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爲我懶得管你啊,我老婆還有一個月就要生了,我想請假一個月,看到你和嫂子這樣,我們還要爲你們擔心,兄弟,保重啊!”穆巖的小孩就要出生了,曾幾何時,他也和夏天晴在討論孩子的事情。
“我想要女兒,我要像公主一樣寵着她!”
“我要兒子,兒子可以繼承家業啊!”
“我們的兒子叫做冷星,小名星子,星辰的星,我們的女兒叫做冷心心,心情的心,小名叫心兒好不好?”還記得她與他約定,那時候她的臉上綻放的笑容就像是盛開的薔薇花,而她還爲他們的未來畫了一幅畫,而今這麼快,都過了五個多月了,穆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而他們呢?
註定沒有冷星,更加沒有冷心心。
心兒,你沒有辦法來到這個世界上,因爲上帝不允許你到來,心兒……心兒……冷烈的心中默唸着名字,他常常夢裡幻想的女兒,卻沒有機緣巧合來到這個世界上。
難道他要和夏天晴一輩子過着這樣的生活嗎?總有一天夏天晴要知道這樣的事實,他都無法面對的事實,讓夏天晴怎麼面對,她愛他的父親,怎麼會容忍到接受父親的出軌,他都無法接受他們是兄妹的事實,讓夏天晴怎麼接受得了。
“好,到時候通知我,我去醫院看他”冷烈的聲音變得溫柔,他期待穆巖的孩子出生,就像是期待他自己的孩子一樣,他這輩子不會有孩子了,不會了,沒有心兒,他就沒有孩子了。
他不想回家,回家了是兩個人的痛苦,他寧願自己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
冷烈驅車到了一家夜店,結婚前他常來這裡,這是他的一個大學同學合夥開的夜店,名字叫做“墮落天使”含有禁忌之意,現在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墮落天使,成了地獄撒旦,和自己的親生妹妹發生關係,禁忌的薔薇花開在他的心牆上,刺得他鮮血淋漓。
步入“墮落天使”這家夜店裡,最多的就是所謂的禁忌,無所覺得的那些荒誕的場面都會在這裡上演,這裡無所顧忌,這裡沒有所謂名利,純粹都是爲了尋歡作樂,只要願意,沒有什麼不可以,管你是十五歲還是八十五歲,只要願意,有人願買有人願賣,你情我願的事情在這裡發生着。
冷烈手裡拿着黑色的西裝,扯掉了領帶,脖子上緊繃的扣子也被扯開,露出性感的鎖骨,踏入“墮落天使”的時候,門口,酒桌上,舞池裡,處處都可以看到曖昧不清的場景,和那些糜爛的歡愛氣息,他徑自走到了吧檯。
老闆是個擅長各種調酒的調酒師,也是個帥哥,名字叫做“金恩在”。像是個韓國人,但是確實與韓國有那麼些淵源,曾經去韓國學過調酒。
“阿烈,你怎麼有空過來,怎麼你的婚姻不“性福”嗎,也上我這裡來找美女?”金恩在一頭金黃色的碎髮,白皙的臉龐在紙醉燈謎的吧檯燈光下,顯得妖冶萬分。着實讓人驚豔萬分,當然他是老闆,或者說他是個高級的牛郎,不過買他的人自然是要砸重金。
在金恩在的眼裡,沒有什麼比酒色,美女,金錢更讓他陶醉不已的有滿足感。
“恩在,給我調一杯“whiskysoda”!”冷烈坐在了吧檯,沉寂的臉上沒有因爲金恩在的玩笑舒緩下來。
“ok,whiskysoda,whisky、ice、sodawater!”他嫺熟地將三樣東西完美倒入海波杯裡,然後在杯子的側邊卡着一片檸檬片。
推到冷烈的面前:“給,你的whisky,但是酒烈傷身,少喝爲妙,要不要爲你調一杯我新創作的“禁忌薔薇”?”金恩在看到冷烈一飲而盡,臉上浮現出了一飲而盡的紅暈,wishy本來就是純度很高的烈酒,哪能這樣喝。
“我的酒都被你糟蹋了,告訴你“禁忌薔薇”我可是不賣的哦,看着,rum的醇香,加上白蘭地的性烈,然後外加馬拉斯加無色櫻桃利口酒的甘甜,既有辛辣的感覺,回味卻是甜膩絲滑入口,而它的顏色就像是盛開的薔薇花,薔薇本就是禁忌之神!”金恩在一邊敘述地時候,一邊將酒倒入調酒器,然後不停地搖擺,能聽到冰塊在調酒器中不停撞擊的聲音,清脆而激烈。
也能聽到這裡的酒吧歌手才唱着曖昧不清的迷離情歌,同時還伴隨着女人們一聲聲的**,或者男人曖昧不清的激烈叫喊。
這就是這樣的世界,這裡只有沉淪,沒有故事。
男人與女人的沉淪,只關乎性,不關乎愛。
這就是人性的世界。
金恩在將一杯紅色的液體注入三角杯中,紅色的液體在彩燈下顯得嬌豔欲滴,上面漂浮着一瓣薔薇花瓣,禁忌,真是符合他的內心,他和夏天晴就是禁忌上盛開的薔薇花不是嗎?
