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老哥,你找回了良心,我也有機會跟簡廠長後人懺悔,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小簡就是當年簡廠長的女兒,而且被我那個混小子傷害那麼多年。”
駱家正說着,也是哽咽難語,“我對不起簡廠長,他是條錚錚漢子,當年收購案他之所以堅持不賣,自然有他的道理,只是那時候我太需要那個廠子來救急了。”
“我身體不行了,肺癌晚期,醫生說超不過一個月了,當有人通過特殊途徑告訴我,簡家後人在查當年車禍案,我女兒也在查,很有可能會誤導他們,我就知道不能不站出來了,才申請了這個機會,把真相說出來,只是遲了六年啊。”沈先生說着已經是大汗淋漓,疲憊不堪,他的身體確實極度虛弱。
“老哥,你回去吧,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駱家正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很是不忍心。
“好,我是該回去了,求你答應我一件事,善待我的女兒,她的錯都是因爲當年我們的那句戲言。”沈先生忽然朝着駱家正深深一鞠躬,然後看也沒有看沈曼一眼,就對扶他來的兩名黑衣人說道:“我們回去吧。”
看着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色裡,沈曼忽然醒悟過來,爸爸要走了……
她大哭起來,擡腳想要追上去,劉助理死死地攥住她的胳膊,她半步動彈不得。
“曼兒,接受現實吧,小簡跟承天才是一對,這六年的證明難道還不夠麼?”駱家正望着沈曼,痛心的問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爲難傷害小簡,真的就沒有一點良知麼?”
“良知?那是個什麼東西?”沈曼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樣子猶如瘋癲了似的。
駱家正無奈的揮揮手,“送她回家吧,但願她能早日醒悟。”
劉助理點頭答應一聲,便跟駱冰一起帶着她離開了。
駱家正這纔對簡艾簡單說道:“我既然知道了你們是簡廠長的後人,那麼駱峰集團的股份應該有你們一份,我手裡的百分之十都
給你們,承天,你手裡再拿出來百分之二十,這樣簡氏兄妹控股百分之三十,你看可以麼?”
駱承天聽了他的話,很爽快的點點頭:“爸爸,沒有問題,我願意。”
“好,那就這麼定了,簡艾簡單,這百分之三十你們收下,以後駱峰集團你們就是股東了。”駱家正望着簡氏兄妹二人,一臉的真誠。
“不,駱伯伯,我們不要。”簡單想也沒想的就開口拒絕了。
“爲什麼?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補償。”駱家正一臉的詫異。
“如果說是因爲爸媽的生命,那是無價的,罪不在駱峰集團,自然不需要承擔責任,若說是爲廠子,那我們更不應該拿,姚叔叔這樣的工廠老人也應該得到的,當年收購案他們也是受害者。”簡單聲音低沉,臉上的痛苦無法掩飾。
“當年收購工廠後,工人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像姚師傅這樣收購後憤然辭職的人不多。”駱家正解釋道,並望向了姚爸爸。
姚爸爸點頭說道:“是這樣的,其實後來我也後悔了,工廠被收購,員工並沒有因此受到什麼損失,反而待遇更好,他們的生活自然也更好,我只不過是礙於面子,礙於當年跟簡廠長的情分,不想屈從而已,所以才我不反對兒子進駱峰集團。”
“即便如此,這麼多股份也不該拿,相信爸媽也不會讓我們拿的。”簡單依然很堅決的拒絕了。
“就當是對車禍的補償,對當年你滾落懸崖失憶六年的補償,就當對你們兄妹二人失去雙親的補償行嗎?這樣我心裡纔會好受一點,若不是我有收購廠子的念頭,又怎麼會有這樣的慘案。”駱家正的聲音幾乎是哀求的了。
“小簡,你就勸勸簡單,收下吧,這是爸爸的一點心意。”駱承天見此也忍不住出聲相勸。
簡艾搖搖頭,簡單的事情並不是她都能做主的,她可以拆散他跟李霜菊的感情,把他拉回到臨江市,但是是否收下股份,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他需
要有自己的主意。
“讓哥哥自己決定吧,無論怎麼我都支持。”
“謝謝你,小簡。”簡單聽了這話,朝她點點頭。
“是不是嫌少?”駱家正出聲問道,“我和承天手裡總共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華翠玉手裡的百分之六十,承天是總裁,手裡不能沒有股份,所以,只能給你們這百分之三十了。如果嫌少的話,我就是拼卻這張老臉也要從華翠玉手裡再給你們要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這樣簡家和駱家股份就相等了,你們可願意?”
“駱伯伯,真不是嫌少,只是我們無功不受祿,駱峰集團是您打拼出來的,我們不能要現成的股份。”簡單聽駱家正這麼說,連忙解釋道。
“既然不嫌少,就拿着吧,你們不拿我心裡是不會安生的。”駱家正說完,扭頭對駱承天說道:“明天,你就將股權轉讓書做好。”
“好的,爸爸。”駱承天點頭答應。
事情終於真相大白,也圓滿的解決了,雖然簡單執意不要那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駱家正卻還是讓駱承天做好了股權轉讓書,並且經過公證處公證,也就是說,不管簡單接不接受,股權轉讓書生效了,他們兄妹二人是擁有駱峰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東。
第二天,駱家正駱承天跟着簡艾簡單一起去祭拜簡爸爸簡媽媽,在碑前懺悔,並說了駱承天跟簡艾相愛的事情,準備爲他們舉行婚禮,他想早點抱孫子,相信他們也想早點看到外孫子。
從墓地回來,駱家正告訴駱承天和簡艾,這次婚事絕對不能再拖了。
他會找人儘快看個黃道吉日,給他們完婚的,這些年駱承天已經給簡艾太多的傷害,既然兩人相愛,儘快給她一個名分,這纔是最重要的。
駱奇醒來後,慢慢的恢復了正常,只不過卻性情大變,不再像從前那般臉上掛着燦爛的笑容,讓人一看到就會莫名的溫暖,而是像從前的駱承天,臉上總是凝着一層冰霜,對誰也是淡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