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受孕的時間上來看,這孩子無疑是他的,那個時候,雲哲還在c城,他們不可能有那個。
而她的身體那麼的緊,一如初次,也讓他相信,她和雲哲應該是沒有過那種事的。
醫院的急救室外,急惶惶趕過來的表姐一手牽着兒子的小手,向着伊雲飛而來,“伊先生,蘭蘭怎麼樣了?”累
“孩子沒事了,大人還要一會兒才能出來。”伊雲飛將醫生的話重複了一遍。
表姐便摟着孩子在走廊上和伊雲飛一起等着江芷蘭從手術室出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江芷蘭被被送到了病房。
微合着的眼瞼此刻睜開,小臉一片失血的慘白,長髮凌亂的落在雪白的單子上。
“表姐……”她虛弱地喊了一聲。
表姐立刻地便紅了眼眶,“蘭蘭,你怎麼這麼傻呀!自己是兩個身子的人,怎麼還去找那沒人心的傢伙撕扯呀!”
從小強的口中,表姐已經大概拼湊出事情的經過,只是不知道她是懷了孕的,這孩子有什麼話從來不會說出來,就知道憋在心裡頭。
“我沒事了,姐。”江芷蘭無力的聲音說着。
卻在眸光看到牀邊站立的一道高大身影時,臉色變得更白。
“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打算瞞我多久?”神色複雜的面容,鎖了兩道長眉,伊雲飛的眸光透露出幾許的焦灼。悶
江芷蘭只是淡淡眯了他一眼,卻是並不說話。她還記得他在車上是怎麼樣地對她惡言相向的,他說出那麼傷人的話,他說,她不配跟他談愛。那麼傷人的話都說得出來,讓她的心一片的寒涼。
若說之前,她對他還有那麼一絲的期望的話,現在早已蕩然無存了。
“告訴我,你打算拿這個孩子怎麼辦?”伊雲飛嘆了口氣,聲音也柔和了許多。
“當然是……打掉,難道還要生下來嗎?”江芷蘭虛弱的聲音說着,雙眸卻是帶了滿滿的怨憤神色。
伊雲飛心上不由驚了一下,但是繼而卻是涌起一股無名火,只爲這女人絲毫不徵詢他的意見,便說出這樣的話。
“爲什麼不能生下來?”他壓制住心裡的那種無名火焰,儘量讓自己的聲調顯得波瀾不驚,可是那說話的聲音卻好像艱澀了。
江芷蘭淡淡凝眸,帶了一種幽憤,“爲什麼,要生下來,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生下來,也只會成爲別人的笑柄!”想起他對她所做的,她便是越發的恨他。
如果不是他強暴她,她怎麼會再次懷孕?
怎麼會讓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還有這可憐的孩子,他又將何去何從?
她越說越氣,眼淚嘩嘩地流下來。
“伊先生,您先出去一下,蘭蘭她身子弱,不能多說的!”
表姐見狀,更是擔心。
伊雲飛擰着眉,俊顏一片沉鬱的神色,轉身出去。
一直來到住院部的外面,才掏出煙來燃上,眉目深沉,若有所思的吸了起來。
“姐,我該怎麼辦呢?我媽還不知道,知道了,會氣死的!”江芷蘭哭着撲到表姐的懷裡。
表姐也是鎖了眉,但還是柔聲安慰,“蘭蘭,這件事,我先幫你瞞着,就說店裡這幾日正在搬家,太忙,先不回去住。你先在醫院養好身體,其他的,我們從長計議。”
表姐帶着孩子走了,江芷蘭迷迷糊糊地睡去。也不知過了多久,臉上有溫熱的感覺傳來。
微微睜了眼,她看到一張熟悉的俊顏,伊雲飛正坐在她的牀邊,臉上有淡淡的溫柔神色。
“醒了?”他說。
江芷蘭看着他,就那樣怔怔地凝視那張俊顏幾秒,然後便是扭過頭去,看向窗外。
“把孩子生下來,好嗎?”他的大手撫過她的秀髮,重瞳鎖了一種讓她陌生的溫柔神色。
她的心上莫名的一動。
卻是有酸酸脹脹的感覺,從心口中一點點漫延上來,讓她只是想哭。
“爲什麼……爲什麼,你要我打掉,我就要打掉,你要我生,我便要生!爲什麼?你以爲你是誰?”她柔弱的雙肩聳動着,顯然是悲從中來。
伊雲飛眉鋒處鎖得更深,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我非要你生下來呢?”
