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眠定了定神,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知道她在給他找麻煩,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想到這裡,秦眠忍了忍,沒說話,成子煜也不介意,就這麼攬過來秦眠的腿,親手給她穿上了鞋。
秦眠被動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動作,也沒掙扎。
她心裡清楚的很,即使掙扎也沒有什麼用,對於眼前這個人,掙扎根本就沒任何意義。
成子煜看着此刻低眉順眼的秦眠,心情莫名的愉悅了起來,他低低的笑了笑,忽然擡頭親了下秦眠的脣,他的吻很輕,很快就離開了她的脣瓣。
秦眠想都沒想,下意識的擡起手背來擦了擦自己的嘴。
一想起他不久前也是用這張嘴吻過別的女人,心裡就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這和原來不一樣,原來他和成錦心在一起的時候,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可以不在乎他們之間到底都做過什麼,畢竟誰都有過去。
但現在不一樣,不管他對她是喜歡還是恨,在這段關係沒有結束之前,他的出軌對她來說本身就是一種噁心。
更何況,這種噁心已經石錘了,至少沈漠北手中的視頻說明了一切。
見狀成子煜的臉色沉了沉,倒是沒說什麼。
她更沒用他抱,兩人一聲不吭的走進了電梯。
……
成子煜帶着秦眠在一家兩個人以前經常去的餐廳吃了飯。
這家餐廳離成氏集團的總部很近,以前你也是秦氏集團的總部辦公樓。
秦眠爲了等成子煜吃飯,經常在這裡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因爲若是離得遠了,他總會找藉口,不是沒時間就沒空,要麼就是工作沒做完,總之是各種各樣的藉口。
現在秦眠才明白,沒時間見的人那其實都是不想見的人。
只有戀愛中的傻女人才會那樣無腦,心疼他們的辛勤勞作,覺得那是一個男人上進的表現。
真是太可笑了!
兩人落座以後,立刻有服務生過來爲他們服務。
座位也是秦眠最熟悉的那個,秦眠喜歡安靜,又喜歡靠窗的,他家只有一個位置能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除了這個座位別的秦眠都不會坐,原來的秦眠就是這樣任性妄爲,她喜歡的就必須得是她的才行。
餐廳服務生對兩人不陌生,自從秦家出了變故以後,她就再沒來過這個餐廳。
其實沒有人知道,她並不是很喜歡這裡,只是這裡離他比較近。
哪怕是透過窗戶只能看到那座觸手可及的大樓,她也願意呆在這裡,因爲她知道,他就在那幢樓裡面。
所以,物是人非以後,當秦眠和如今的成子煜再次坐在這個餐廳裡的時候,不免都有些竊竊私語。
秦眠並沒有因爲這些議論聲顯得尷尬或是窘迫。相反,她淡定自若的神色,讓那些議論紛紛的人都閉了嘴。
服務生遞上了菜單,點菜這種事情一向都不用秦眠費腦子。
以前她是秦家公主,所有人都對她阿諛奉承的討好,他們對她的喜好明瞭的比她自己還要清楚。
成子煜也不例外,所以不管是點菜還是購物,秦眠都不需要費腦子,隨便動動手指就好了。
現在也是如此。
待秦眠收回目光的時候,熟悉的菜餚已經送上了桌子。
成子煜依舊如初的在很盡職的伺候着秦眠用餐。
用 “伺候”這兩個字眼來形容一點都不爲過。
魚她要吃挑好刺的,蝦她要吃剝完殼的,鵝肝她要吃蘸好料的。
因爲秦眠不喜歡不熟悉的人看着自己吃飯,所以她的同伴都會承擔起伺候她的職責。
成子煜把挑好刺的魚肉送進了秦眠的嘴裡,秦眠欣然接受。
有人伺候還不用那纔是真的矯情。
“我們好久都沒有一起出來吃飯了。”成子煜說着,又把扒好的龍蝦肉送到了秦眠的嘴邊。
“如果你喜歡,以後我們可以經常一起出來吃。”
“一直說話,你不累嗎?你不煩,你兒子也煩了。”
成子煜被堵得:“……”
然而他手中的動作沒有停歇,不斷的把整理好的食物放進秦眠的盤子裡,沒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角色忽然就那麼轉變了。
秦眠不再纏着他,不再在他耳邊喋喋不休,不再衝他撒嬌,更不再衝他整天甜甜的笑。
這些曾經他最煩的,反而變成了現在他最渴望的,這種感覺竟然還在日益強烈。
成子煜這才覺得,病的好像是他自己。
“阿眠,你得心情好一點,不然生下來的孩子容易抑鬱。”
成子煜不厭其煩的喂秦眠吃飯,秦眠則是面無表情的嚼着往下嚥。
兩人之間的氣氛,說不上來的詭異,可在旁人看來卻是說不上來的曖昧。
以現在成子煜的身價還能對秦眠如此,大家只有羨慕的份,反而覺得秦眠有些太不識好歹了。
簡單的一頓飯竟然吃了兩個小時之久,確認秦眠實在是吃不下去了以後,成子煜才帶着秦眠離開了餐廳。
車子裡開着廣播,就連裡面的娛樂新聞都有關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流言蜚語。
上面說的都是各種猜測。成子煜和秦眠的熱鬧關係也再次上了熱搜。
然是任外面的風颳的多大,兩個主角都似乎沒有要站出來澄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