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蘭!”他欣喜地喊了一聲。
而懷中的女人此刻也是擡頭,晶亮的眸子看向他,望進他的眼裡。
“孩子在動了!”她的小臉一片的驚訝,帶着欣喜的笑。
只是微微的踢騰而已,已讓這女人興奮不已。累
反手,抱住男人,“雲飛,我好高興啊!”她的一張小嘴對着男人的臉頰,吹出溫熱的氣息,晶晶亮亮的眼睛落滿了甜蜜的笑意。
男人忍不住低頭一吻落在女人光滑的額際。
“是呀,我也好高興!”
語聲淡淡,眸子裡卻帶了濃濃的深情。他的大手託着女人毛茸茸的頭,眸光深邃地俯睇着她。
“雲飛,你猜他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女人偎在男人的胸口,眸子璀璨生光。
“嗯,女孩兒吧。我希望她是女孩兒,像我的蘭蘭一樣的溫柔。”
男人的脣輕柔地吻過女人的發。
聲音裡也染了濃濃的情。
“如果是女孩兒,就叫伊心蘭,寓意是:‘我心愛的蘭’。好嗎?”
伊心蘭!
女人的心口處登時騰起層層的暖,有他這句話,讓她做什麼,都無所謂了。哪怕是他真的在以後背棄了她,她想,她也不會後悔了。
後來,她有時會想,一個把自己的孩子的名字都寓意成妻子名字的人,這個男人,他又怎麼會忍心蓄意地欺騙她?悶
“男孩子叫什麼?”倦意已經襲來,女人偎在男人的胸口處,卻還是呢喃似的問了出來。
“嗯……這個我要好好想想。”女孩的名字是取了愛人的名字,男孩子的叫什麼呢?
一晚上,多數時間在琢磨名字的事,竟然是,半宿的失眠。
感覺着懷中女人恬淡的呼吸,忽然便覺得一切是那麼的安然。
這,就是幸福的感覺嗎?
是不是體會到的,有點遲?
早上醒來的時候,懷中已然空了。睜眼,但見那女人只穿着睡衣坐在牀邊,手中捧着一個絲絨盒子,垂着頭,不知在想着什麼。
他伸手在她腰間一摟,笑道:“大清早的,發什麼呆?”
“我在想,婚禮那天,是不是要戴這條鏈子。”女人的聲音柔柔的,讓人聽了心裡說不出的舒坦。
真是奇怪,以前在一起生活的那三個月裡,他怎麼就一直沒感覺到呢?
“我看看。”他從女人手裡拿過那絲絨盒子,打開,是一條銀色項鍊。
恍惚地記得,這條項鍊,好像見過。
“這是你花錢買的呢,忘了嗎?”女人一笑,眸光靈動狡黠。
“我?”男人凝眉,恍然想起,數月前,被迫和她一起去金店挑選戒指時的事。他有記得,那時這女人好像是喜歡上了一條項鍊。
他記得那鏈子上別緻的棱形吊墜。
“爲什麼會喜歡它?”他擰眉問。
他猶記得她當時那欲言又止的怯怯的模樣,他滿以爲,她會藉機會,挑一枚昂貴的鑽石戒指,卻不想,她只挑了最不顯眼的一枚,價格極低,起碼在他看來如此。
而後,在他準備結賬要走時,卻是突然叫住他,眼神純靜,卻又帶了羞怯,她說,她能不能再挑一樣東西。
他當然點頭,別說一樣,十樣也行。
怎麼也是即將成爲他妻子的女人,即便只是契約的婚姻,在這方面也不能寒酸了。
只是沒想到,這女人挑了這條項鍊。
而項鍊的價格竟然超過了結婚戒指。
這讓他當時大感驚訝。
“爲什麼會選了它?”
他又問。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覺得這條項鍊好親切。尤其是這棱形的墜子,就好像見過似的,可是又想不起來。所以纔要買下來。”女人若有所思地回答。
男人笑着捏捏她的頰,“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然後便是坐了起來,“我去公司,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嗯?”他挑起她精緻的小下巴,在那微啓的脣瓣上,輕輕一啄,然後便是披衣下地。
江嗎嗎已經準備了早餐,江芷蘭出去的時候,那人草草吃過幾口已經走了。
從窗子裡,她看到那銀色的車子消失在清晨的霧靄中。
忽地想起了什麼,幾步奔到茶几旁,拿起手機拔了那人的號碼,“今天有霧,開車要小心啊!”
