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要鬧哪樣?
涼小意沒來由一陣害怕,四周靜悄悄的,蘇涼默這個大變態男人還特意吩咐把安全門都鎖死。
“我……我大姨媽來了。”
蘇涼默看着她憋紅了臉倉皇的模樣,差一點兒沒有忍住,笑了出來。然而面上卻一派認真,“老婆,你不是每月的二十五號來嗎?”
“……”涼小意想罵娘了,目瞪口呆傻乎乎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這個……她什麼時候來親戚,這個男人未免記得太清楚了吧。
“那個……我肚子餓了。”
“你早飯剛吃過,才十點不到,離中飯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涼小意繼續找藉口:“我醫院還有事。”
“哦?是嗎?”這一次男人倒是沒有反駁她,涼小意瞬間眼睛發亮,整個人像只小松鼠一樣點頭不止,“對啊對啊。我怎麼會騙你呢,對不對?”乖巧的模樣,頓時戳中某高冷總裁心裡的萌點,差一點兒沒忍住,化身餓虎撲羊。
蘇涼默斂眉故做深思,隨後才斜斜瞥了一旁的她一眼,“嗯……”在涼小意快要高興地笑出來的時候,男人優雅地掏出手機,涼小意就眼睜睜地看着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在鍵盤上撥打了一個她“非常非常非常”熟悉的一個號碼。
“我老婆今天有沒有排班?今天是小週末,聽說她還要去醫院加班。你們科室怎麼搞的,給我老婆安排超量的工作量。是不是覺得人好好欺負?”涼小意看着男人優雅的側臉,菲薄的脣瓣優雅地開闔,好聽的聲音吐出來的全都是刻薄的批評。
她靠的近,勉強能夠聽到電話裡傳來她上司惶恐道歉,並且再三保證沒有多安排工作給她做,並主動承諾以後她的工作量減量。她身邊這個男人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他一邊掛電話,還一邊對着她擠擠眼:“看,就說是你記錯了。你們科長都說你今天休假了。”他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們科長叫什麼來着,我看這人就挺不錯的,回頭讓財務部給他多加一倍獎金。”可不就是“挺不錯”的,能錯嗎?錯了輕則挨批,重則收拾抱朴回老家賣茶葉蛋。
男人優雅的淺笑,眼中還帶着討好:“老婆,你們科長都說關照女同胞,以後你上下班都有彈性,這樣以後你就可以多陪着我了,老婆,你是不是很開心?”
涼小意快哭了,沮喪地看着面前這個優雅的男人:“你怎麼會有我們科室科長的電話的?”
男人擺出一副拽拽的模樣,“我是蘇涼默,想要什麼沒有?”
……這不是兩碼事好不好!
涼小意知道躲不過,可憐兮兮地跟他告饒:“能不能……我們有什麼事情,回家再繼續好不好?”
“我們有什麼事情嗎?”孤傲的男人一副“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的表情,“老婆,你是不是想多了?”
想多你妹的想多!
涼小意咬着嘴脣,心中憤憤不平,明明就是這個男人打着壞主意,如果不是他打着壞主意,爲什麼平白無故要讓人把安全門鎖死,而把她困在這裡呢?現在倒好,反過來倒成了她“想多了”!
“那你幹嘛讓人把門關了,你不讓我出去,你別說你沒有打什麼壞主意!一肚子的壞水!”涼小意羞憤,眼中噴火地瞪他。如果目光可以殺人,蘇涼默早不知死多少回了。
蘇涼默被這道“火辣辣”的視線注視着,他非常享受地勾起脣角,十分無恥地說道:“其實我也沒打什麼壞主意。就是想抱抱摸摸親親這樣那樣的事情而已。不然你以爲是什麼事情?”
涼小意聽得快氣炸了,抱抱摸摸親親?!
她想了想,覺得這個男人太腹黑了,按照段數,她根本就不是這個腹黑男人的對手,反正交手到最後,肯定又是他佔上游。
想通了這一點,她羞恥地閉上眼睛,一咬牙,也不管了,猛地說:“好,我說的也是……抱抱摸摸親親……的這些事,我們回家再繼續。”
蘇涼默心裡忍着笑,故作嚴肅地說:“按照你說的,也不是不行……”男人看起來十分好說話,話鋒一轉,又說:“那要是萬一你賴賬呢?不行,你必須給我個保證。”
“好,我保證……”
“我不要口頭的保證,又沒有證人,萬一你到時候耍賴,我找誰說理去?”
涼小意狠狠怒視他,聲音彷彿是從後牙槽裡蹦出來的:“你、到、底、要、怎、樣!”
“這樣子吧,”男人修長的手指,優雅地從西裝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支派克鋼筆和一疊支票簿。
涼小意不明所以……幹嘛?是要她籤支票給他做保證嗎?
蘇涼默不語,大手瀟灑地在支票上寫了什麼。寫完遞給涼小意,涼小意不解,接過一看,差點兒要氣炸。
蘇涼默在每一張支票背面寫着“抱抱摸摸親親券”!而且是十張!
涼小意擡眼看向蘇涼默,試圖拖延時間,“這是什麼鬼?”
“抱抱摸摸親親券啊,上面大字寫的清清楚楚啊。”男人一副“你自己不會看嗎”的表情。
涼小意深呼吸,力圖不要發火:“支票簿的用途是用來給人開具支票的。”
男人想也沒想:“可也沒誰規定不能拿來打欠條啊?反正都是紙,不是嗎?”
靠!
涼小意憤憤不平,“十張!”她咬牙怒瞪他。
“才十張,不多。”男人懶懶道,抱着手臂優雅勸說她:“反正我無所謂啊,我還沒有試過在樓梯間‘抱抱摸摸親親’過,比起那什麼‘抱抱摸摸親親券’,我其實更想和你在這裡哦。”
涼小意怒瞪他,聲音彷彿是從後牙槽裡蹦出來的:“我、籤!”
於是在簽下不平等條約之後,涼小意才得以走出這個緊閉的樓梯間。一樓的安全門一旦被打開,明亮的光線照進來,等到涼小意看清門外的保全人員的時候,尤其是兩個保全人員看着她和蘇涼默之間的眼神透着古怪和曖昧的時候,“轟”的一下,熱浪席上頭頂,一張臉紅得跟紅屁股也沒什麼差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