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定的啦,那晚安咯,你早點休息,好好照顧自己!”冷烈交代着。
“嗯,老公,你也是啊!那你先掛電話!”夏天晴說道,冷烈順着她的意思,先掛了電話,夏天晴還是意猶未盡地掛了電話。
愛就是這樣發酵,一發不可收拾。
冷烈走了第二天,想他,想他,還是想他。
冷烈走了第三天,想他,想他,還是想他。
冷烈走了第四天,想他,想他,還是想他。
看着時鐘擺過八點,夏天晴的眼睛就盯着手機看着,她知道冷烈的熱線就要來了,過了一秒,兩秒,三秒,果然冷烈的熱線如期而至。
“寶貝,想我了嗎?”冷烈習慣的第一句問候。
“想”這一聲軟膩膩的話語,已經能將冷烈打動。
“你知道今天很特別嗎?”冷烈問道。
“什麼啊?今天不是我生日,也不是你生日,不是情人節,也不是中秋節,更加不是聖誕節,是什麼啊?”夏天晴躺在大牀上,和冷烈通着愛情熱線。
冷烈賣着關子:“等下你就知道了,你跟着我說的做,現在你躺在牀上是不是?”
“你怎麼知道,你有千里眼啊?”夏天晴從牀上坐起來,她穿着白色的睡裙,外面套着粉紅色的睡袍。
“聽你說話的時候,喘氣聲就知道啦,傻瓜,我又不是孫悟空,你現在起來,走到衣帽間,到了嗎?”冷烈等着夏天晴往前走,“然後,走到陽臺!”
夏天晴照着冷烈的指示走到陽臺,拉開窗簾的那刻,她拿着手機往下一望。
是他,是冷烈,他拖着行李箱出現在庭院裡。
庭院裡暈黃的燈光照着他的身影。拿着電話的手漸漸放下。
燈光折射出來的光芒能看到他那張熟悉的臉龐。
夏天晴拔腿就轉身,跑下樓梯,蹬蹬蹬走下圓弧形的樓梯,冷烈已經進門,走到了客廳,夏天晴奔跑過去,擁住他,他將她抱起來,在空中旋轉,他聞得到她身上熟悉的水蜜桃味。
“天吶,你怎麼回來了啊?不是要明天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啊?”夏天晴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四天沒見,她發現自己無可救藥地想着他。
“因爲我知道有人在想我,所以我就回來啦,寶貝,我要聽你再叫我一聲!”冷烈靠近她的臉龐,吐氣如蘭。
“老公”夏天晴靠着他的胸膛,她真的好喜歡這樣的擁抱,這樣的溫暖。
冷烈一把將夏天晴打橫抱了起來:“這麼不聽話,怎麼打着赤腳就出來了呢,地板上涼!”冷烈看到他的小妻子,看着他回家,連鞋都不穿,赤着腳就跑來了。
夏天晴羞紅了小臉,被他擁住的感覺那麼美妙。
四天不見,他們之間將這個熱情而浪漫的夜晚點燃了燭光。
“叮鈴鈴……”接起電話來,“喂,晴天,快點開電視啦!”是貝雨甯急促的聲音。
“小雨啊,發生什麼事情啦,這麼着急!”夏天晴問道。
“快點啦,不要問!”貝雨甯再次催促她。
“好,好,我這就去開,先掛了哦!”夏天晴掛了電話,就拿起遙控器打開電視。
“蘇小姐,請問你剛剛從香港拍戲回來,這部新戲是你回到影壇的第一部戲,你是不是已經和冷氏集團的冷烈總裁分手,所以傷心過度,纔回到影壇?”
“蘇小姐,聽說冷氏集團的冷烈總裁這兩天也在香港,你們是約好在那裡見面嗎?請問你,是不是像是外界所說的一樣,冷總裁與太太只是煙霧彈,而你纔是他真正的情人?”
“蘇小姐,請回答我們的問題?”記者一個一個犀利的問題拋出來,電視裡的蘇若瑩圍着豹紋的圍巾,穿着簡單的便服,身邊有着幾個保鏢,經紀人在一邊擋着記者,她的墨鏡一直戴着,逃避着記者的問題。
夏天晴的心裡一緊,原來她也在香港。
她告訴自己該相信冷烈。
“蘇小姐,請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們真的很想知道你與冷總裁的發展關係?”一個女記者擠到了最前面,將話筒遞給蘇若瑩。
“既然大家都那麼喜歡猜測我的想法的話,我可以告訴大家,你們想怎麼臆測都可以,我沒有任何要解釋的必要,我蘇若瑩向來是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至於你們所說的花邊新聞,你們說什麼便是什麼,我解釋過,換來的結局還不是你們想得這樣?既然大家有看圖說話的本事,那就請大家自便!”蘇若瑩的話模棱兩可地一如既然犀利,讓記者不敢再對着她發問,在保鏢的保護下,她離開了機場。
爲什麼這麼巧,這是昨天的發生的事情,就在昨天那個時間,也剛好是冷烈回來的時間,不由自主地涌上了猜測的想法。
“喂,你好,我是win你讓我查的照片已經有眉目了,是我傳真給你,還是你自己過來取!”