“你別做夢了!”背對着他人忽然間撐着牀,坐了起來,“孩子我一定會打掉,我不可能生下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
她急速地喘息着,雙眸中淚花閃爍,因爲過於激動,她胸口劇烈地起伏。
“誰說他沒有爸爸?”伊雲飛伸手一把扼住了她顫動着的雙肩,眉鋒處早已閃過一抹陰沉。心底深處卻是陡的漫生出大片的恐慌感覺。
“我就是他爸爸,你怎麼會說他沒有爸爸?”喉結處劇烈的滾動,額上有青筋泛起,男人已處於發怒的邊緣。
卻,好像在極力隱忍着。
“有爸爸又怎麼樣,他不過是一個私生子!”江芷蘭哭着,目光裡滿是悲憤,“伊雲飛,你害了我,你叫我以後如何見人?你叫我如何見嗎嗎,如何有臉見雲哲……”她哭着,虛弱的身子顫抖的厲害。“你爲什麼要這麼多我,你明明不愛我?爲什麼又……”似乎是過於悲憤,激動,女人孱弱的身子忽然間便是軟軟地倒了下去。
“江芷蘭!江芷蘭!”男人急切地喊聲從房間裡傳了出來。
這以後幾天,伊雲飛再也沒有在她面前出現過,反倒是表姐高高興興地告訴她,店面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是伊雲飛出錢給她重新租了一處,而且說是算做她們借他的。
江芷蘭只淡淡地嗯了一聲,神色沒有太多變化。
他這麼做,不過就是爲了她腹中的孩而已。
江嗎嗎打過幾次電話,叫她抽空和表姐回去吃飯,倒是沒有懷疑什麼。
可是這終究不是能瞞得住的。
江芷蘭越發的揪心了。
真的要打掉嗎?這個孩子雖然是意外,可也是她的親生骨肉,她已經打掉過一個,難道連這一個也不放過嗎?
可是不打掉,又該怎麼辦?
她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卻又懷上了前夫的孩子,這要是讓嗎嗎知道,一定會氣到吐血。
心思糾纏,她越發的煩悶,也越發的不知所措。
“雲哲……”撥通電話的一瞬,她淚流滿面。
這個孩子是留還是不留,她真的難以決擇,也從未有過的無助還有慌亂。
“蘭蘭,怎麼了?”隔着半個地球,那邊的人忙碌了一天,剛剛躺下,還未曾閤眼,便是收到了心上人的電話。
“雲哲……”江芷蘭喚着他的名字,無措哽咽的聲音讓那邊的男人心神一下子焦慮起來。
“蘭蘭,出了什麼事?”伊雲哲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騰地坐了起來,握着手機的手一下子捏緊,聲音也變得焦急。
江芷蘭沉默着,緊咬了脣,那種無所措的恐慌還是漫天漫地的襲來,但卻不再哽嗯,而是幽幽的聲音道:“人家只是想你了……”
聽到那邊焦急的聲音,她才發現自己有多麼的魯莽。這樣子打電話過去,那邊還是深夜,他一定會以爲是她發生了什麼事,那樣子只會讓他擔心,於是話說出去,便是改了。
那邊的人失笑,“你這個傻丫頭,想我哭什麼呀,駭了我一跳!”伊雲哲重又躺回牀/上,俊顏帶笑,柔情滿面,“別哭了,乖,再過個一兩天,我也就回去了。”
“嗯……”暖暖的感覺剎時間溢滿心房,江芷蘭心底那種無措好像是減輕了許多。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伊雲飛看見裡面的女人側躺在牀/上,面朝外,耳畔放着手機,在給誰打電話。從那楚楚可憐,卻又幽幽怨怨的樣子,他想,一定是雲哲。
這女人也就是對着雲哲纔會這樣毫無保留地釋放自己吧。
心上又是悶悶的,似堵了什麼東西一般。推開門,高大的身形如一團黑雲緩緩走向那女人。
江芷蘭顯然是驚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卻是默默地並沒有說什麼。
“雲哲要回來了,對嗎?”他的聲音很沉。
江芷蘭只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你打算怎麼辦?帶着我的孩子和別的男人雙宿雙飛嗎?”伊雲飛斂了眉,聲音沉鬱。
江芷蘭擡眸,望他,眸子裡是一種深深的怨,“要不然怎麼樣,難道……你會娶我嗎?”
“你——”男人顯然是被激了一下,“好吧,只要你願意,我娶你!”
江芷蘭霍然擡頭,眸光裡帶了難以置信的嘲諷,半晌才說道:“那麼,你的未婚妻呢?”
“這個,不勞你費心!你只要說願不願意!”他的眸光咄咄,她竟然是呆了一下,他說會娶她,這……可能嗎?
