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唔……”頭上的面具被一把扯掉,接着便有溫熱的脣覆了過來。男人吻着她,帶着一絲迫切,帶着一絲渴求,脣狠狠地撅住她柔嫩的脣瓣。
大掌緊緊扣着她的後腦,她感到自己就要被他吸進口中。男人狂暴的動作,幾乎擠掉了她大腦中所有的意識。累
她堅難地呼吸着,想叫卻是叫不出來。
兩手無措地捶打着男人的後背,男人卻是連哼都不哼一聲,環在她腰際的大掌將她柔嫩的身體緊緊地揉在懷裡。
她掙不開,逃不脫,急得眼淚掉下來,兩隻小拳頭瘋狂地捶打着男人的身體,口裡發出嗚咽的聲音。
也許是她的反應太過激烈,驚醒了男人。
感受着臉上的溼漉,男人激烈的吻停住,黑暗中,他晶亮的雙眸帶着一種赤熱望着懷中的女人。彷彿是看到了她眼中閃爍着的晶瑩,然後她的身體被推開了,再然後眼前一下子亮了。
江芷蘭大口地喘息着,驚詫地瞪着眼前的男人。
他臉上的面具早已經回到了臉上,只是那雙眼睛沒有了溫柔的神色,反而是一種極複雜的眼神看着她。她看到男人的衣衫有些凌亂,而那男人卻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一轉身,就拉開門走了。
江芷蘭驚魂未定,雙眸驚慌地瞪着,一手揪了自已的衣領,大口大口的呼吸,那樣子就像是脫了水瀕死的魚。悶
喘息片刻,她陡然站起身來,飛跑了出去。
外面諾大的會所大廳空無一人,更沒有了那男人的影子。
是誰?
是誰?
江芷蘭劇烈的心跳着,怦怦地像要跳出胸腔。
一口氣跑出了會所,看到街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她的神智纔好像被拉了回來。
她的大腦中不斷拼湊着那人的影像:身形高大,雙眸灼灼,是他嗎?只有他纔有這樣的一雙眼睛,他的腦中閃過那張冰寒的面容。
不,不會的。立即地,她的大腦又告訴她,絕不可能是那人,他不會有那麼溫柔的一雙眼睛,更不會有那麼溫和的春風化雨的聲音。
難道是雲哲?
也不對,以她對雲哲的瞭解,他若是想見她,便會直接地來找她,決不會用什麼面具舞會當藉口,再給她罩個什麼狗屁面具。
而且那氣息也不是他的。
雲哲的身上只有香水的味道別無其他。
她的頭好像要炸開了一般。
“蘭蘭?蘭蘭?”表姐奇怪地看着那垂頭耷拉腦的女人,“蘭蘭,你怎麼了?你的嘴脣怎麼破了?”
江芷蘭恍然回神,這才發現竟然已經到了花店門外。
“沒……沒事。”她慌亂地伸手擦拭雙脣,這才感到口中的甜腥的味道,想是和那傢伙掙扎的時候被咬破了。
真是個神經病!
她暗裡咒罵着那男人。
“蘭蘭,到底怎麼了,是不是遇到壞人了?”見她眼神慌亂,表姐更擔心了。
“快,快,快過來讓我看看!”表姐一把拉過江芷蘭,用眼睛上上下下地在她身上檢查起來……
A城最大的酒店
高大的身形站在巨大的落地窗着,望着天邊的晚霞,輕啜一口杯中的咖啡,伊雲飛眉目深遠,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剛纔在會所的時候,他幾乎失控。本來只是想借送花的機會,靠她近一些,想抱抱那女人,可是沒想到,軟玉溫香在懷,竟引起了身體強烈的反應,差一點……在會所的包房便要了那女人。
伊雲飛爲自己的行爲暗自感到心驚。
那女人一定嚇壞了,想起燈亮起的那一刻,江芷蘭那驚慌失措的神情,他便突然間心情愉悅起來。
放在牀上的手機響了起來,過去拿起來看看,沉呤一下,接聽。
“雲飛,我明天下午五點的飛機到C城,回頭去接我啊!”甜膩的女聲帶着撒嬌的口吻。
“親愛的,你有沒有在聽啊?”男人沒應聲,那邊的金清玫嬌嗔地怨道。
“我不在C城,在外地談個項目,過幾天回去。你到了C城就先回家去等我。”男人沉默片刻才說道。
金清玫急道:“你不在C城?那你在哪兒?”
“我不是說了在外地嗎!”
“外地是哪裡?”
