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樣的!”成錦心看到如此冷漠的成子煜當下就有些急了。
“我不信你會如此狠心。”她倔強的看着成子煜不肯離開。
秦眠不由得冷哼了一聲,“你們兩個在我這裡演雙簧呢,不過我可沒興趣看。”
秦眠說着甩開了成子煜的手。
成子煜掃了成錦心一眼:“你看到了,你已經打擾我們夫妻休息了。”
“煜哥哥!”成錦心委屈的咬着下脣,一雙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回去。”成子煜的態度冷漠的嚇人。
“煜哥哥!”成錦心叫着,怎麼都不肯走。
幾個傭人面面相覷,識趣的各忙各的,誰也不敢上前插嘴。
在成錦心錯愕的目光下,成子煜關上了門。他的視線落在了秦眠的身上,輕輕的執起了她的手:“我陪你去睡覺。”
秦眠被動的跟在了成子煜的身後,她的視線落在了成子煜牽着自己的手上。
她回頭看了看緊緊關着的大門,成錦心就這樣一個人被關在了門外淋着雨。
她心裡不由得想,這男人無情起來還真是六親不認呢!從前她說成錦心兩句他都難受的要死。
現在倒是堂而皇之的把人扔到門外去了,還淋着雨。
然而成子煜就這樣牽着自己的手,穩步朝着臥室裡走去,完全無視了成錦心的存在。
饒是如此,秦眠的心裡也絲毫沒有什麼喜悅的感覺。
門板再次被敲響了,秦眠隱隱約約聽到了成錦心不甘願的吼叫聲:“煜哥哥!即使你不願意見我,我也不會走。”
聞言,秦眠明顯感覺到成子煜牽着她的手僵了一下,但是他的腳步未停,就這樣若無其事的帶着自己,一直走到主臥室裡。
全程,成子煜都沒有回過頭。
成錦心崩潰的哭聲好像這雨夜裡的雷電一般,晃得人心驚肉跳又挪不開眼睛。
臥室裡,男人一挑眉,目光緊鎖住秦眠,“怎麼?”
成子煜被秦眠審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舒服。他知道秦眠此刻在想什麼,他就這樣靜靜的看着她,等着她問出口。
結果秦眠什麼也沒問,反而心情不錯的躺在了牀上,頗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你就沒什麼想問我的?”
秦眠勾脣淺笑:“問你什麼?比如成錦心在外面淋雨你爲什麼可以無所謂的呆在這裡?”
“又比如問你心不心疼她?或是我自己感動的要死,覺得你在意我的程度遠遠的超過了她?”
這些問題秦眠只覺得好笑至極,她當然不會問,也不想問。現在的成錦心只是她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秦眠見成子煜不說話,只是矜貴疏離的盯着她看又補了一句:“看她哭,看她崩潰,看她在外面淋雨,我簡直高興的要死,還有什麼問題想問?畢竟,她一直是我最討厭的人,不是嗎?”
成子煜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搞不懂秦眠了,就好像所有的假象都消失以後,他們兩個就徹底的迴歸到了現實的敵對之中。
“好了,睡吧。”成子煜說的面無表情。
宴會那天,他看秦眠換了衣服就想到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只是他覺得秦眠的方法太過分。
這件事情總歸是成錦心理虧,她受點懲罰也應當和分。畢竟,她差點害死了秦眠,還有秦眠和他的孩子。
秦眠才懶得理會成子煜的想法,她的目光幽幽的看向了窗外,雨來的更猛烈了一些。
秦眠沒有看成子煜,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這天公還真是不作美,照這麼個淋法,恐怕成錦心不死也得搭進去半條命,畢竟她是那麼嬌弱的人。”
秦眠似幸災樂禍,又似哀婉嘆息。她輕輕的掃了成子煜一眼,但偏偏,她在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兩個人躺在一張牀上,離得很近,成子煜靠過來的時候,秦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心跳,還有撲面而來溫熱的鼻息。
“這樣,你豈不是應該更開心?”成子煜忽然反問,他的手指勾着她半長不短的頭髮。
秦眠呵呵的笑了兩聲,她的回答帶着幾分殘忍:“我當然開心,她是爲你來的,死在外面和我有什麼關係。其實,我不想她死那麼早,我可不想就這麼便宜了成小姐。”
換句話說,她死不死和秦眠有什麼關係?
就算死了病了還是殘了,都是爲了你成子煜來的,就算她死在這也和她秦眠沒有關係,這個鍋,她可不背。
成子煜怎麼會聽不懂秦眠話裡的意思。
他俯身看着秦眠,昏黃的燈光下,秦眠的眉眼間盡是純淨的柔和,她的手輕輕的在小腹上撫摸着,整個人都透着淡淡的母性的光輝。
“秦眠。”成子煜忽然捏住了秦眠的下巴,就這麼一字一句的叫着她的名字。
“我是越來越不瞭解你了,我真想看看你的心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秦眠沒說話,也沒回避成子煜的眸光。只是無辜的炸了眨眼睛,她抖動的長睫像蝴蝶的翅膀,就這麼覆蓋在眼簾上。
她淡淡的笑了笑,語氣柔和“要我把心挖出來給成總看看嗎?肯定是紅色的,血淋淋的。”
秦眠用一本正經的口吻說着,說出來的話確始終透漏着玩味兒。
成子煜捏着秦眠下頜骨的手緊了緊,薄脣緊緊的抿着。
秦眠雙眸含笑,雙臂勾住了成子煜的脖子,紅脣在他的脣邊輕輕一吻。
趁着成子煜發愣,秦眠已經直接起身去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