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知道,主刀醫生並不是Winter先生,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簡沫小姐,您冷靜一點,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沒有什麼壞消息,只是通知了現在在醫院這件事。”
微微斂下眉毛,烏眸漸漸氤氳起水汽,淚珠在自己都不明白的時候一滴一滴的落下來,砸在地板上濺起水花。
李姨就靜靜的站在她面前,也沒有去拿紙巾之類的東西,只是靜靜的站着,像是安靜的雕像。
半晌,簡沫像是已經冷靜下來,撐起身體自己站直,轉身回房開始換衣服, 微微沙啞的聲音從門後傳出來。
“準備一下車子,我要去聖瑪利亞醫院。”
深深鞠了一躬,“是,我明白了,簡沫小姐。”
簡沫坐在車子上面,闔上眸子遮住裡面所有的情緒,看上去像是一副很平靜的樣子,只是緊握在一起微微顫抖的雙手暴露了情緒。
心裡不安的陰霾一瞬間下起傾盆大雨,來的酣暢淋漓,卻是沒有考慮淋雨的人是否一病不起。
一隻手捂住胸口,想要安撫心裡面不安的情緒,卻是發現自己的手也是微微顫抖,脣角揚起一個苦笑,心裡的不安迅速擴散,連呼吸都是不順暢起來。
車子平穩的停在醫院門邊,簡沫拉開車門,看着這個可以稱之是很熟悉的醫院,苦笑了一聲,緩步踏進去。
一步一步走到傅子辰的病房門前,卻是身體顫抖推不開這扇門。
深深吸了幾口氣,鼓起勇氣想要推開門卻是被一個熟悉的男聲阻止。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放在簡沫想要推門的手上,輕柔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
“裡面的病人還是重症監護,不能就這樣進去看的哦。”
簡沫回頭看着身後這個熟悉的人,眼圈一瞬間紅了,喉嚨也是哽咽起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Winter看着簡沫這幅樣子,輕輕笑起來,狐狸眼彎成月牙,“我知道你看見我很激動,但是我覺得你還是看看病人比較要緊。”
拉起簡沫的手走到一邊的小房間裡面,拿出一件藍色的隔離衣。
“一般來說,子辰現在這樣的狀況,是不允許家屬進去看的。但是
你的心情我現在也理解,你現在先去裡面消毒一下,然後換上一次性隔離衣進去吧。”
簡沫接過他手裡的衣服,咬了咬脣輕聲道了一聲謝謝。
Winter微微揚眉笑了一下。狐狸眼彎成月牙,“我這還什麼都沒有做你就謝謝我?只是讓你進去看看,看不了多久你又要出來的。”
“子辰現在的情況,怎麼說呢,很嚴重。你還是做好心理準備比較好。”收起臉上的笑容,眉眼嚴肅起來,放在簡沫身上讓她心裡剛剛退去的幾分不安又是涌了上來。
動了動脣想要說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安靜的進去換衣服了。
換好藍色的隔離服,跟在Winter後面走進了傅子辰的病房。
雖然是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見病牀上人事不省腦袋幾乎被完全抱起來的男人,心裡還是狠狠的抽了一下。
壓抑住眼角的淚水,目光定定的放在牀上的人身上,聲音都是微微沙啞了,“傅子辰他怎麼樣了?”
“傷勢很重,送來的時候太晚,之前並不算嚴重的問題,還有傷口感染,就算是做了手術還是很危險。”Winter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眸子裡面也是閃過一抹擔心,半晌纔是輕嘆一聲。
簡沫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半晌都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那個看上去很虛弱的男人。
身體微微的顫抖着,視野漸漸的模糊起來,深深吸了口氣,“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一隻手輕輕握住她冰涼的手,隔着手套也能感覺到那邊溫暖的溫度,Winter的聲音輕輕響起來,帶着幾分安撫,“雖然還是很危險,但是隻要沒有什麼意外,撐過這幾天就沒有問題了。”
目光轉移到簡沫身上,漸漸的嚴肅起來,沒有了一貫玩世不恭的樣子,漂亮的像是女人一般的俊臉染上壓迫力。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是子辰住院,問題是這件事背後的連鎖反應。”
簡沫擡眸看着身邊的男人,朦朧的視野看不清晰他的臉。
輕嘆一聲,拉起簡沫的手,壓低聲音,“這件事我們到我的辦公室裡面去說,子辰現在還很虛弱,避免病毒感染還是先出去。”
順從的跟在
Winter後面,腦子裡面一片空白,雖然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在看見的時候還是抑制不住情感。
坐在椅子上面,身體還是在顫抖着,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指,目光看不到焦距,只有一片朦朧的空白。
伸手搖搖簡沫的肩膀,聲音嚴厲起來,“簡沫,你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做不了,子辰也不想看見你爲他擔心成這個樣子。”
“現在子辰出了車禍,還有很多後續的事情,要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什麼都處理不了。”
簡沫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擡起來,聲音沙啞,“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不會做,其實就是一個沒用的人罷了。”
“傅子辰出事了,我也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是在這裡乾着急。”
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染上幾分嘲諷,眸子。裡面又是失去了焦距。
“不要這麼想,你現在能做的事情很多,仔細聽我說。”
“第一件事,你先振作起來。”
Winter盯着簡沫的眼神嚴肅起來,聲音低沉一字一字都是說的清晰明白。
簡沫深深吸了幾口氣,壓下心裡的悲傷,擡起眸子認真的看着眼前的人,“你說吧,我能做什麼?”
“現在子辰出了事情,最要緊的就是傅氏的事情。”
“傅氏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裡面的勢力錯綜複雜,只是因爲有子辰一直壓着,纔是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是現在子辰一出事,那些人又要蠢蠢欲動了。”
Winter輕嘆一聲,在簡沫面前坐下,語氣很平靜,只是眸子裡面的煩躁卻是體現了他的焦躁。
“還有傅家,那羣人早就對子辰對傅氏獨掌大權不滿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現在出了事情,一定都像是聞到血的蒼蠅一樣全都上來了。”
“怎麼說都是家人,應該不會太過分吧。”簡沫斂下眉毛,低低的開口,聲音帶着幾分不確定。
脣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手指輕輕的敲了幾下桌子,“家人?那羣人本來就沒有把子辰當成家人,你以爲他身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都是那羣所謂的家人下的手。”
簡沫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倏地擡起眸子,滿是不可置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