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辰的手臂微微收緊,眸子裡面是滿滿的笑意,低醇的聲音很有誘惑性,“我知道,我就是想要抱一抱。”
看了眼簡沫皺起的眉毛,輕輕咳了一聲。
“畢竟我們以前經常做這種事情,你要多多的做,纔會恢復記憶。”
簡沫掙扎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眸子染上狐疑。
“我們不是從來沒有來跑步嗎?你之前才這麼說過,現在又?”
傅子辰面色不變,手上的力氣微微放大,穩穩的把她抱在懷裡。
“我的確是說了沒有一起跑步,但是像是現在這樣抱着你的時候還是很多的。”
微微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什麼,眉毛凌厲的皺起,“你在溫訶那邊的時候,他這樣抱過你嗎?還有在盛逸陽哪裡的時候。”
或許是他的表情太嚴肅,簡沫微微愣了一下。
仔細的想了一下,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我和他們之間不熟悉,既然這樣的話,也不會有這樣的……”
自然而然的說出這樣的話,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說了個差不多。臉色一點一點的紅起來,盯着男人愉悅的笑臉看了半晌。
“我的意思是,因爲不清楚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
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半天,眼看着男人眼中的笑意越發的濃郁。悶悶的閉上嘴不說話,反正多說多錯。
傅子辰低低的笑了一聲,手上微微動了一下,抱得更緊了起來。
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似乎並沒有什麼區別。傅星耀的傷漸漸的好了起來,也和以前一樣開朗活潑,簡沫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在傅子辰和傅星耀身邊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麼牴觸的情緒。
好像都和以前一樣,只是簡沫做了一場很長的夢,把所有的記憶都弄丟了。
傅子辰坐在辦公室,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黑眸一點一點的變得很複雜。
輕輕的嘆了口氣,合上眼睛。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敲響,很輕很輕,很有節奏感的聲音。
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口腔裡面迴盪着,悠長悠長的。
並沒有說什麼話,門就被來人直接推開了。
輕盈的步子,一步一步都走的很慢,在一
邊的沙發上坐下。
修長筆直的長腿交叉在一起,骨節分明的手在沙發上輕輕的點了幾下。淡粉的脣微勾,眸子含着淺淺的笑意。
“子辰,我好久沒有來你這裡了,你都不歡迎我嗎?”
傅子辰淡淡擡眸,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冷笑了一聲,“我應該歡迎你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怎麼上來的。”
“你這麼說的話就不對了,我重要的東西被你拿走了,我難道不應該來取回去嗎?”
他說的漫不經心,起身到一邊的臺子上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
香濃的咖啡味在這方空間裡面迴盪着。
傅子辰的眉眼微微一戾,眸子染上不悅,冷聲道,“溫訶,不屬於自己的人,你強求也沒有什麼必要。”
端起溫熱的咖啡,男人嫵媚的眉眼被熱氣氤氳着看不清楚,聽見這句話也只是低低的笑了一聲,眸子裡面是滿滿的笑意。
“話可不能這麼說,人是你從我那裡帶走的,這可不是拿了我的東西嗎?”
“是我的東西,就一定要在我手裡,在我的身邊。讓我好好的保護着,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的眉眼淡淡的,含着淺淺的笑意,在熱氣的氤氳中看不清晰。
傅子辰冷哼了一聲,飲盡杯中的液體,瓷杯在桌上輕輕的響了一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文件上輕輕的劃過,淡淡道,“溫氏現在已經是差不多了,你不去想想辦法,卻來這裡找我?”
淡淡的笑了一聲,臉上卻是看不到半點笑意,“我只能是說你真是樂觀。”
雖然是這麼說着,但是語氣中滿滿的都是嘲諷。
溫訶的表情淡淡的,喝了一口自己煮好的咖啡,眉眼舒展開,“那種東西,怎麼樣都好,我只在意,你什麼時候把我的寶物還給我。”
你來我往的說了幾句諷刺的話,傅子辰終於冷淡的擡眸,黑眸沁着冰冷,鴉黑的長睫流轉間都是冰冷凌冽的寒光。
“不管你到底是在想什麼,都和我無關。沫沫是我的人,這點你和我都很清楚。現在,滾出去。”
修長的手指在瓷杯上輕輕的滑了一下,低低的笑了一聲。
“但是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不是嗎?不要自欺欺人了,她對你的只是沒由來的熟悉感,不是愛
情。”
無視身上冰冷的目光,溫和淡淡道,“既然這樣的話,你又憑什麼說她是你的人?本來就是公平的競爭吧?”
說着他低低的笑起來,狐狸眼微微彎成月牙,看上去很動人。
“本來你把她放在自己身邊,就已經是違規的了。”
“既然是公平的競爭,那麼應該和以前一樣,讓簡沫在外面吧?”
黑眸染上怒氣,傅子辰冷笑了一聲,“我和沫沫有一個孩子,星耀是我和她之間的紐帶。作爲父親,我有必要照顧他們。”
“等到沫沫恢復記憶的時候,也就沒有現在的這些了。”
溫訶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微微笑起來,笑聲在這方空間裡面迴盪着,聽起來很刺耳。
“別傻了,傅子辰。”
“她是不可能恢復記憶的,或許對於以前的事情會有一切若有若無的印象,或許會因爲以前的本能和習慣親近你。但是這都是以前的習慣,不代表她會恢復記憶。”
“我做藥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留後路。因爲我根本就不想讓她恢復記憶。”
手掌一點一點的攥緊,傅子辰的眸子很冷,“藥物不是絕對的,並不一定就能做到。”
微微合上眸子,俊臉一片冷峻。
溫訶聳了聳肩,臉上滿是笑意,緩步走了出去。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等着你的奇蹟了。”
辦公室的門被輕輕的關上,恢復了之前的安靜。
砰的一聲巨響,傅子辰冷着臉,目光冷冷的放在被自己丟在地上的文件上面。
他知道溫訶說的都是真的,他做的東西,雖然有的時候會有不對的地方,但是那種機率非常小。
而且,要是有問題,他就不會給簡沫用。
微微閉上眼睛,就是因爲這樣,他纔會覺得很無力。
就像是他說的那樣,簡沫對他只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對於熟悉的人,天生的會很信任。
但是這種信任不代表愛情。
簡沫不會拒絕他的親近,但是始終都和對待一個朋友一樣,沒有任何應該和戀人或者是夫妻掛鉤的事情。
深深的吸了口氣,合上眼睛,鴉黑的長睫遮住裡面的無力。
他要怎麼做纔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