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這一聲槍支砸在地上的聲音,有着漆黑雙眸的男人,性感的脣角緩緩地勾起。
他賭贏了。
陸沉的視線觸及那個高傲到不可一世的男人,打心眼裡佩服蘇涼默。
拿自己的性命,賭一個女人的心狠不下來。……如此大的賭注,涼默這個傢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男人削薄性感的脣瓣扯出一道弧度,輕笑一聲,埋首在女人的耳邊,溫熱的呼吸若有似無地噴灑在女人的耳畔,敏感的耳朵殷紅一片,男人黑墨一般黝黑的眸子注意到女人耳畔一抹殷紅,深邃的眼閃過無比的愉悅:
“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既然,你主動棄械投降,我可不會再客套了。”
女人一愣……“客套”是什麼意思?
女人還迷迷糊糊,就見男人扛着他的女人,風馳電掣一般,大步流星朝着外面走去。
這下子,涼小意反映過來了。
不及細思,只知道,下意識朝着賽維求助:“賽維!”
她沒有喊救命,只這一聲急促的“賽維”,一聲呼喚,一直靜默在那裡的賽維?衛恩?克魯茨,棕色的眸子恍惚一閃即逝,便下意識掏出手槍,對準蘇涼默,狂暴地大喝一聲:“放人!”
蘇涼默倏然停住腳步,就這麼扛着涼小意,倏然轉身,性感的下巴威懾一般擡起,眯起的眼睛霸道無比:“怎麼?還想搶?”
賽維?衛恩?克魯茨眸光一動,不知道那個男人是否在隱射,賽維?衛恩?克魯茨,從那個男人的話中聽出了別樣的意味。
蘇涼默獨獨用了一個“搶”字……賽維不自覺聯想到五年前的事情。他眸色複雜地隔着人羣,看向那個男人……姓蘇的是否在隱射五年前的事情。
而隱約的,賽維?衛恩?克魯茨,在今日,就在剛纔,深刻的感受到五年前或許他做下了一件錯誤的決定。
一旦有所虧欠,一旦有所顧慮……人,無分身份高低,都會不自覺的語態弱下三分。
賽維的視線又落在了蘇涼默肩膀上扛着的涼小意身上,眼底深深的複雜難明。
一蹙眉,“你看不到嗎?她不願意跟你走。她在向我求救。”賽維手中的槍指着蘇涼默,眸光更加複雜。
而後者,漆黑的眼瞳閃過戲謔的不屑,脣瓣勾起一抹冷笑,磁沉的聲音便毫不客氣地道出一句冷嘲:“所以你要做她的守護者,勇敢的劍士?”
“呵呵,”蘇涼默輕笑一聲,“今天我就把話放在這裡。”
伴隨這句話,蘇涼默突然地,就把肩膀上的涼小意放在草地上,一隻長臂卻突然將她緊緊地攬進懷中,緊到兩人的身體沒有一絲縫隙,他的手指,白皙修長,便捏住她的下巴,擡起,他埋頭,一個吻,不容拒絕地落在她粉嫩的脣瓣上。
這可是打的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涼小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吻,吻蒙圈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擡起手臂,反手就揮向身前的男人,男人似乎長了第三隻眼睛,在這一巴掌揮過來的時候,寬大的手掌,精準地捉住她的手腕。
男人鬆開身下女人的脣瓣,咂咂嘴,似回味悠長,意猶未盡。涼小意怒瞪蘇涼默,眼中的怒火燃燒一切!
“你這個禽瘦!……唔啊!”話未及說完,男人的頭再一次埋下,深深吻住女人的脣瓣,這一次,更霸道!
“唔唔唔……”涼小意一想到,這裡還有這麼多的“觀衆”,這裡還有賽維,這裡還有大寶和小寶,就急的快哭了,也恨死了身前這個男人。
這樣的難堪……她氣的全身發抖。
而這時候,蘇涼默擡起頭,霸道無比地環視一圈衆人,最終,孤傲的目光,像狼,落在一臉複雜的賽維?衛恩?克魯茨的身上,男人無比倨傲地微揚起下巴:
“賽維?衛恩?克魯茨,今天,我在這裡,很明白的宣誓,涼小意這個女人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管你什麼克魯茨家族的繼承人,你要和我蘇涼默搶女人,就做好和我蘇涼默打一場曠世紀元的戰役!”
