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夏天晴擡頭髮現她的頭頂已經有人爲她撐着遮陽傘了:“謝謝,我自己來!”夏天晴接過傭人手中的遮陽傘,張媽讓她去熟悉家裡的院落,她就跟着張媽繼續走。
“除了這裡的花園,餐廳這棟別墅後面,有一塊草坪,那是少爺的擊劍場地,如果少爺在裡面練習擊劍就是不允許外人進去的,包括少夫人!”張媽帶着她走到了一塊綠色的草地上。
“少夫人,請這邊走,這裡是泳池,這是少爺親自設計的泳池,他說因爲這邊的陽光是背道而馳的,然後構築天然的泳池最是合適,而泳池上面有個十米高的跳板!因爲少爺同樣擅長跳水!”張媽對着眼前那個玻璃房說道,就是一個玻璃房裡面有着一個泳池,是什麼設計,擅長擊劍,擅長游泳甚至是跳水,這個男人真的就是奶奶口中完美的男人嗎?
“那他經常在這裡擊劍和跳水嗎?”夏天晴不禁問道,既然這裡都是他的禁區,那麼想必他時常在這裡出現。
“以前學生時代,少爺是這樣的,但是因爲現在公司工作繁忙,可能機會少了,但是我們都會請專人進行保養和愛護,老爺說,如果少夫人喜歡,可以隨時過來游泳!”聽着張媽這樣解釋,就是說她被允許的事情都是因爲她的公公冷天雄允許下來的,而不是她的丈夫,如果讓她的丈夫知道了她踏入他的領地,她會怎麼樣呢?
在張媽的帶領認識下,基本上主要的構架夏天晴是認識了,然後又尾隨至餐廳那棟老房子:“少夫人,這裡樓下是餐廳和少爺老爺朋友聚會的地方,而樓上是一個閣樓,閣樓上的左邊是琴房,右邊是禁區,那裡是不允許進去的,是夫人生前最喜歡的地方,而琴房是因爲老爺說少夫人擅長豎琴,所以琴房對少夫人開放,少夫人可以在這裡彈琴!”
又是她的公公,看來爲了這場婚姻,這個公公絕對是比冷烈做了更多的功夫:“張媽,麻煩你了,幫我安排人幫我的豎琴擡過來,還有張媽,有房間是空着的嗎?”夏天晴問道。
“是,少夫人,我已經安排過了,主臥室旁邊又一間小的置物間,是空着的,少夫人有什麼需要嗎?”張媽問道。
“我的豎琴和我的畫板顏料都在一起,豎琴放這裡來,畫板顏料幫我送去那間置物間,我以後要在那裡畫畫!”夏天晴吩咐道。既然來到了這個家,既來之則安之。
終於花了半天的時間,聽着張媽的解說,不僅將冷家的歷史,禁區都告訴了夏天晴,更讓夏天晴明白,來到這個家裡,冷烈是有多少的不滿意,多少的不情願,甚至在昨天他們還共度一夜之後,一早起來,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或許對於冷烈來說,夏天晴覺得自己就是家裡的一件擺設,一個花瓶,也就只是爲了奶奶嫁妝裡的股份而已。
想到這裡,夏天晴也只能嘴角一笑,既然已經這樣了,她也沒有轉圜的餘地,即將在這個冷冰冰的冷家,繼續她的生活。
吃過午飯之後,午飯又是和早餐一樣豐盛而浪費,本就胃口不大的夏天晴也就少數動了動筷子,交代了聲,晚上千萬不要這麼多菜色。
回憶過去。
遙想未來。
只有不愛,纔可以孑然而退。
只有淡漠,纔可以自由自在。
但是,如果一切都這麼簡單的話。
世上再無糾葛。
下午,在傭人的幫忙下,夏天晴整理出來了那間傳說中的小置物間,那間小置物間也少說有主臥室一辦這麼大,拿出了她帶過來的畫畫的東西,還有那幅爸爸留下的薔薇花,將薔薇花的畫作掛在了白色的牆壁上,就像是盛開在了白牆上。
拿起畫筆剛剛在畫布上塗抹了兩筆,手機就響了起來,夏天晴放下畫筆接起手機:“喂,親愛的冷太太,別來無恙啊!”手機裡傳出來一個搞怪的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夏天晴那個死黨貝雨甯。
“小雨,你能不能有點心意啊?”夏天晴回過去,不過接到她的電話的確讓這個在冷家不知道幹什麼的少夫人開心了一點。
“冷太太,冷太太,晴天居然成爲別人太太了誒,哈哈,你新婚的日子過得怎麼樣啊?”貝雨甯調侃着夏天晴,傳出一陣陣爽朗的笑聲,可以想象聽筒那邊,那個大大咧咧開朗的女生露出的笑容是多麼美麗與燦爛。
“好了啦,你還不知道我的婚姻!”夏天晴無奈地說道。
“今天是新婚第一天,我就不去陪你了,明天我陪你去逛街吧,也和我說說婚後生活,讓我這麼貼心的小雨,幫你出謀劃策!”貝雨甯提議道。
“好啊,前段時間都在忙結婚事宜,都好久沒有出去走走了,真希望揹着我的畫板到處去走走!”聽出來夏天晴言語裡的那麼些無奈。她貝雨甯雖然不算是豪門世家,也算是書香門第,她要嫁就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的婚姻也許羨煞旁人,卻是她趨之若鶩的。
“好啊,明天我們老地方見咯!”貝雨甯說道,“親愛的晴天,我會想你的,記得想你老公的同時也留一點點想我哦,麼啊!”