那邊的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盤問,這邊的男人卻已是很顯然的失了耐性。
“好了,玫玫,我還有事,有話見面再說!”他說着也不待那邊應聲便已是按斷了手機。
那邊的金清玫手機還握在手中,臉色卻已微微泛起了白。那種不安的感覺又一點點的涌上來,撞擊着她的心。
“SUN!SUN!”她突然間不顧形象的嘶吼起來。
一個身材強壯的青年男子飛跑而來,“金,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馬上給我聯繫國內的偵探公司……”
江芷蘭回家的時候,順道去肯德基給芷明買了一份鱈魚漢堡,到家的時候,江嗎嗎正在包餃子,芷明則是坐在一旁,兩頭託着下巴,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明明?明明?”江芷蘭晃了晃手中的漢堡,卻意外的是,芷明只是微微擡了眼,又很快地垂了頭。
“明明,怎麼了?”江芷蘭不由擔心。
“姐姐,我想上學!”江芷明擡了頭,眼神一片黯然。
“這孩子從上午就這個樣子,一直唸叨着想上學,說什麼也不聽!”江嗎嗎氣道。
江芷蘭心上不由一疼,“明明,再等幾天,姐就帶你去上學,好嗎?”
“真的嗎?姐你不許騙我!”芷明一雙大眼睛露出欣喜的神色。
江芷蘭認真的點頭。
因爲突然間搬家到A城,C城那邊的學校,費了半天的口舌也只是退回了三分之二,可是A城這邊的學校卻是要收全額費用的,而且比在C城時還高。
因爲她們屬於外地人口,還要交一部分的其他費用。
這也是到這邊,江嗎嗎沒讓兒子繼續去學校的原因。
江嗎嗎只嘆了一口氣,沒說什麼。
晚上的時候,躺在牀上,江芷蘭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了。
她想起了雲哲,已經好幾天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是那個熟悉的號碼就在指間流動,她卻是難以撥下去。
她和他的關係本就是一團理都理不清的亂麻,這樣兩兩分開,或許便是最好的。
可是終於還是忍不住,將電話打了過去。
酒巴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獨自喝着悶酒。
在他的身旁,圍着好幾個濃妝豔抹,衣着暴露的鶯鶯燕燕。
“喲,這不是伊二少嗎?什麼事情這麼不開心,一個人跑來喝酒啊?”一個化了濃濃煙薰妝的女人將性/感暴露的身材貼向男人的身體,故意地將半露的酥/兇在男人的眼前晃了晃。
然,男人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便顧自地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兜中的手機響了,他並不理睬,那手機便一直地響,他煩了,便掏出來吼道:“我說過,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你再打,我便再也不管你死活!”
只不過是給了姚茜那女人幾個好臉色,這幾天便老是打電話過來,叫他去她那裡,說是,她身體不方便,需要人陪。她嗎的,不會找別人陪啊!
那邊的女人握着電話的手頓時僵住,
而這邊,雲哲身邊的風塵女子卻是嬌滴滴的聲音道:“二少,怎麼這麼不懂憐香惜玉呀,小心把人家女孩嚇到……”她邊說邊把雪白的胳膊搭在了男人的肩上,俏吞便是坐到男人的腿上。
“嗯哼……”口裡還發出令人消魂攝骨的聲音,以往,這一招總是很管用,男人準會將幾張紅色老人頭塞到她性感的乳/溝間,可是這次……
“滾!”迎接她的是男人的一聲怒吼。
女人氣得咒了一聲,慌忙躲開。
然,那邊的女人早已掛了電話。電話中女人浪/蕩的呤聲早已讓她心碎成無數的片。
江芷蘭握着的手機啪的掉下去,眼裡的淚一下子涌了上來。
這就那個口口聲聲信誓旦旦地說着只愛她一個女人的男人嗎?
這就是那個帶着她要同歸於盡,也不願意放開她的男人嗎?
爲什麼只不過是分開幾天而已,他便又有了新/歡,而且這麼晚了還在一起?
眼淚無聲地流下來,江芷蘭緊緊地咬了脣,將頭埋進了被子,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夜宿醉,頭痛欲裂,伊雲哲揉着生疼的太陽穴,從牀上坐起來,下意識地將擱在牀頭的手機拿了出來。
自從那女人搬到A城之後,手機整夜的開着就成了習慣。
可是,漫漫長夜之後,往往卻是沉沉的失望。
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看到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他的眼睛一下子便直了。
手指迅速地按下查詢鍵,那些電話卻是在他在酒巴買醉時打過來的。
而他,又說了什麼?
