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有些絕望的盯着曲沐陽此時有些憤怒的臉,她不知道他爲何會如此憤怒,是他把自己強行帶到這裡來,而自己只是要回自己的兒子,他至於這麼生氣嗎?一想到兒子,岑溪眼裡的疑惑慢慢消失,當然,如果曲沐陽知道自己私自生下了他們的孩子而瞞着他的話,她相信他什麼都能對自己做得出來,折磨她,曲沐陽有的是辦法。
曲沐陽不再說話,而是很粗魯的把岑溪從副駕駛上拉了下來,然後重重的關上車門,將岑溪一把打橫抱起,徑直朝房內走去。
岑溪只讓他把自己抱進臥室,然後得得的扔到軟綿綿的席夢思大牀上,她感覺自己像個肉包子般在牀上彈跳了一下,然後又重重的倒在牀上,五年前的曲沐陽又回來了,但是,五年前的岑溪卻不見了。
“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曲沐陽鷹般銳利的眸子盯得岑溪身上一股寒意,正是因爲這股寒意出賣了岑溪,她把一切全說了出來。
“我沒想瞞着你!”岑溪緊緊咬着雙脣,半天才說出幾個字,撒謊對她來說,很難,要對曲沐陽說一次謊,那是難上加難,那麼聰明敏銳的曲沐陽會看不出來她說謊,那是對他智商最大的污辱。
“我什麼也不問,給你一次坦白的機會!”曲沐陽把外套扔到牀上,然後鬆了鬆領帶,微眯起眼睛看着牀上有些失神的岑溪,這個女人,果然是有事情瞞着自己。
看着一副志在必得的曲沐陽,岑溪突然大膽起來,如果她咬死了沐沐和曲沐陽沒有關係,那他也沒有辦法拿自己怎麼樣,更何況,自己現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沐沐的下落,想知道他的病情,是不是得到了穩定,關於曲沐陽,她是有多遠就躲多遠。
“還不說?”曲沐陽有些惱怒,這個女人在他面前越來越大膽,他不習慣這樣的岑溪,到哪裡他都是以一副天之驕子的形象出現,天之驕子,顧名思義,那肯定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怎麼開心怎麼做,怎麼舒服怎麼做,怎麼習慣怎麼做,而現在,他卻非常惱怒自己掌控不住岑溪的感覺。
“還說什麼,你不是知道我又回到這座城市了嗎!”岑溪咬咬牙,決定冒一次險,就像五年前自己逃離曲沐陽的那一刻,其實她不確定臧言真的可靠,真的可以在外面接應她,然後帶着她安全的逃離曲沐陽所能掌控的範圍之內,她只不過是一賭,卻沒想到,自己居然很幸運,所以,今天,她還想着自己有當年的好運氣。
什麼!曲沐陽一皺眉,她說的就是這件事情?沒能從岑溪的口裡得知自己預想的事情,曲沐陽有些小小的失落,他懊惱的盯着岑溪,想把她盯到骨頭裡去,這個女人離開自己的時間太久,他已不能像從前那樣一眼就能看出她對自己到底有沒有撒謊。
睿智如曲沐陽,岑溪見他一副是這樣的的嗎的表情盯着自己看,她有些心虛的舔了一下下脣,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在曲沐陽的眼裡卻成了一個無限風騷的舉動,他的喉結輕輕動了一下,嚥了一下口氣,突然覺得嗓子有些乾啞。
依然是那副嬌弱小巧的體型,依然是那張恬靜美麗如仙子般的臉,依然是那個看起來對他唯唯諾諾的女人,但現在對他的吸引力卻是致命的大,不經意間抖落出來對岑溪的喜歡,讓曲沐陽的心裡格外的惱火,他在心裡告訴自己,只是因爲他很久沒有碰過女人,生理需要而已,他是高高在上的曲沐陽,說一不二的曲沐陽,陰狠決絕的曲沐陽,沒有任何人能將他改變。
岑溪小心翼翼的看着曲沐陽眼睛裡越來越旺的光彩,然後她慢慢的身後挪動着身子,但從她的眼睛裡,曲沐陽沒有看到一絲恐懼。
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他要這個女人主動取悅他,他要她看到自己就會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產生對他的怯意。
慢慢逼近岑溪,曲沐陽擡起胳膊輕揚起嘴角,伸出食指和大拇指鉗住她的尖銳的下巴,眼睛裡的光彩直逼近她的眼睛:“叫我的名字。”
岑溪直視着他的眼睛,嘴巴張了張,慢慢擠出三個字:“曲沐陽。”
不是,他不想讓她這樣叫,他想讓她像原來那樣叫他:“你之前怎麼叫我的,現在還怎麼叫我!”是他的東西,無論跑到哪裡,無論經過多長時間,最終還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岑溪不屑的將頭扭到一邊,然後怔怔的看着潔白的牆壁,從嗓子裡跳出一聲哼!
曲沐陽有些惱怒,但他臉上帶着邪魅的笑容:“如果這樣,就太不可愛了,對於不可愛的人,你知道我以前的手段。”說着,曲沐陽大掌一翻,岑溪身上的外套便已到了曲沐陽的手裡,他邪邪的衝她一笑,然後眼睛犀利的盯在她的身上:“你可能忘記了五年前你是什麼樣子,現在咱們來重溫一下吧!”
岑溪連忙把雙手捂到胸前,有些暗惱的看着曲沐陽,對,他是曲沐陽,那個讓她做什麼她就要做什麼的曲沐陽,現在渺小如沙粒的她,還指望曲沐陽幫自己找回沐沐,命運真是如此不堪嗎?她無論走到哪裡,無論過多長時間,最終還是要回到原點上?