柔和擔心的女音讓那邊的人心情大大的愉悅起來。
他的小貓知道關心他了。
真的沒有比這更讓人快樂的事了。
打過電話沒多久,伊家的司機老王便過來了,說是少爺讓他過來取相框的。
江芷蘭幫他把那些相框拿到樓下。
看着老王將車開走,轉身想走,卻在擡眸的瞬間,撞上一雙如海的眸子。
伊雲哲,他就在她的不遠處,眸光深深地望着她。
“雲哲。”她喊了一聲,然後邁開步子向他走去。
“怎麼站在這兒,不冷嗎?”她下意識地伸手去摸男人的手,觸手冰涼。
“上去吧,上去坐坐,我媽他不會再嫌惡你了。”她顧自地說着。
男人的眸光卻是更深地凝住眼前的女人。
她依然是那麼地嬌小,巴掌大的小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柔順的長髮。棉服遮住了她的腹部,他看不到,她的肚子是不是隆起了一些。
只是感覺這女人,好像突然地增添了一種母性的光輝。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喝醉了,你別放心上!”
他眸光復雜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直讓那女人心口處泛起絲絲的疼。
“我沒怪你。我相信你,永遠不會傷害我!”
她的聲音低低的,眸光深深地望向眼前的男人。
伊雲哲忽地咧嘴就笑了。
“你這傻女人,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傻?!”伊雲哲大手摸摸女人的發,臉上雖然在笑,可是那雙眸子裡卻是盛了一種說不情的憂傷。
江芷蘭怔怔地看着他,已經忘記了伊雲飛對她說過的,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要和伊雲哲見面的話。
“雲哲,我們走走吧!”
她的小手握住男人的大手,兩人沿着大街漫無目地的緩步而行。
雖然對他,無關愛情,可是卻有很深的親情,就像,他是她的哥哥一般。現在,她只把他當哥哥。
男人的大手反握住女人的小手,緊緊地一攥,然後鬆開。
“蘭蘭,如果有下輩子,你會嫁給我嗎?”停下腳步,伊雲哲意味深長地看着那低他一頭還多的小女人。
江芷蘭凝眸,心中卻是千迴百轉。
愛情的事真的說不清楚。對於伊雲飛,她只是見上一面,便是種下了情根。乃至在他,那般的傷害過她之後,她還能輕易地就原諒他。可是眼前的男人,他對她那般的好,將她放在掌中,小心地呵護,可是她,對他,卻是不能產生那種只有在面對伊雲飛時纔有的異樣情愫。
感情的事情真的好奇怪。
“會的,雲哲。”她的手在他的手心也是緊緊地一攥,然後鬆開。
果斷乾脆的回答讓男人的心情愉悅了一些。
“那我等着你,下輩子!”伊雲哲低聲說着,俯低了頭,在女人額際落下一吻,然後才說道:
“這裡好冷,你快回去吧,我也該走了。”他深情地望着那小女人,大手再次擡起,愛憐地在女人柔軟的長髮上輕輕地撫摸幾下,然後轉身,向着停放在不遠處的白色跑車走去。
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上車開走,江芷蘭眼眶處又是一片的溼漉。
晚上,伊雲飛照舊是過來的,只是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好像很匆忙的樣子。
江芷蘭心上失落,卻也不疑有他,必竟,他是那麼地忙。
白天忙工作,晚上也會有諸多的應酬。
再過十餘天,便是婚禮的日子了。
心上有喜悅,卻好像還隱隱地感到了一種叫做不安的東西。
不知爲什麼就是有些不安。
上次去婦產科檢查已是一月之前的事,不知胎兒發育得怎麼樣了。
胎動較之以前頻了一些,孩子的小手小腳好像長了力道,偶爾的,她的肚皮會突突地跳幾下。
立即地會把手放在腹部,輕柔地安撫那小傢伙。臉上則是漾滿了即將爲人母的喜悅。
昨天有打電話給伊雲飛,他答應陪她一起去做婦檢的,可是到了早上的時候,卻突然說美國分部有人過來,要召開重要會議,叫老王開車載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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