大腦一片混沌,竟然全然想不起來了。立刻地又將那號碼回撥過去,卻是響了半截便被按掉,一連幾次都是如次,他便再也坐不住了,突然間起身下牀,連衛生間都沒去,便是穿了衣服,到外面直接發動了車子,然後向着A城的方向一路飛馳。
一路上,他把自己恨得要死,爲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連蘭蘭的電話打過來都不記得,而自己對她說了什麼,纔會讓她拒絕接聽他的電話,他的心裡焦躁得不得了。
江芷蘭早上起來的時候,腦袋有點疼,想是晚上沒睡好的結果,鏡子裡的面龐有點臘黃色,她特意地撲了點粉,不讓母親看到她的憔悴。
到了花店,表姐已經早早地開始忙碌了。
“蘭蘭,昨天那位雲先生打電話過來,說是三天後要爲女友舉行一場生日PARTY,訂一萬支玫瑰,你過去把訂金取一下,順便幫他看看那些玫瑰該怎麼樣擺放。我現在就去看看貨源。”
“雲先生?”江芷蘭狐疑地問。
“對呀,就是昨天那位雲先生。蘭蘭,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呀!一支玫瑰,收五元,一萬支就是五萬塊,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利潤呢!到時呀,咱姐倆來個對半分!”
表姐喜滋滋地說着。
江芷蘭卻是頭大。
想到昨天在會所被莫名其妙地強吻的情形,那小心臟便又是一通的狂跳。
這個雲先生倒底是什麼人呢?今天正好去,一定問個清楚,問他昨天爲什麼要佔她便宜。
按照表姐提供的地址,江芷蘭在城區最最昂貴的地段,找到了那幢‘雲先生’的別墅。別墅看起來像是新落成的,院子裡的景觀佈置還沒有完工,雖然是初冬季節,草木衰敗,但卻絲毫沒能影響到整個別墅的美觀。
“小姐,您是來收訂金的嗎?”一個保安人員爲她打開了門。
江芷蘭點頭,那人便把她讓到了裡面。
別墅裡面裝修得很漂亮,間或地還擺放着一些古玩玉器。江芷蘭目光在那些精緻漂亮的古玩玉器上流連,卻沒有注意到不遠處,一束玩味的眸光。
高大的身形站在做工考究的背景牆後面,將那女人看了個真真切切。
他看到,她微微彎了身子,眸光極認真的在一隻古瓶上流連,
還是那件白色高領毛衫,格子短裙配一雙極膝長靴,看不出這身行頭有多值錢,最多也就是商場的處理貨,可是爲什麼穿在這女人的身上,卻是別有一番韻味?
較之他以前那些女人的穿金戴銀比起來,甚至是寒酸的,可是那種全身散發出來的渾然天成的清新氣息卻是她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的。
“小姐,我家先生有事出去了,這張支票是他讓我交給你的鮮花訂金。”江芷蘭的身後出現了一個像是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男子手中拿着一張簽好的支票,江芷蘭接過,那人又說:“我家先生讓我替他向小姐道歉,因爲昨天他喝了些酒,錯把小姐當成了以前的故人。有冒犯的地方,請小姐原諒。”
“呃……”江芷蘭面上微微一熱,原來是如此呀。
拿着支票從‘雲先生’的別墅出來,江芷蘭心裡那個高興啊!
訂金已經拿到手,就意味着這筆大大的生意基本是成功了。
等到全款拿到手,就拿錢給芷明交學費去。
這一天,她甚至忘記了昨晚上和雲哲的不快,心情大好。等到回家的時候,順道買了條大魚,可是快到家時,卻遠遠的看到一輛熟悉的白色跑車。
她的腳步微滯,怔忡着向那跑車走去。
“蘭蘭!”伊雲哲下車,快步向着江芷蘭而來。
江芷蘭面色幽怨,只是看着他,卻並不說話。
伊雲哲不由急得抓了她的手道:“蘭蘭,昨晚給我打過電話是嗎?我喝醉了,說過什麼全都不記得。如果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那一定不是針對你的,原諒我好嗎?”
他望着她,眉目之間全是急切和焦灼的神色。
江芷蘭心上仍然是酸酸的,昨晚上電話裡那女人曖昧的聲音就響在她的耳畔,讓她不傷心,不難過都不可能。
她冷冷抽回自己的手,道:“伊先生,以後我是不會再給你打電話的,你儘可以找你那些女人們隨便的去尋/歡作樂,過你想要的生活!”
“蘭蘭!”伊雲哲復又抓了她的手,神色焦急地想要解釋,“蘭蘭,你聽我說,聽我說好嗎?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不,我不想聽!”兩人在樓下便掙執起來。江芷蘭手中拎着的魚也早掉到了地上。
老遠的,江嗎嗎便看到女兒正和伊家那家
夥糾纏在一起,氣得小跑過來,吼道:“姓伊的,你這人還陰魂不散了怎麼着,我們躲到A城,你還追來了,快放了蘭蘭!”
伊雲哲一驚,握着江芷蘭的手鬆開,望着突然間出現的江嗎嗎,神色頗爲尷尬。
“對不起……”他神色灰敗地看了一眼江芷蘭,便即默默轉身,向着自己的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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