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沐陽昂着頭,看着一臉堅定的岑溪,突然沒來由的一笑:“你覺得你現在狼狽不狼狽?”
岑溪一愣,狼狽?或許吧,爲了找臧言,爲了找沐沐,自己現在或許已經是人不人鬼不鬼了的吧!
手機就在兩個人沉默的究竟響了起來,曲沐陽看了一眼沉默的岑溪,接聽手機:“喂,我今天不回去了。”
“你現在在哪裡?我還沒有吃飯呢!”簡靜如甚是委屈的在電話那頭喊道。
曲沐陽不悅的揚了一下眼眉沒再答話,然後迅速的掛了手機,他不喜歡別人對他糾纏。
看着冷情的曲沐陽,岑溪心裡的溫度在慢慢下降,他還是那個沒有人情味的曲沐陽,而自己又將回到以前的生活,那個事事被他阻攔,被他掌控的生活。
“沐沐還沒消息嗎?”岑溪淡淡的問,她只怕他再開口說一些自己無法答上的問題,雖然他明白,他的每句話都是爲了羞辱自己。
曲沐陽沒說話,然後撥了一個號碼過去:“查的怎麼樣了?嗯?知道在哪裡了?很好,我馬上就過去!”
曲沐陽剛掛了電話,岑溪便激動的從牀上下來:“沐沐找到了是不是,在哪裡?我也要去!”
曲沐陽只是點點頭,也沒有阻攔岑溪,雖然知道她的身體很虛弱,但他知道,她一定要親自去接沐沐的。
兩個人驅車趕往沐沐所在的那座廢棄的小樓。
路上,兩個人沉默不語,曲沐陽把車子開得很快,雖然岑溪被嚇得臉上都沒有了血色,但她還是沒說一句話,忍着胃裡的翻江倒海,只爲了能快點見到沐沐。
車子很快便按着手下的人給的地址開到了小樓前,那棟小樓裡黑着燈,估計是人已經睡下了。
曲沐陽停下車,隨即便有一位長相粗獷的高大男子跑過來向曲沐陽報告裡面的情況:“總裁,我們已經視查好了,這裡面帶着質一共就三個人,他們手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能致人傷殘的利器。”
“嗯,現在進去,把孩子平安的抱出來!”曲沐陽淡淡的說了句,然後斜眼看着非常緊張的岑溪,沒說話,其實這個小任務根本就不用他來,但他還是來了,只是因爲能讓岑溪對減少一點對孩子思念的痛苦。
那個高大的男子帶着兩個人一腳踹開了那道鐵門,然後打開手電衝了進去。
岑溪緊張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眼睛一眨不眨的,豎起雙耳聽屋子裡的動靜,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處。
曲沐陽看着屋裡已然亮起了燈,嘴角微微含笑,伸出大手握住了岑溪有些冰涼的手:“別緊張,孩子已經平安脫險了!”
由曲沐陽那掌心傳遞的溫度,岑溪突然覺得不再那麼緊張,她慢慢舒展着雙手,手心裡已經滿滿的溼汗。
這時候,進去的三個人,都已經出來了,高大個子的男人懷裡抱着正嚇得瑟瑟發抖的沐沐,後面兩個男人分別壓着看守沐沐的那兩個保鏢走了出來。
岑溪藉着燈光,看到沐沐害怕的表情,連忙快速的跑了過去,把沐沐接了過來,然後柔聲安慰着沐沐:“寶貝,媽媽來了,不用害怕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感受着熟悉而溫暖的懷抱,沐沐的淚水再次嘩嘩流了下來,但是他沒有嚎啕大哭,他緊緊的把小小的頭顱貼在岑溪的懷裡,表示着他的害怕。
曲沐陽不自覺的伸出長臂,擁着岑溪和沐沐上了車。
車子緩緩駛動的時候,沐沐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前面開車的曲沐陽,然後擡頭,睜着一雙疑惑的大眼睛問道:“媽媽,這位叔叔是誰?我爸爸呢?”
岑溪吸一口氣,慢慢回答沐沐:“你爸爸有事出門去了,我沒敢把你失蹤的消息告訴他,所以找了你這位叔叔幫忙找沐沐的。”
曲沐陽當聽到沐沐問的爸爸不是自己的時候,心裡有些許的失落,他把這些煩燥化爲力量,使勁踩着油門,車子帶着暗夜裡的風,急弛而去。
………………
晚上,曲沐陽住在了岑溪的家裡,因爲曲沐陽幫自己找到了沐沐,岑溪不好拒絕,便讓他住在了臧言的房間。
或許是晚上的原因,也或許是受到過驚嚇再度回到溫暖安全的家裡,沐沐倒牀上便睡着了,岑溪突然想起來白天聽同事說了句晚上有雨,衣服還在陽臺是掛着,於是她又穿着睡裙輕輕下牀,關上房門,走到陽臺上拿衣服。
經過臥室的時候,突然想起來曲沐陽住在這裡,而自己身着一件有些透明的睡裙,讓他看到,自己肯定又是自投羅網,但是她已經穿着出來了,只能先拿了衣服再躡手躡腳的回去吧。
這樣想着,岑溪把她和沐沐的衣服從晾強繩上摘下來抱在懷裡,輕輕的往自己房間走去。
當經過沙發後面的時候,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一隻大手,一下子把她摟在懷裡,她一驚,手裡的衣服全扔到了地上。
那雙大手帶着魔力般在她曼妙的身體上游移,岑溪剛想說話,那帶着淡淡菸草味的脣很適時的堵住了她微涼的脣。
岑溪只覺得身上一陣燥熱,情不自主的迎合着那雙大手帶給自己身體上的快感。
那帶着淡淡菸草味的脣一直把她吻的幾乎要窒息了,才戀戀不捨的放開,然後還沒等岑溪回過神來,那雙手已經把她打橫抱起,快步走向臧言的房間,一直進了門,把她輕輕放在牀上的時候,明亮的燈光明晃晃的照在身上的時候,岑溪才突然回過神來,然後掙扎着想起來,但曲沐陽有力的胳膊壓着她的身體,使她動彈不得。
“要是想讓沐沐聽到的話,你就盡情的鬧!”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威脅,讓岑溪不敢再動。
“你不要這樣。”岑溪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滿眼色光的曲沐陽。
曲沐陽眯着眼睛,淡淡的說:“今天答應我的事沒忘記吧,我才幫你把兒子給找到,你就不認帳了?”
