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涼小意抓住身下的牀單,一雙眼卻朝着門外看去,蘇涼默走的時候給她留下了四個黑衣保鏢。但是當她看向門外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冷笑着說道:“怎麼?涼小姐是在尋求幫助?大少留下的保鏢都已經清理了。”
“清理了”這個詞用的實在是妙不可言……如果說是“制服了”,那麼涼小意在事後還會去想一下,這件事或許根本不關蘇涼默的事情,否則又怎麼會用“制服”這個刺眼。
涼小意臉色不大好,睜大眼睛,“你們是誰?”這已經是她第三次問出口。
來人根本不說,只對那四個年級比較大的護士吩咐:“抓住她,銬起來。”
“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涼小意眸光冷冷:“蘇先生要是知道你們對我做了什麼,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來人嗤笑一聲:“實話與涼小姐說了吧,大少爺此刻正在蘇家陪老爺子吃團圓飯,因爲敏欣小姐從意大利回來了。此刻大少爺他們一家人團團圓圓吃晚飯呢。”中年男人面色一冷,衝着那似乎護士喝道:“還愣着幹什麼!”
聞言,涼小意麪色一白,蘇涼默回蘇家了!而這個人卻喊蘇涼默少爺,所以……這是蘇涼默那個男人安排的?
“你們是蘇涼默的人?”
涼小意嘴脣發白,眼神卻倔強,死死盯着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不置可否:“我們是蘇家的人。”
蘇家的人!
四個字直接敲擊在涼小意的心口!
一時之間,腦袋裡彷彿被冰錐狠狠砸中!
蘇家的人!
所以……“是他的安排?”
她還是抱有最後的幻想。
“我們只聽從主子的話做事。別問了,涼小姐,知道太多對你不好。”
涼小意麪色灰白。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抓我做什麼?”
她盯着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問。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來人已經不想與她多費口舌,“抓住她!”
四個護士一下子將涼小意圍住,手腳並用,動作粗魯地逮住涼小意的手臂一拖,把她拖到地上,另外三個人見狀,一起上去,四人精誠合作,涼小意掙扎,任憑她怎麼掙扎,都沒有任何用處。
四個護士把涼小意死死摁在不鏽鋼的移動病牀上,用那種精神病院裡用來捆住精神病患者的繩帶將涼小意捆在移動病牀上。
幾個陌生面孔的黑衣保鏢立即將病牀往外推。涼小意尖叫:“放開我!你們這羣土匪!”
“堵住她的嘴巴。”
下一刻,涼小意的嘴巴被堵住。她只能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不鏽鋼的移動病牀,推着進了電梯,除了電梯,一路推着進了一間檢查室。躺在冰冷的病牀上,一個醫生進來,說:“你別緊張,只是做一個羊水穿刺。”
轟!
涼小意的腦袋瞬間嗡嗡作響……“什麼意思?爲什麼要做羊水穿刺?爲什麼!”
她自己是醫生,就算不是婦產科,也明白但凡人家給孕婦做羊水穿刺是爲了什麼。但是……她猛地擡眼,望向那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懇求地求救:“蘇涼默懷疑孩子不是他的?”所以他讓人送她來做羊水穿刺,他想要在她孕期檢測孩子dna?
“呵呵,我們主子表示,涼小意有過兩次被輪堅的前科,說明涼小姐並不是什麼乾淨的姑娘,難保涼小意本性放蕩,誰也不能保證涼小姐肚子裡的孩子就一定是我們大少爺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毫不留情地當着醫生的面就說到:“涼小姐還是配合一點,做了羊水穿刺,證實了涼小姐肚子裡的孩子是我們家大少爺的,自然這個孩子,蘇家不會不要。”
什麼意思?
蘇涼默知道她高二時候發生的事情了?可是她並沒有被輪堅!
“沒有!不是這樣子1”涼小意慌亂了,“不是蘇先生想的那樣子!我沒有……沒有被……”當着這些不熟悉的陌生人的面,那個詞眼,卡在嗓子眼裡,涼小意羞於啓齒,但是爲了孩子,一咬牙,她忍着羞辱,說道:“當年那些人並沒有得逞!我並沒有被強堅!”
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聽了不爲所動,他是接了老爺子的命令來辦事的,所要考慮的就只是把老爺子交代的事情辦妥當,至於其他的,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人,是不是冤枉的,心裡怎麼想的,這對於他而言,一點都不重要。
於是雲淡風輕地說道:“既然如此,涼小姐有什麼可怕的,做了羊水穿刺和不做羊水穿刺,有什麼區別嗎?”
涼小意猛地瞪大眼睛,氣急敗壞,朝他怒吼:“當然有區別!羊水穿刺對胎兒是有一定危險性的!過程中寶寶要是受到感染了怎麼辦!”
蘇涼默!你爲什麼不肯相信我!
涼小意內心痛苦地掙扎,但是所有的痛苦和軟弱,都不應該是現在表現出來,她還要保護肚子裡的寶寶!
正在這時候,一個黑衣保鏢走到了中年人,湊着耳朵稟報:“溫小姐來了,說,是來勸勸涼小姐的,她和涼小姐是二十多年的好朋友。說的話,涼小姐應該會聽一聽。”
中年人眸光裡一股異樣閃過,誰都知道沒有面前的這個女人,溫晴暖已經和蘇涼默訂婚了……這樣子,也能成爲好朋友?
但是儘管中年人心中明白,但是想到老爺子的話:“誰都可以成爲蘇涼默的妻子,溫晴暖可以,誰都可以,惟獨涼小意不行。……有機會的話,還是讓那個女人對我孫兒死心吧。”
“好。”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涼小意,讓醫生給涼小意鬆綁,出去這間檢查室的時候,警告涼小意:“別想要逃走,你逃不走的。我們主子要做的事情,從來還沒有做不成的。”
涼小意麪色一白……這的確是那個男人才有的態度!
蘇涼默想要做到的事情沒有做不成的。
溫晴暖進來,站在涼小意身前,此刻房間裡只有她們兩個人。
“你來幹什麼?”涼小意恨意濃濃地盯着溫晴暖。
溫晴暖卻笑得一臉惡毒:“這不,我知道蘇家的安排了,小意啊,我們好歹是多年的好朋友呢,聽說你不肯配合,我勸你還是不要惹怒那個冷情的男人的好,乖乖聽話不是最好?”
“如果你是來說這個的,你滾!現在就滾!”
“清醒一點吧,蘇涼默那種男人怎麼會在乎你?又怎麼會要你肚子裡的野種。”溫晴暖嬌美的面容變得猙獰像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