“我自己過來!”
“好,記得把剩下的錢帶過來,我喜歡現金!”電話裡男人的話隨着一聲聲笑聲落下。
他的親生父親,已經查到了。
冷烈卻是想逃避這個已經來到眼前的事實,他不想知道,即使知道他已經不在人世了,但是也不想知道他的一切。
既然不想知道,何必要去查,心裡矛盾極了。
傍晚匆匆處理好公事,就讓財務送了十萬現金過來,匆匆離開了冷氏集團。
還是依舊隱蔽的小房間裡,win看到現金的時候,眼睛都是放光的,這裡就像是見不得光的地獄,而唯一的光明就是這些現金。
“說,真相!”冷烈長腿一跨,坐在椅子上,看着win。
“項震天,男,出生於公元一八六零年,父母不詳,據資料顯示是家道中落,十五歲開始就在英國做流浪畫家,二十三歲的時候,也就是一九八三年的時候,在英國街頭邂逅了他的妻子夏芷芸。一九八六年與夏芷芸結婚,一九**年生下女兒,一九九四年與妻子在一次車禍中喪生,留下了五歲的女兒!”win像是在回放着一部關於個人簡介的電影,一幕幕就像是能回放在照片上一樣出現在冷烈的眼前。
這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一個流浪畫家,不到一百字介紹的人生,他的人生就這樣短暫,三十歲就離開了人世,這樣一個男人值得自己的母親出軌,值得他的老婆與他同生死。冷烈不敢相信這樣的事實。
“完了?”冷烈擡頭問道,他沒有拿下墨鏡,他怕別人看穿他墨鏡下雙眼的無助與陌生。
“本來這就是完了的,但是因爲他的老婆真的是個名人,就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你聽說過夏家企業吧,八十年代在上海很出名的紡織企業,我想作爲企業家都該聽過這個企業吧!”win說出口的時候,讓冷烈汗毛一驚,甚至有毛骨悚然的感覺襲擊着他,但願他只是猜錯。
“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什麼夏家企業?”冷烈起身拎起win的領子,因爲身高的落差,他輕而易舉地將win吊起來空中,win咳嗽不停:“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會講,有事好商好量的不成嗎?何必要動手呢?”
被放下來的win,透了口氣,繼續說道:“對,項震天的老婆就是夏家企業的千金夏芷芸,老上海上最年輕的女外交官,口才,相貌都是當時上海數一數二,很多男人都甘拜下風,但是誰都沒有想到,這樣一個千金小姐居然會看上一個窮畫家,連她的母親何秀英都不能相信,千方百計阻止這門婚事,但是卻始終沒有成功,最終協商的結果就是讓項震天入贅夏家,但是結婚後,他們過得並不是很幸福,夏芷芸因爲外交的關係常常在各個國家奔波,很少呆在家裡,而項震天本來就不是從商的料,卻要背上從商的擔子,你也知道,在這樣的大家庭裡,他這樣的小人物必定要受到排擠,婚後的生活,我們就很難查到,只是知道項震天就喜歡揹着畫板到處畫畫,這點夏芷芸也不是多幹涉,據說,也是據說,沒有任何實證與證據可以證明,曾一度有佳週刊是報道過項震天出軌的事蹟,但是被一手遮天的夏家攬了下來,也沒怎麼有所轟動!”win就像是在將一個關於老上海的愛情故事,故事裡傳奇的男女主角就想電視劇裡的肥皂劇一樣,但是卻不是船過水無痕。
夏芷芸,項震天,何秀英,難道……
冷烈無法相信。
“你也想知道後來吧,結婚三年後他們纔有了一個女兒,因爲是入贅的關係,所以他們的女兒取名夏天晴,現在應該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年前嫁給冷氏集團的總裁冷烈了,她倒是個安安分分的女人,雖然她的丈夫經常有緋聞,她倒是個識大體的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和她母親倒是不像!”win的話語,一字一句就像是板上定釘地釘在了冷烈的心裡。
不是的,不是事實,夏天晴怎麼會是項震天的女兒呢?
他聽錯了,不是真的,怎麼會是真的呢?
夏天晴怎麼可能是他的女兒,他怎麼會是那個男人的兒子呢,他們怎麼會是同父異母的兄妹呢?
不可能的,冷烈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他一股腦的憤怒涌上心頭,青筋盡爆,拔拳一個甩身打在了措手不及的win臉上,win的臉上出現了淤青,嘴角滲出了血絲:“喂,沒見過你這麼無理取鬧的客戶,你不要以爲有錢就能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