想到這裡,岑溪眼下一沉,長長睫毛覆蓋了滿眼的失落:“好,我取悅你!”
曲沐陽以爲自己聽錯了,下一秒,岑溪卻很主動的脫掉自己的上衣,兩隻玉兔無比歡躍的映入曲沐陽的面前,她跪在牀上,慢慢解着曲沐陽的衣釦,然後粉嫩的脣已經貼在了那性感的薄脣上。
她的脣很涼!曲沐陽看着這樣的一副失魂落魄的岑溪有些可憐,內心一陣翻涌,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不是心疼她,只是他不想和別人做一件很愉悅的事情的時候看到一張不愉悅的臉。
大顆大顆的淚珠如雨般落在曲沐陽雪白的襯衣上,淚水落在上面氳染成一大片,像一朵淚花開放的無比鮮豔,岑溪每解開曲沐陽一顆鈕釦就覺得自己心如萬隻螞蟻噬咬般疼痛。
曲沐陽顫抖的手放在她光滑細膩卻有些涼意的後背上,想給她一些安慰,但一個聲音總在心裡不斷的提醒着自己:曲沐陽,你不能被任何人掌控,你不能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尤其是岑溪,她不過是你的一個寵物而已,寵物而已,她做錯了事,就該受到你的懲罰,你有什麼可憐惜的?難道你真的愛上她了嗎?不!沒有!不可一世的天之驕子曲沐陽怎麼可能會愛?笑話!
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沒愛上岑溪,曲沐陽本來想給她安慰的手,突然加大了力度,在她誘人的後背上行走,然後性感的脣,狠狠的吻在她稍帶涼意的脣上。他的手帶着魔力般,使勁揉捏着她的雙峰,不知是曲沐陽的力道太大,還是他的揉捏給岑溪帶來了快感,此時,她嘴裡已經抑不住的發出一聲又一聲如貓叫的呻吟,這聲音好像是對曲沐陽進行下一步的鼓舞,他更用力的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另外一隻手已經除去了岑溪身上的障礙,現在兩人已經‘坦陳相見’了。
“不,不要!”不知是突然的驚醒還是再也不想和曲沐陽有任何牽扯的岑溪卻在此刻叫停,當然,她的聲音曲沐陽直接忽視了,他的吻如雨點般,激烈而速度的落在岑溪的額頭上,臉上,脣上,脖頸上,雙峰上,平坦的小腹上,一直到下面的茂密叢林。
岑溪在心裡咒罵着自己忍不住享受着曲沐陽帶給自己肢體上的這種快感,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位渴望得到安慰的淫婦般,嘴裡不自覺的溢出一聲高過一聲的呻吟,卻讓曲沐陽的眼底氤氳出了一片喜色,她還是喜歡自己的,最起碼對自己身體的渴望讓他不言而喻。
這時候,曲沐陽不再想別的,伸手觸摸到她的下面已經潤溼一片,他毫不猶豫的一挺而入,引來岑溪一聲高昂的吟唱,屋內一片旖旎春光……
………………
簡靜如看看時間,離自己和曲沐陽通電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他卻還沒有來,他在哪裡?幹什麼呢?只要不出S市他也該到了啊!更何況剛剛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已經說過已經在路上了,難不成……簡靜如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她呸呸了兩聲,然後再一次撥通了曲沐陽的手機,通了好長時間卻沒有人接。
簡靜如靜靜的坐在沐沐的病牀邊上,靜靜的看着睡眠中的沐沐,長得和曲沐陽太像了,那小巧的鷹鉤鼻子,黑而粗的睫毛,尤其是那張薄薄的小嘴脣,簡單就是曲沐陽的翻版,說他不是曲沐陽的兒子,誰會信!
白色的液體慢慢的通過針管一滴滴的流到沐沐的身體裡面,簡靜如的回憶突然又被拉回了幾年前。
自己見張薩克的最後一面時,他也是在打着這樣的點滴,蒼白的一張臉,像是撲了一層白粉,乾裂的嘴脣,好像很久沒有喝過水,她還是在重病病房外看到的這些,眼睛突然有些酸澀,簡靜如擦擦眼淚,自己好不容易抓到了曲沐陽這個有力的肩膀讓自己倚靠一生,她可不想再讓他出什麼意外!
白熱燈光下,沐沐長長的睫毛突然動了動,然後只聽電腦裡發出滴滴的聲音,簡靜如突然嚇了一大跳,因爲她知道只有病人不行的時候,心臟停止跳動了電腦纔會了出這樣的聲音,她嚇得趕緊看了一眼,依然一臉血色安靜如初的沐沐,然後拉開門大喊醫生。
不一會兒幾位醫生快速走了進來,看看電腦上的數據,雙拿着小手電翻翻沐沐的眼皮,然後一臉欣喜的對簡靜如說:“恭喜你,病人已經沒事了,而且可能馬上就可能甦醒了。”
然後醫生又跟簡靜如說了一些術後注意事項,然後就急匆匆的走了,簡靜如又重新坐回牀邊,小心翼翼的看着沐沐。
………………
激情過後,屋內一片狼藉,曲沐陽快速走下牀,赤裸着身子直接走到浴室裡,打開噴灑便洗起了澡,溼熱的水打在身上,感覺特別舒服,曲沐陽快速的衝好了澡,穿着一件睡衣便出了浴室。
岑溪躺在牀上,用被子蓋住自己赤裸的身子,眼睛紅紅的,經過曖昧洗禮後的臉更加嫵媚動人,曲沐陽忍不住再次走到牀前,俯下身子,狠狠在那誘人的紅脣上親了一口。
此時的岑溪一心只惦記着沐沐的情況,對於這突然其如的一個吻,她沒有驚喜,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