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大洋彼岸的舊金山,醫院裡,涼小意產下了一對雙胞胎。
涼小意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就陷入了疲憊的沉睡中。
這一睡,睡到第二日的十點半,陽光透過了窗子,打在她的病牀上,很舒服很陽光很溫暖。
幾乎不願張開眼睛,身邊不是身處醫院的消毒水味道,而是熟悉的青草味。
她還沒有張開眼睛,好心情地已經彎起了嘴角,輕喊一聲:“賽維。”
不出意外,“我在。”一道溫柔的聲音柔和地應道。
涼小意睜開了眼,果不其然,她的牀邊,一定會有這個棕發棕眼的男人的陪同。這段時間……她似乎已經稍稍不那麼抗拒了,甚至……她有一些熟悉他的陪伴。
可是愛情……把這個稱作愛情,似乎又不是愛情。
“寶寶……”涼小意剛張嘴問,另一道聲音就說到:“寶寶很好,放心吧。”賽維棕色的眼睛裡,全都是能夠膩死人的溫柔,但是涼小意卻沒有看到,“我想見見寶寶。”她說。
賽維衛恩克魯茨,眉宇微不可查的蹙起……“會見到的。現在,聽我的,休息纔是你唯一的任務。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
涼小意有那麼片刻的猶豫,但是還是說道:“好。”
忽而門外的有一聲“少主”,賽維不動聲色地垂下眼皮,隨即說道:“我去去就來。”
賽維走出病房的時候,外面的人正等着。
“怎麼樣?”
賽維的聲音瞬間冰冷了下來,他的下屬也習慣了,這纔是他們少主的真面目,和涼小姐在一起的時候的少主,根本就不像是少主。
“哥哥已經脫離危險了。弟弟很健康,目前爲止,各項指標正常。”
“嗯,”賽維淡淡應了一聲,擡腳走:“我去看看。”
沒錯,賽維有事情瞞着涼小意。
涼小意生下兩個男寶寶,哥哥比弟弟先一分鐘生下來。但是哥哥生下來卻立刻臉色青紫,弟弟的身體很健康,賽維不能讓小意的兩個寶寶出事,大力的搶救之後,徹夜的觀察,皇天不負有心人,雙胞胎哥哥才終於是保住性命了。
保溫箱裡,雙胞胎哥哥身子很瘦弱,和另一個長相一樣的雙胞胎弟弟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
“少主,恐怕最後,這件事還是會被涼小姐知道的。”布魯就是那個金髮藍眼的外國保鏢,此刻說道,賽維也沉思起來……的確,雙胞胎哥哥出生就有先天性心臟病,還伴隨着其他的症狀。……“我當初沒有想到,不完整的制解劑的副作用,還會影響到肚子裡的胎兒。……如果是完整的制解劑,就不會有這樣的後遺症了。”
“少主,您不用責怪自己,是那個男人不好,涼小姐如果不是突然看到電視,被那個男人要結婚的消息刺激的話,我們完全有機會拖延到一個月後,拿出完整的ne病毒的制解劑來給涼小姐服用。歸根究底,如果涼小姐要怪,那也是責怪那個男人。少主您是救了她的恩人。”
賽維面色陰晴難辨,如果仔細算來,ne出自他的手,又因爲他看管不牢,纔會被人趁機給拎包扒走,然後纔會用到了小意的身上……仔細算過來,他纔是最該負責的那個人吧。
本來以爲只要把ne病毒制解劑給研製出來,那麼他就可以不用再揹負對小意的愧疚,然後坦然自己的感情。卻沒有想到又橫生事端……
“你不懂。”賽維說:“小意她如果知道這件事,她最恨的就會是她自己,她會覺得是她連累了孩子。”
“但是少主,這件事,是瞞不下去的。”布魯勸說。
賽維緊抿着嘴脣,不言不語。
還是要讓小意先把身體養好,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考慮吧。
這短暫的時間裡,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事情,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實在不忍心此時此刻再告訴她這件不幸的事情。
……
與此同時
z國s市
一個廢棄的工廠內,男人冷冰的俊容上,染着冰霜,冰冷的眼神落在面前一衆人身上。
“我,我們犯了什麼事兒,這位老闆要把我們綁起來?”一個地皮模樣的人喊冤,其他人都跟着喊冤。
陸沉走上前:“你們自己回頭看看,對待身邊的人,熟不熟悉?”
幾個人回頭看,仔細分辨,還真的發覺熟悉。
“你,你不是老嘎嗎?”
“你,你是黃毛?怎麼變化那麼大,我都沒有認出你來。”
陸沉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蘇涼默,走上前去,踹了那幾人一腳:“現在是讓你們敘舊的嗎?不知道犯了什麼錯?”陸沉桃花眼中燒過一絲陰狠:“別怕,很快你們就都知道了。”
此時,蘇涼默突然說道:“別和他們廢話,”一招手,十幾個壯漢保鏢上前來,又一指那幾個人:“給我打!”
這些保鏢不愧是訓練有素,令行禁止!
“哎喲!”
“求,求求老闆,放過我們。”
“救命啊!犯法了!”
“殺人了!”
……接連不斷的嘶吼聲,可惜他們註定是逃脫不了這一頓胖揍。
“好了。”在這些人被打成死狗之前,男人磁沉的聲音發出一聲低沉的命令,“廢了他們幾個作惡的東西。”
“是,boss。”
男人冷冷看着自己的手下,一腳接着一腳踹在一個一個混混的褲襠下,一時之間,連求饒聲都沒了,只有淒厲的嘶吼聲。
這是廢棄的工廠廠房,那幾個人全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但是被人家這麼對待,都快膽寒了,也知道這羣人來頭不小,在蘇涼默他門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壯漢匍匐着爬着來到蘇涼默的腳下,手抓傷蘇涼默的褲腿,“老,老闆,我們到底犯了什麼事兒?”
男人察覺褲腿被人給抓住了,緩緩地垂下頭去,眼神冷涼地落在那人的手指上,最後優雅地擡起腿,再……重重的一腳踩在那人抓着他褲腿的手上,這一腳,力道十足,碾壓了又碾壓,那人嘴裡都有血沫子了,身體在地上扭曲掙扎。
從頭到尾,蘇涼默冷然的面容平靜無波,眼看那人手已經被踩廢了,才淡淡地收回落在那人身上的視線,環視一圈衆人:“十年前,你們做了什麼,嗯?再想不清楚,自己曾經犯了什麼錯誤的話,那麼,”男人的手指向他帶來的高大的保鏢身上,“他們會狠樂意繼續教導你們的。”
走出廢舊的工廠廠房,男人擡頭看着天空。嘴角露出慘笑……“陸沉,今日的夜空可真是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