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沫沫,別妄想騙我。”男人的黑眸盯着女人,銳利的眼神像是化成了實質,低沉的聲音帶着肯定,不容質疑的語氣,“你不開心,我能感覺得到。”
可看着簡沫緊抿着脣,不願開口的樣子,又是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在她腦袋上揉了幾下,低沉的聲音帶着溫柔的味道,“算了,你要是不想說的話,就算了。”
簡沫卻是微微嘆了口氣,斂下眉毛,水眸掩藏在額發下看不清楚她的神情,聲音微微有點晦暗的味道,“傅子辰,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
敏銳的感覺到男人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可很快,他回過神來,低沉的聲音的帶着幾分無奈的味道,“怎麼會問我這樣的問題?”
黑眸在簡沫看不見的地方微微一暗,含着危險的味道,聲音裡面卻是含着無奈的笑意,“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簡沫盯着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站在光芒裡面,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不顧傅子辰岔開話題的話,固執的問着之前的問題,“傅子辰,你是不是有什麼瞞着我的事情?”
傅子辰低低的笑了幾聲,聲音裡面是滿滿的溫柔繾綣,黑眸看着簡沫的時候也是含着溫柔的光彩,像是看着自己的整個世界,“雖然不知道你爲什麼問我這個,可是,我的回答是沒有。”
“是嗎?”簡沫心裡微微一涼,水眸盯着眼前的男人,像是含着溫柔,心裡卻是涼的說不出話來的疼。微微勾起一個笑意,低低的聲音繞在舌尖,慢慢的吐出一句話,“那就最好不過了,畢竟,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瞞我騙我。”
男人微微挑眉,眉眼間盡是溫柔,“別多想,沫沫,你只要知道,我絕不會傷害你。”
臨到關上門之前,他不放心的叮囑了一遍,眉眼間盡是溫柔繾綣,含着關心的語氣讓人心暖。
簡沫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坐在牀邊乖巧的點頭,水眸裡面滿滿的都是溫柔的笑意。
看着房間的門緩緩地關上,
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簡沫纔像是虛脫一般倒在牀上,一顆一顆的淚水止不住的滑落。
……
男人坐在書房的座椅上,棱角分明的俊臉一片陰沉,黑眸裡面滿滿的都是寒意,沉沉的氤氳的風暴。
伸手在做工良好的書桌上重重的拍了一下,沉悶的響聲像是敲在人心上,眉眼間滿滿的都是寒氣。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渾身瑟縮了一下,額間不斷的有冷汗滑落,嘴脣蠶顫抖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壓在人心上,渾身都是散發着寒氣,“沫沫她剛剛都做了什麼事情,你應該知道吧。”
“是的。”身上的衣服都是被汗浸溼,額間的汗珠順着額角滴落,男人卻是不敢伸手擦一下,“簡小姐她去了一趟地下室。”
傅子辰的眉毛緊緊地擰起來,黑眸像是在寒潭裡面浸過,滲着深深的寒氣,冷到人的骨子裡,“地下室?所以,她發現了?”
整個書房的空氣都在一瞬間冷凝起來,像是瞬間凝滯一般,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是能清清楚楚的聽見。
“不,簡小姐沒有看見,準確的說,並沒有進去。”男人渾身都是顫抖着,頂着巨大的壓力開口。
下一個瞬間就感覺周身的壓力一鬆,像是終於能喘過氣的人一般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貪婪無比。
男人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慵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子,“說清楚。”
擦擦額上的汗,聲音都是帶着微微的顫抖,像是心有餘悸的樣子,“簡沫小姐之前順着先生來的方向去了地下室門口,被守在那裡的保鏢攔住了,逼問了幾句還是沒有進去,就直接回房了。”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簡小姐之前一直是有點咄咄逼人的態度,後來的態度好像是突然轉變的,很乾脆的就離開了。”回憶了一下之前的場景,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帶着幾分疑惑的開口。
傅子辰微微皺了下眉,黑眸帶着微微的寒意,盯着面前的屬下,“是發生了
什麼事情?”
“似乎是其中一個保鏢說‘裡面只不過是一點髒東西’開始,簡小姐的態度就猛地變了。”那人回憶了一下,低眸回答道。
“是嗎?”低沉的聲音繞在舌尖,聽不明白這個男人究竟是在想着什麼事情。微微揮手,俊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清楚,“你先下去吧。”
被安排在簡沫身邊的保鏢擦擦額上的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聽到這句話猛地鬆了一口氣,微微鞠了一個躬,急急忙忙的就轉身退下了。
傅子辰微微斂下眉毛,黑眸深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不斷的發出清脆的聲音。
“髒東西嗎?”漆黑的眸子微微暗了一下,棱角分明的俊臉上帶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劉海微微垂下,遮住那雙眸子裡面席捲而來的危險。
他想,他知道簡沫是爲什麼會那麼奇怪了。輕輕嘆了口氣,怎麼都沒想到她會找到地下室的門口去,還正好被那個保鏢誤打誤撞的說出來讓她懷疑的字眼。
漆黑的眸子氤氳着暗色,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着桌面,俊臉上帶着幾分無奈。這樣下去的話,要怎麼和沫沫解釋?
何雨柔那個女人,就算是被關在裡面都能找麻煩,墨色的眸子閃過一抹厲色,席捲而來的危險像是能把任何人撕碎。
修長的手指不斷的敲擊着桌面,清脆有節奏的聲音表示出主人的不耐。男人的俊臉隱在黑暗裡,看不出來神情,只有黑眸裡面帶着深深的暗色,滿滿的危險。
簡沫整個人躺在牀上,眼睛微微紅腫,已經是不再有眼淚溢出來,眼神空洞的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娃娃。
輕輕的嘆息聲響起來,帶着無盡的落寞,像是隨時會消散的風裡。她慢慢的從牀上坐起來,精緻清秀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表情,像是沒有任何感情機械式運動的人偶。
一步一步的走進浴室,鞠了一把水清洗了一下自己的臉,擡眸看着鏡子裡面像是一瞬間憔悴的女人,脣角勾起一抹淺淺的苦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