不釋手。
伊雲飛好像是刻意地在彌補着什麼,和芷明玩得很認真,客廳裡,不時地響起一大一小的歡叫聲。
江芷蘭靜靜地在沙發上坐着,眸光始終地凝着那穿了淡藍色襯衣的身影,她想,他下午是真的因爲公司有事才失約的嗎?
看着他和芷明在一起玩的好專注,這在以前,是根本不敢想的事,別說是陪着他玩,即便是說話都是數得過來的幾句。
“明明,好了,去休息吧啊,姐夫去洗個澡!”疼愛地揉了揉明明的發頂,伊雲飛起身。
“你說什麼?”江芷蘭也站起身來,以爲自己聽錯了,這男人竟然說去洗個澡。
“我今天不走了,就睡這兒!”
伊雲飛過來,伸手揉了揉女人柔軟的發,眼神中全是讓人沉醉的溫柔。
江芷蘭的心頭豁然便暖了。
她清秀的小臉綻開淺淺的笑靨,看起來是羞澀中帶了幾分的嬌媚,男人的心剎時柔軟一片。
“幫我放水。”低了聲音,男人的脣早貼在了女人發紅的耳際,低低一笑,卻是轉身向着洗漱間走去。
“姐姐,姐夫對你說什麼?”芷明好奇地過來,忽閃着澄澈的大眼睛。
“沒事,玩去吧啊!”江芷蘭笑着摸摸弟弟的頭。
心頭卻是有些忐忐的,那人在她耳邊低低的笑,一定沒打什麼好主意。
擡頭,看到母親的眸光正往這邊瞟來,她便說了句,“我幫雲飛去放水。”
新房子洗澡間很大,足有八九平米,裡面放了浴缸,隨時可以躺浴,這種在以前對於她們來說最奢侈的事,現在卻是唾手可得。
說是讓她給他放水,其實她進去的時候,水早已放好。男人的衣服也已經解開,露出結實有力的胸肌。
“天天在一起,還羞!”看到女人一雙眸子躲躲閃閃,羞怯的樣子,男人忍不住笑。
“來!”
“幹嘛!”
“過來一點。”
女人羞赧地上前,男人卻是伸臂圈了女人柔軟的腰肢,彎了身子,在女人的紅脣上吻了下去。
這脣就像是沾滿了蜜的花瓣,讓他忍不住地總想去採擷。
一吻卻覺得不夠,靈舌溫柔探入,又加深了那個吻。
赤果的胸更貼近女人的身體,將她緊緊地抱住。
女人在男人的吻中只感到全身都輕飄飄的,
幾乎就在男人的懷中軟成一灘的水。
“砰砰”洗浴間的門被敲響了。外面響起江嗎嗎的聲音,“蘭蘭,你出來一下!”
冷冷的聲音。
讓裡面的兩人鬆開。
江芷蘭耳根大熱。
出來時,臉色仍有些泛紅。
江嗎嗎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沉聲道:“到我屋裡來一趟。”
江芷蘭跟着江嗎嗎進屋。
江嗎嗎便道:“蘭蘭,媽總覺得,伊雲飛有事瞞着你,你們復婚的事,媽現在覺得,有諸多的不妥,你還是考慮清楚吧!”
“媽,我相信他,不會瞞我什麼。”江芷蘭吶吶地說。
她相信他對她的眼神是真實的,那種溫柔不是可以裝出來的。
或許,他是真的很忙,纔會沒接她的電話,纔會這麼晚過來。
“既然這樣,如果出了什麼事,不要後悔!”江嗎嗎神色中透露出一絲的不耐。
江芷蘭緩緩走近母親,在她面前蹲下,將頭伏在母親的腿上,喃喃的聲音道:“媽,我知道您一直在生女兒的氣,一直在恨女兒不爭氣,可是媽,我真的愛他,即使他傷害過我。他現在改了,我爲什麼不可以給他一個機會呢?也給孩子一個爸爸呀!”
江嗎嗎嘆息。
“唉,但願你的信任沒有錯,但願他不會辜負你的信任!”
從嗎嗎房裡出來,伊雲飛已沐浴完畢,正在她的房間裡擦頭髮。
“過來幫我擦擦!”男人曖昧地笑。
江芷蘭微微撇嘴,卻還是走過去,要給他擦頭髮,身子卻被那人摟住,低頭便吻。
這樣的戲碼最近頻繁地上演,這傢伙好像愛上這個了。
“雲飛,我們給孩子取個名字吧!”躺在男人的懷裡,江芷蘭一臉的憧憬神色。
男人一隻長臂摟了她,另一隻卻是撫在女人的小腹上。
“嗯……我想想。”男人做冥想狀。
馬上就四個月了,那裡微微的隆起着,像一座小山丘。生命真是奇妙,只是兩個蟲子而已,卻會最終變成一條鮮活的小生命。伊雲飛臉頰在女人柔順的髮絲上輕蹭,心中卻是感嘆。
忽然,手心處動了一下。男人的神色登時一緊,凝眉屏息地,將手心在女人的小腹上又貼緊一些。
又是微微的一動,力道很小,小到不努力感覺,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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