賽維眸中一抹寒涼,直直射向那個倨傲無比的男人,“不一定是我輸!”這便是宣佈應戰!
在場的觀禮客人們一個個看得膽戰心驚……這是兩個巨無霸要打起來了?那豈不是全球商界重新洗牌?
一個個客人們的表情無比複雜,無比擔憂……若是這場曠世紀元的戰役真的打起來,這兩位巨無霸能夠攪動半個星球的經濟!
所有人的目光,在蘇涼默和賽維?衛恩?克魯茨身上流連往返,不可否認,儘管二位都相當出色,但是就在此時此刻,賽維?衛恩?克魯茨的氣場已經輸給了那個神秘的東方民族古老家族的年輕掌權者。
無人注意到,大寶涼之珩緩緩地眯起了眼睛,如同蘇涼默的那雙眼,此刻和他那個爹地一樣深沉不可測。這是超越年齡的老成,和天生的智慧,更是經歷無數磨難之後,才練就出的深沉。平凡的人,輕易看不懂,更不會擁有。
涼小意不滿地掙扎,難堪至極!
憤恨,羞赧,和對賽維的愧疚……涼小意的身子在蘇涼默的懷中不停地掙扎。不滿懷中女人的掙扎,男人忽而沉下頭,在她的耳邊低喝一句:“再動我就吻你。”
“……”
!!!涼小意狠狠瞪了一眼蘇涼默,卻果真不再亂動。
而蘇涼默這時才滿意地摟緊懷中女人,擡頭,迎向賽維棕色的躍躍欲試的眼。磁沉的聲音問道:“你要應戰。”他說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
“是。”賽維冷然道。
“你做好一切準備了嗎?”這時候,蘇涼默的脣角意味深長地勾起,朝賽維射去一眼:“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男人慎重地提醒道。
輸人不輸陣,賽維同樣眯着眼:“沒有交過手,怎麼知道輸贏,我還沒有和鼎鼎大名的蘇涼默交過手。”
他們兩人越是如此,涼小意越是愧疚和尷尬。心中更是埋怨自己惹來的禍患。
而蘇涼默聽到賽維的話後,只是瞥了賽維一眼,二話不說,空着的手掏出手機,就撥出去一通電話。
電話被接聽。
雙方互相問了好。
蘇涼默不打算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尊敬的克魯茨公爵,相信您的耳目通天,敝人和令郎之間的恩怨,您一定知曉。令郎今日的婚禮,您卻沒有參加。我是否可以這麼認爲,您,對令郎的這段婚姻,並不滿意?”
那一邊,老克魯茨公爵,也就是賽維?衛恩?克魯茨的祖父,似乎說了些什麼。
蘇涼默輕笑一聲,且道:“呵……當然,您家族的事情,自然我這個外人無權過問。但是,尊敬的克魯茨公爵,我可以很清楚地告知您,您一直想要進駐的z國市場,我可以無條件放開香港那邊的三個碼頭。條件是什麼,您一定清楚。”
蘇涼默說到此,瞥了一眼賽維?衛恩?克魯茨,而後者,臉色不大美好。
蘇涼默悠揚的聲音倨傲拽酷地對着電話裡的人說道:“當然,您也可以拒絕,這畢竟很傷您和令孫之間的祖孫情。選擇權在您。”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是用着“您”這個字眼,說出的話卻十分無禮,態度也並不謙卑。可見,蘇涼默並沒把克魯茨公爵放在眼裡:“選蛋糕,還是選刀子,尊敬的克魯茨公爵,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在一分鐘之內看到結果。”微微一笑,“如此,敝人先掛斷電話了。”
蛋糕是什麼,刀子又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