“你想先娶了我,然後生下孩子,再離搞出一次離婚來是嗎?”江芷蘭眉目之間滿是嘲弄的神色。
他已經利用過她一次,她怎麼能再次重導覆轍?他說要娶她,不過是因爲她不肯生下孩子,一旦孩子生下來,他又怎麼會再讓她做他的妻?
伊雲飛神色驟凜,眉目變得陰寒,“江芷蘭,你就是這麼想的?那麼好,算我沒說。但是,你若敢打掉這孩子,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話落,伊雲飛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便是轉身離去。
留下牀/上的女人,愕愕出神。護工將飯菜端來,她也沒什麼胃口,只是定定地凝視着窗外,心底卻有無措的聲音在吶喊,怎麼辦?她該拿這個孩子怎麼辦?
轉天,伊雲哲回來了,江芷蘭一早便是將自己收拾好,然後打了輛車直接去機場接雲哲。
在醫院門外,伊雲飛便見那身子越發瘦削的女人急急地上了一輛出租車,他便也開車跟了去。
到了機場,老遠的,他便看到那女人下了車,一路小跑向前面高大的男人。
伊雲哲滿臉陽光的笑,一把便將那嬌小的女人攔腰抱起,“蘭蘭,終於見到你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呀!”
他看到雲哲抱着那女人,連轉了好幾圈才放下,卻是又託了她的小臉,深情地吻了下去。
伊雲飛胸中的醋火再度被點燃,正想要開車走掉,雲哲卻摟着那女人向他走來。
“是來接我的嗎?”伊雲哲擁了江芷蘭在他的車前站住,臉上還帶着一種疏冷的笑。
伊雲飛淡淡點頭,“是,上車吧!”
伊雲哲便拉開後面的車門,讓江芷蘭上去,然後自己也進去。
汽車一路緩行,像是開車的人懷了滿腹的心事,根本無心開車。
江芷蘭神色有些緊張,兩手無措地絞在一起。
伊雲哲則是長臂一直摟着女人柔軟的腰肢,那一雙帶了桃花的眼睛更是絲毫沒有離開過身旁的女人。
已經半個多月沒見過了呢,這心裡頭每日就像長了草,醒着眼前是她,睡着夢裡是她,反正日思夜想全是她。
從後視鏡可以看到後面男人深情的眼神,和女人略顯無措的表情。
伊雲飛心裡越發的難熬。
漸漸的便是心不在焉起來。上了快速路,也沒注意到前面行駛着的小轎車,車速開得飛快,直到眼看便要撞上那車的屁月殳 後宮小說網 ,後面響起女人的驚叫聲,他才恍然發覺,猛打方向盤,汽車倏地從那轎車的一側竄了出去。
江芷蘭嚇得尖叫着撲到了伊雲哲的懷裡。伊雲哲則是長臂緊緊圈了那女人,柔聲地安慰,“別怕,沒事了。”
這情這景,讓前面的男人越發的皺緊了眉,繃緊了脣線,眸子也是越發的陰鬱。
“你去哪兒?”伊雲飛低沉的聲音沒有什麼溫度。
“酒店吧,在a城我又沒房子。”伊雲哲淡然。
“那就去我那裡吧!”伊雲飛替他做了決定。
一是,兄弟兩個確實許久不曾在一起過;再有,便是,雲哲住在他那裡,這女人定然不會去找他,兩人粘在一起的機會也便少了。
脣畔微抿出一抹嘲弄的笑,伊雲飛何時變成了這般的喜歡拈酸吃醋!
後邊的人顯然是怔了一下,“好。”
雖然是兄弟,可是卻因爲有身旁的女人,兩人心裡早有了一層隔膜,誰也不肯妥協的隔膜。
到了伊雲飛在a城的房子,汽車停下,伊雲飛先行下車,伊雲哲則是拎了皮箱,又一手拉了女人微涼的小手兩人一起向着裡面走去。
金清玫外面沒有應酬,人也在。
看到江芷蘭和伊雲哲,脣畔便是漾起一絲的冷笑。
這女人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雲哲的房間被安置在了二樓,與伊雲飛的房間隔了一個小花廳。
向陽的房間,光線充足,溫暖如春。
將行李收拾好,伊雲哲便去淋浴,江芷蘭身體還是有些虛,便在花廳裡的沙發上坐了等他。
“喲,不會是想雲哲想病了吧!臉色怎麼這麼差呢?”金清玫姣好的面上帶了一絲的嘲弄扭動纖腰在她身旁坐了,狀似關心的問。
江芷蘭當然聽得懂她的冷嘲熱諷,只是淡然一笑,再無其他。
金清玫得了個無趣,便是有意無意地擺弄纖纖玉指上的熠熠生輝的鑽石戒指。
伊雲哲換洗過出來,柔聲喊了聲“蘭蘭。”穿了一身休閒裝的他,更顯出幾分的年輕朝氣。
一雙眸子脫去一路的疲憊,看起來更加的精神奕奕。
江芷蘭小臉立刻生動起來,“雲哲。”聲音柔柔嫩嫩,像一個十足的小媳婦,讓那個隨着伊雲哲而來的男人,面色越發的寒冷。
“江小姐,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知怎麼,伊雲飛就來了這麼一句。
江芷蘭一怔,臉上微微的一燒
,伊雲哲卻是壞壞一笑,“蘭蘭,今晚就住這兒吧啊!”