酒入口的時候甘甜的刺激到了舌苔,就想要一飲而盡的時候,當味蕾觸碰到了酒精後,它進入喉嚨口的時候,酸澀,苦痛,辛辣就這樣伴着甘甜帶過味覺刺激,原來禁忌的背後不是甘甜,而是苦澀。這點苦澀能刺激着人的神經,帶動着人的淚腺,苦澀辛辣的味道將人的淚水都帶出來,眼角落下了淚水。
“可以的吧?我就說不像是外表看到的一樣,這就是它存在的意義,看來你也被這杯酒感動了,我嘗的時候,眼淚也在眼角打轉,你也是,你是幸運的,這是我第二次調這杯酒,我看到你心情不是很好,應該很想醉了吧,它是你酒醉的上品!”金恩在看到冷烈的神情說道。
“很特別,我喜歡,再給我一杯,也給我拿一瓶whisky來”冷烈說道。
“哇塞,阿烈,你瘋了啊,你說過不喜歡喝醉酒,這樣就會破壞你的判斷力的,怎麼今天打算不醉不歸啊?不要喝了啦,等會小嫂子可要急了哦!”金恩在自然也參加了他的婚禮,知道他結婚了,還有那見過面就覺得是美女的小嫂子。
冷烈低頭啜酒不回答,正在這個時候,一雙白皙的雙腿勾勒出似乎都能見底的短裙,長腿一伸坐上吧檯,黑色的皮裙,黑色的低胸吊帶,呼之欲出的雙峰,裸露在外,深不可測的鴻溝,女人嫵媚地撫着她大波浪的捲髮,拿着空的酒杯,走近冷烈的身邊,右手已經勾搭到冷烈的肩膀上,手一點一點滲入到他的襯衣裡面去,她嫵媚性感地摸着他的鎖骨,每一寸肌膚都能引起人全身顫抖。
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充斥着他的鼻尖,“帥哥,能請我喝杯酒嗎?”女人嫵媚地將熱氣吹入冷烈的耳邊,已經要對他上下其手了,甚至於從背後跨上他的手已經嫺熟地扣開他的襯衣釦子。
“放手!”冷烈冰冷地說道,他討厭這樣廉價刺鼻的香水味,更討厭這樣主動嫵媚的撫摸,他喜歡的是夏天晴那樣清甜的水蜜桃味,他喜歡的是,她不知所措的樣子,腦海裡揮灑不去的時候,她的身影。她的話語。
“掃興,來這裡不都是爲了尋歡,何必裝聖人!”女人的手貪戀着在他的胸膛上摸了又摸,冷烈已經一個用力扯掉她的手,將她推開,女人踩着高跟鞋一滑倒在了地上,撞到了一旁的椅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引人注目,女人狼狽不堪地倒在了地上。
“我讓你放手,你沒有聽見啊!”冷烈本來就有氣沒出發,正好碰到了這個賤女人。金恩在從吧檯裡走出來,扶起那個女人,在她的臉上一親:“艾麗,乖,哥哥疼你啦!來哥哥調個新酒請你喝,他喝醉了,我們不理他,好不好?”金恩在有讓女人着迷的嗓音,更有牛郎獨有的伺候女人的功夫。
向來是對女人敬謝不敏,他摟着女人坐下,“哎,你老兄,總是要讓我爲你擦屁股,記得下次請我吃頓好的”金恩在安撫好那個叫做艾麗的女人後。
回到吧檯,冷烈已經醉得一塌糊塗,“喂,阿烈,你老婆電話呢,我讓她來接你,或者是司機?”金恩在推推冷烈,濃郁地酒氣在他的身上堆滿,冷烈不時還發出酒嗝的聲音,金恩在一看,果然一瓶他珍愛的威士忌已經空空如也。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回家就會讓天晴擔心,我不要她擔心,我不要她哭”冷烈不停地囈語,他是痛苦地,趴在吧檯上的臉頰已經被酒精燒紅了,身上爬滿了酒精與菸草的味道。
“好吧,那我打電話讓人把你帶走吧,我想她會知道把你送哪裡去的,我看你也不能我在這裡坐一個晚上吧?”金恩在拿出手機,播出了一串號碼。
喝酒誤事,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冷烈也不例外。
“親愛的恩在,你怎麼有空打電話給我?怎麼這麼晚了,還要我去喝酒啊?”對方發出了嬌俏的聲音。
“親愛的,你男人在我這裡喝醉了啦,快點把他給我帶走哦,我可不想他害我生意毀了啊!”金恩在說笑着。
“我馬上來!”女人掛斷了電話。
金恩在將冷烈扶到了沙發上,十五分鐘過後,一襲紅衣,外套是件黑色的風衣,大波浪的長髮,隨着人走的律動,飄灑着出現在了“墮落天使”。
她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沙發上的冷烈和一旁的金恩在,“恩在!”女人叫了一聲。
金恩在擡頭:“親愛的蘇,你終於來了,你看吧,我把他交給你了,他說不想回家,估計在家受氣了吧,那隻能把你找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