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子煜緊張的起身,把脣貼到了秦眠的肚子上,輕聲安撫着:“寶寶乖,媽媽和爸爸沒有吵架,我們在開玩笑呢!”
他輕聲安撫了一會,肚子裡的孩子果然安靜了下來。
秦眠挑了挑眉,覺得此事甚是奇怪。
“阿眠,你打也打了,該挖苦的也挖苦了,還總背對着我,冷着一張臉,不合適吧?”成子煜柔聲問着秦眠。
秦眠依舊不吭聲。
成子煜伸手把秦眠的頭轉了過來,就那樣看着她,“你不說和我離婚我會生這麼大氣,嗯?”
秦眠拗不過成子煜,乾脆閉着眼睛,裝作聽不見,依舊毫無反應。
“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惹我生氣?”
成子煜搖了搖秦眠的肩膀,“我知道你沒睡着,說話。”
“哦。”秦眠很配合的應了一聲:“那估計得等我們徹底分開之後,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
成子煜:“……”
最終成子煜長出了一口氣,“你死了這條心。”
秦眠的額頭上落下了成子煜一記溫熱的吻,他沉悶的聲音自她腦袋上空,傳來:“我不會再讓別的女人親,睡覺。”
成子煜說着關了牀頭上的燈,雙臂環繞,就這麼摟着秦眠。
秦眠自嘲的笑了笑,怎麼就這麼沒出息,人家隨便幾句好話都能把你撩到。
秦眠心裡清楚,若不是喝了酒,這些話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聞着成子煜身上熟悉的味道,秦眠深深的睡了過去,緊繃僵硬的身體徹底的放鬆下來。
只有在她睡着的時候纔會像從前一般依賴他,總是朝着他的方向靠近,很自然的摟着他的腰窩進他的懷裡。
成子煜笑了笑嘴邊帶着一抹苦澀,他竟然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以後該拿你怎麼辦呢?”成子煜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腦門上,這句話他不知道已經問了自己多少次了,始終沒有答案。
……
車子平穩的行駛在路上,成子煜握着秦眠的手。
坐在車內,成子煜不忘囑咐秦眠 :“今天說是家宴,其實是慕市委給自家兒子舉辦的聯誼會。禮物我已經挑好了,一會兒你親自送到慕夫人手上。”
秦眠對此完全沒有什麼興趣,只是淡淡的開口道:“既然這麼重要,讓我來幹什麼?”
他不是軟禁她了嗎?
“我想着你在家呆的也悶了,帶你出來透透氣。”
成子煜說的一臉理所應當,半點愧疚都沒有。秦眠白了他一眼,這人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口的呢?
就在她沉思之際,成子煜握着她的手又緊了緊,“何況你是我老婆,我不帶你來,帶誰來?”
秦眠淡淡的勾了勾脣角,任外界如何爆料兩個人的關係,他們都不曾站出去解釋過,或者承認過。
所以,兩個人之間關係到底如何,對外界來說都像個謎一樣。
很快到了慕家,高牆別墅內熱鬧極了。
慕家這位公子也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政商兩屆關係都足夠硬。
只是這位公子從小就長在國外,
國內少有人識,於是就有了這次的聯誼會。
儘管慕家說了,只是家宴而已,並未大操大辦。可前來的親朋好友實在是多,也只能按着關係的緊要爲大家安排位置了。
秦眠和成子煜被人領了進去,位置被安排在了客廳的主位一桌上。
秦眠把成子煜準備的禮物送給了慕夫人,然後才大方的落座。
這種宴會向來是無聊至極,秦眠坐在一旁玩着手機,只聽一道熟悉的聲音在朝她打着招呼。
“秦眠。”
秦眠回頭一看,便看到了穿着一襲淡紫色長裙的成錦心。她的臉上畫着極爲精緻的妝容,整個人都看起來青春洋溢的。
這次的她長了記性,穿着一身吊帶裙,她怕是這輩子都不會再穿抹胸裙了吧畢竟上次丟臉丟大了。
“真巧啊。”秦眠掀了掀眼皮,淡漠的回了一句。
成錦心卻在秦眠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秦眠擡眼看了一下四周,按理說成錦心就是能到這種場合來,也不可能和她坐到同一張桌子上纔對。
“是學長親自邀請我來的。”
秦眠沒說話,倒是成錦心自動做出瞭解釋。
“煜哥哥呢,沒和你一起來?”成錦心的視線四處掃了掃。
“你要找他的話出去找,他不在這。”秦眠自始至終表情都是淡淡的,成錦心倒也不介意。
兩個人少有的同臺沒有針鋒相對,氣氛看起來分外和諧。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成錦心心裡還沒有底。
不過那件事情成子煜說了會解決好,她便相信他,不然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這時慕先生和成子煜一起走了過來,秦眠和成錦心都起身和慕先生打了招呼。
“人還沒到齊嗎?”成子煜看他們這桌還有兩個空位置。
“看,說曹操曹操到。”慕先生的目光看向了大廳門口,“你們這些青年才俊坐一起纔有的聊啊。”
慕先生說着轉身過去相迎,看起來他就像是一個慈祥的大家長,一點都不像政要高官。
“沈先生,小侄女,你們這時間掐的可真準啊!”
“慕伯父女孩子出門是要好好打扮打扮的嘛。”
秦眠垂着眸子,聽到幾個人的對話以後擡了擡頭。
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一男一女坐定了下來,男人就坐在秦眠的對面,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