江芷蘭垂了頭,卻是輕嗯了一聲,“好……”
想不到女人會這樣回答,伊雲飛俊顏一下子黑了下來。
但是礙於雲哲和金清玫在場,心裡再惱,也不能說什麼。
而那兩人卻也並不在意,雲哲還旁若無人的將從美國給她帶來的禮物拿了出來,黑色的絲絨盒子,裡面是一對情侶手錶。表身精緻華貴,閃爍着鑽石的光澤,看起來價值便是不菲。
金清玫訕訕地撇撇嘴,言不由衷地誇道:“挺有眼光的嘛,這表很漂亮!”心裡卻是罵道:見人,也不知哪輩子修來的福氣,竟然可以讓伊家的花花二少一顆心全放在她身上,這般地討好於她。
伊雲哲對她淡然一笑,轉而將其中的女表拿出來,戴在江芷蘭纖細的手腕上,柔聲道:“喜歡嗎?”
“喜歡,只是太貴了。”江芷蘭心動一笑。
一旁一直冷眼旁觀的男人,只是氣得冷哼一聲,轉身出去了。
晚飯的時候,各自挨着自己的情侶坐下。伊雲飛和金清玫各自端坐,神色如出一轍的清冷。伊雲哲卻是不停地關照身旁的女人,這個多吃點,那個有營養。
“看你這傻丫頭,這麼幾天不見,怎麼就瘦成了這樣!來,讓我餵你,把這個吃了。這可是我特意讓廚房爲你做的燕窩,又營養又美容。”
伊雲哲旁若無人地爲身旁的女人挑了一塊燕窩送入口邊。
江芷蘭也不推託,只是小臉一直帶着幸福的小女人的笑,張口吞下男人給她送過來的燕窩。
伊雲飛手裡雖然是攥着筷子的,可是目睹着這兩人的恩恩愛愛,卻是哪有心情吃。金清玫似早已猜出他的心思,面上冷笑,口裡卻是說道:“看人家這小兩口可真是親呢?雲飛,你什麼時候可以像雲哲對江小姐那樣對我呢,那樣的話,我怎麼樣都心甘啊!”
她邊說,邊眉目淡淡若有深意地瞟向身旁的男人。
伊雲飛卻只是脣畔抿出一抹淡淡的笑,伸出筷子也爲身旁的女人夾了一塊燕窩送過去。
“來,吃吧。”
聲音不見得有多溫存,可也是這些年從未有過的動作,金清玫小臉嬌笑連連,笑得妖媚。
江芷蘭淡淡向這邊瞟了一眼,也是伸筷子夾了一塊燕窩出來,一直送到伊雲哲的口邊,“雲哲,你才應該補補,在美國這麼些天,一定累壞了吧!”
她也是一臉的嬌笑,眸光溫柔如水。
伊雲哲笑着在她白皙的面頰上親了一下,將那口燕窩送入口中,然後笑道:“哪,一口不夠,要多吃幾口才行,蘭蘭,你還要餵我嗎?”
“當然。”江芷蘭眉目之間全是淡淡的溫柔,她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可是在伊雲飛的眼裡,卻是恍如進了砂子,硌得眼睛生疼。
飯,自是吃不下,起身道:“我出去走走,你們慢吃。”
金清玫神色微變,露出幾分的失望。
只留下伊雲哲和江芷蘭兩人依舊溫存。
吃罷晚飯,伊雲哲便去找他的哥哥,彙報在美國的工作情況,江芷蘭一個人在花廳裡擺弄着腕上的表,有點無所適從。
金清玫微笑着款款而來,在她身旁坐下,笑得嬌媚,“江小姐,有件事忘了通知你,再過一個月,也就是元旦的時候,我和雲飛會舉行婚禮,倒時候可別忘了參加。”
“哦,祝賀你!”江芷蘭說話的時候神色有些微怔,她記得兩天前,那男人還說過,如果她願意,他會娶她,看來,一切不過是安撫她生下孩子的謊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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