“那是當然,誰都沒有小雨在我心中來的重要!明天見!”夏天晴掛掉電話,剛剛的興奮又轉變成了失落,她無助地想告訴自己她該承受這些,既然做了決定就不願後悔。
在冷家的第一天就這樣度過,夜幕漸漸降臨,晚霞暈染了天空,天空紅豔美不勝收,偶爾能看到幾隻掠過天際的飛鳥,連飛燕都還巢了,夏天晴怔怔地坐在客廳,在這個偌大的冷家,她無所事是,傭人們都一排站好,好像要等着她差遣一般。
夏天晴下意識覺得自己在這個冷家根本就是一個木偶,任人擺佈的木偶,這個冷家也沒有一絲的溫情在等着她。
“少夫人,少爺不回來用晚餐了,您先去用餐吧!”張叔進門告訴她,夏天晴嘴角一斜,原來她嫁的丈夫,還要別人來通知吃飯與否,她現在坐在這裡,原來是在等待他吃飯。
夏天晴徑自跟着張媽到餐廳吃飯,稍稍用過之後,她就回房休息,屏退了所有的傭人,她不喜歡被人跟着,就像是她被監視着一般。
幸好冷家的燈光永遠亮着,走進主臥室,她簡單梳洗後,穿上睡衣,就躺在牀上,昨夜紅色的被套全部被換成白色,黑白色調的牀顯得更加冷漠與陰暗,牀頭櫃上小夜燈開着,夏天晴拿出一本她最愛的《泰戈爾詩集》,學藝術的人,總是對藝術有那麼些獨特的見解,夏天晴就愛泰戈爾,英國詩人泰戈爾的詩集,她愛不釋手,她常常在想是怎麼樣一位詩人,有如此的浪漫情懷。
藉着燈光,夏天晴翻開了這一頁:“我們一度夢見彼此是不相識的陌生人,而醒來發現我們彼此相愛!”夏天晴默默地念了出來,將原文翻譯成了中文,這句話她回味萬分,夏天晴想到他和冷烈,不幸的是,他們本就是不相識的陌生人,今天她醒過來還是不能改變他們陌生人的事實,這就是現實與夢境最鮮明的對比。
繼續瀏覽。夏天晴又是輕微一笑,或許泰戈爾也真的是經歷過了很多很多現實的打磨,纔有了這一番意猶未盡的詩歌,“完全爲了不全的愛,把自己裝飾得太美麗!”而夏天晴呢覺得自己何嘗是爲了不全的愛,他們之間沒有愛,連相敬如賓的資格都沒有。
合攏詩集,她不再等待着什麼,期待着什麼,夏天晴攏攏被子,讓自己溫暖起來,躺在了雙人牀上,仰望着璀璨的吊燈,閉上眼,讓自己忘記自己是在冷家。
是夜,夜得如此妖冶,西山別墅。
奔馳戛然而止地停靠在別墅車庫裡,冷烈一襲黑色西裝,走出了車裡,徑自走進別墅,這是個兩居室的小別墅,就兩層簡單的裝潢。
冷烈一進門,一個穿着性感的裸色裙襬的女人就貼合在他健碩的身體上,一手撐着牆面,修長的雙腿勾勒住冷烈的腿:“烈,你終於出現了!”
冷烈的手指輕輕拿捏起她誘惑的臉頰,從她的嘴脣滑過,然後又輕輕一挑,腦海裡卻那麼一瞬間跳出一個身影,那個清麗的身影,下一秒,冷烈就攀上那個妖豔女人的水蛇腰:“若瑩,你越來越攝人心魄了!”
“哈哈,烈,只要你喜歡就好!”妖嬈的蘇若瑩就一把將冷烈的領帶扯去,將冷烈的扣子一顆一顆的扣開,她總是能抓住冷烈的敏感的地方,手就像是充滿火苗一般向着冷烈愛撫過去,冷烈一個打橫走向臥室。
兩具原始的身體正在交纏着:“烈,快點,快點!”一次一次曖昧不清的渾濁喘氣聲,讓兩個人的交合更加刺激與淋漓盡致。冷烈一隻大手輕輕撫着裸露在外的雪白香肩,腦子裡那個身影再一次浮現,想起昨晚,她在他身下,那些痛苦的呻吟與那顆顆淚水,只是那一個晚上,他只不過想懲罰下她不能自主的思想,而現在躺在他身下的是另一個女人蘇若瑩,這個念頭就毀滅在蘇若瑩不停的呻吟與愛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