岑溪不語的用牙齒咬着下脣,她的確忘記自己答應他的事情了。
“我不習慣在這裡做。”岑溪咬咬牙,找着各種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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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沐陽再明白不過她的意思,只是輕輕揚一揚嘴角,毫不在意的說:“好吧,去沐沐那屋!”
“你!”岑溪一直都知道曲沐陽很無賴,但是她今天必須要容忍這種無賴。
岑溪躺在牀上再不說話,曲沐陽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然後摁滅了牀頭的燈,整個身體覆蓋住下面那具嬌美甜美的身體……
………………
簡靜如看着孤寂的夜色充滿了寂寥,就像此時的自己,雖然大家都知道簡靜如是曲沐陽的妻子,但是有誰知道,他們倆個根本就不是合法夫妻,而夫妻之實少之又少,曲沐陽之所以到現在還讓自己住在這所房子裡,完全是看在幾年前,自己幫助他的份上。
錦衣玉食又怎麼樣?身邊沒有一個知心人。
簡靜如纖細的手重重的捏成拳頭,然後狠狠的砸在席夢思上,眼睛裡佈滿了恨意,她忘記不了今天給曲沐陽打電話時,岑溪那個賤人的呻吟聲,他們兩個肯定不是在幹好事,那麼浪蕩的聲音都讓她覺得噁心!
這一切全是岑溪賜給她的,她的孤兒,她被曲沐陽的冷落,通通都是岑溪的錯。
孕婦本來心情就不穩定,喜歡患得患失,簡靜如現在就這樣,把自己所有的不愉快和不稱心全強加到別人的身上。
………………
一室的旖旎春光。
曲沐陽滿足的摟着岑溪纖細的腰睡的香甜,他性感的薄脣正抵在岑溪烏黑的發上,滿足而幸福。
清早的陽光很快便照在相擁而睡的兩個人身上。
岑溪突然睜開眼睛,看着自己不着寸鏤的身上,突然驚叫一聲,然後拿開曲沐陽放在自己身上的胳膊,然後慌張的跳下牀找自己的睡衣,這個點沐沐也該醒了,若是他發現自己和曲沐陽睡一個房間裡,肯定又是一場暴風雨將至了。
被突然的甩胳膊,曲沐陽也從睡夢中睜開眼睛,看到岑溪一臉慌忙的穿着睡衣,他輕笑着下牀,從身後一把摟住岑溪說:“你昨天晚上真美。”
說完又狠狠的吸了吸她的耳脣,岑溪只感覺臉上一陣發燙,手上的動作更加快了,她要是再在這裡待上一分鐘,後果又不堪設想了。
曲沐陽邪魅的笑着看着岑溪狼狽的逃出房間,他迷人的眸子裡閃過一個疑問,岑溪和臧言不在一個房間睡覺?
岑溪狼狽的逃出臧言的房間,她一口氣跑到自己的房間,一打開門,看到小沐沐正睜着一雙疑惑的眼睛在看着她:“媽媽,你一大早跑哪裡去了?”
“我……我去上洗手間了。”岑溪善於說謊的,臉上突然覺得很燙。
“我剛從洗手間出來。”沐沐不相信的說。
“啊?哦,我從洗手間出來又到廚房的冰箱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岑溪滿頭大汗的接着編,看着沐沐不再追着問,才匆匆鎖上房門,換好衣服,然後又給沐沐起牀洗漱。
沐沐突然湊進岑溪的耳邊,小聲的問:“媽媽,你有沒有發現我和昨天晚上開車的那位叔叔找得有些像?”
正在給沐沐擠牙膏的岑溪突然愣住了,一大切牙膏全掉到了地上,沐沐像個小大人似的指着地上的牙膏對岑溪說:“媽媽又浪費,浪費就是犯罪,犯罪警察叔叔會來抓的哦!”
岑溪失神的看着越來越懂事的沐沐,她一直忽略了最本質的東西,再逃避,血緣關係在這裡,再扯謊,模樣在這裡擺着,不知道曲沐陽有沒有看出來,聰明如他,他一定是發現了。
岑溪一直忽略了沐沐的外貌,以前長得特別像自己,但只是在不經意間卻有幾分像曲沐陽了,這讓岑溪害怕而糾結起來。
曲沐陽穿好衣服,然後抱着自己的牀單扔到了洗衣機裡,他有潔癖,不喜歡用別人的東西,所以在確定住在岑溪家的時候,他就從車子裡自己拿了一套牀單被套上來。
“有沒有早餐吃啊?”曲沐陽坐在餐桌前,聲音不大的問,但還是被在洗漱間陪沐沐涮牙的岑溪聽到了,她纔想起來,自己還沒有做早點,於是匆匆讓沐沐洗漱好,便繫着圍裙進了廚房裡。
沐沐洗漱乾淨,也走到餐桌前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曲沐陽的對面,便目不轉睛的盯着曲沐陽的臉看。
曲沐陽被盯的有些尷尬了,然後乾咳一聲,把臉扭到一邊,目光不經意的一掃,突然覺得面前坐的這個孩子長得竟然和自己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