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這段時間睡眠並不好,月份越大身子越笨,稍微有一點動靜都能讓她從睡夢中醒過來。
秦眠擡了擡眼皮,看到是成子煜以後,又閉上了眼睛。
明顯的,成子煜僵了一下。
“你就沒什麼想和我說的?”成子煜挑了挑眉,語氣裡夾雜着濃濃的不滿。
“你身上的香水味兒太濃了,要洗澡去別的房間,太吵了我睡不着。”
秦眠的語調四平八穩的,有些剛睡醒的嬌憨,連平日裡的嘲諷都不見了。
“好,你睡,我去客房洗澡。”成子煜淡淡的應了一聲。
秦眠翻了個身繼續睡覺,理都不想理他。
沒過多長時間,秦眠覺得身旁一沉。緊接着成子煜從她的身後抱住了她。
秦眠沒有掙扎,就這麼任成子煜抱着自己。
早上她起來的時候,拖鞋擺好了,牙膏擠好了,毛巾放在了手邊,早飯也已經做好了。
秦眠洗漱完畢以後,只是安靜的坐在餐桌前,她若有所思的看着一旁的成子煜然後笑了笑:“成總,你是良心發現了,覺得道德上過不去了所以想着做些小事來補償我嗎?”
秦眠看着成子煜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些:“完全沒有必要,因爲我真的不介意,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小恩小惠就能被收買的人。”
秦眠說的一本正經,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甚至連吃醋意味兒都沒有,語氣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甚至絲毫不以爲意。
“真的就這麼不介意?”成子煜臉色一變,手中的餐具立馬撂到了桌子上。
秦眠點了點頭:“真的啊,一點都不介意。”
成子煜有些氣結,偏偏在秦眠臉上找不到一點負面情緒,“你不介意我吻過別的女人以後再來吻你?”
秦眠想了想,回答道:“你這麼一說我確實覺得有點噁心。”
她拿着勺子的手頓了頓:“不過我後來又想了想,以後我也會那樣吻另一個男人,如此,我就不生氣了。”
成子煜這下是真的黑了臉:“秦眠。”
秦眠一怔,隨後無辜的笑了笑:“怎麼了?分開以後你總不能指望我爲你守身如玉吧?”
秦眠也沒回避成子煜的目光,依舊很優雅從容的笑着,兩人的目光就這麼在空中對視。
成子煜陰沉不定的盯着她看。
就連周遭的空氣裡都憑添了幾分涼意,彷彿比這秋日裡的天氣都要來的陰冷。
秦眠低頭繼續吃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她把那種厭惡與噁心都強壓在了心底。
或許是心裡已經徹底的麻木了,所以表面上看起來纔會這般自然,一點都不在乎。
“你男人還沒死呢,你就想着爬牆了?”成子煜直接拍案而起。
秦眠擰了擰眉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成總你還真是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你都已經爬出牆了我都沒有說什麼,你現在回來裝什麼正人君子啊?我想想怎麼了?你以爲我非你不可啊?” 就在秦眠滿肚子腹誹的時候,忽然成子煜很淡的開口道:“我沒爬牆。”
秦眠聞言愣了愣,“哦!”她看着成子煜敷衍的應了一聲,就沒然後了。
她這樣的反應冷淡的不能再冷淡了,完全沒有一點的情緒變化。
原來他這叫沒出牆?
成子煜的神色終於有些不淡定了。
他以爲秦眠聽見自己這樣說,就算沒欣喜若狂,也起碼不可能是這樣毫無反應的模樣。
“秦眠、你這是不信我?”成子煜沉聲叫着秦眠。
“信啊。”秦眠點了點頭,表情誠懇,她對這樣的話題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不想再繼續下去,可成子煜卻完全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你這是信的態度?我告訴過你,我不會婚內出軌就不會。”
秦眠的長睫動了動,她把面前的碗推到了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又忍:“對,您那不叫婚內出軌,頂多算是逢場作戲,行了吧。”
“生氣了?”成子煜見秦眠依舊無動於衷,最後只能軟下身段去哄她。
秦眠被他弄得瞬間有些無奈:“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會爲了這種事情而生氣。”
忽然,成子煜轉過身,站了起來,瞬間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了些,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兩個人的
鼻樑骨都已經緊緊的靠在一起了。
成子煜一瞬不瞬的盯着秦眠看,他的手很自然的摟住了她的腰。
秦眠有點想逃,她心裡清楚成子煜今天要是鬧不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我攤牌了,其實,我很生氣,很吃醋,氣的要死,真的!”
秦眠的表情無比的真誠:“所以你以後不要再這樣氣我了,我會活不下去的!”
秦眠一臉無辜的看着成子煜,就連語氣都是半哄半就的。就好像此刻的他是一個無理取鬧吵着要糖果的小孩一般。
成子煜忽然被秦眠這種態度,給氣笑了。
他抱在秦眠腰間的手臂緊了緊,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秦眠猛然睜大了眼睛,腦袋裡不由得浮現出了他和成錦心接吻的畫面,就連鼻尖都好像充斥着昨天他身上的香水味。
秦眠突然反胃乾嘔了一下,接着她趕忙推開了成子煜,捂着嘴巴直奔衛生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