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關上。”喬致遠一進書房就衝着身後的兩人說道,喬初楠看了一眼喬致遠的背影,默默的把書房門關上,看見一旁茶几上的茶已經涼透了,遂自覺的去倒了一杯熱茶,這才走到了喬致遠的身邊。
“爸,您喝杯茶……”喬初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致遠的一個巴掌打懵了,喬初楠目瞪口呆的擡起了頭,看着面前盛怒的喬致遠。
“爸,你這是做什麼,楠楠,快讓我看看,疼不疼?”蕭逸然第一時間衝到了喬初楠的身邊,一邊查看着喬初楠的傷勢,一邊責問着喬致遠。
“啪!”又是一個巴掌,只是這一下,卻是落在了蕭逸然的身上。
“爸,你這是做什麼!”喬初楠當場就驚呼出聲。
“爸?你們兩個還知道叫我爸?”喬致遠擡起頭,看着這兩人,心裡是既心疼又複雜。
心疼的是自己的女兒管不住自己的老公,臨死也不知道枕邊人的真面目,複雜的是面前的這兩人都是自己當親生的對待的,如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自己還得替他們藏着掖着。
“我問你們,一諾到底知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情?”喬致遠看着面前的兩人,之前不讓範雲錦再問下去,是怕問出什麼來了,以範雲錦的身子會承受不住。
喬一諾是喬致遠的親生女兒,他怎麼會不心疼?
“爸,我說過了,楠楠她不肯……”蕭逸然心下凜然,知道喬致遠那邊很難瞞過去,但怎麼着也得試一下,哪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喬致遠打斷。
“少拿騙*那一套來騙我,我告訴你們,今天要是不把這件事情交代清楚了,誰也別想從這個房間裡面出去。”一諾是多天真的一個孩子,要是讓她知道這件事情,她心裡得多委屈?
“爸,我……”蕭逸然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喬初楠拉了拉他的袖子,忍着被熱茶燙傷的痛楚,一邊走到了喬致遠的身邊,“噗通”一聲跪在了喬致遠的面前,低着頭,聲音裡帶着濃重的鼻音,“爸,我……我承認我是做了對不起姐姐的事情,我也曾經很痛苦,甚至想去死,以減少自己的罪孽感,但是爸,我向你保證,姐姐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我不能做了這樣不要臉的事情,還跑去姐姐面前炫耀……”
何時要是在這裡,聽到喬初楠所言,只怕是會笑出聲來,她的所作所爲可不僅僅是炫耀,而是真正的耀武揚威了。
“爸!”蕭逸然也跟着跪在了喬初楠的身邊,“我跟一諾在一起的時候,確實做了一些對不起她的事情,但是我後悔了,我怎麼也沒想到,一諾還沒等到我回頭就……就去世了,您放心,您既然答應讓我娶了楠楠,我就會一心一意的對她好,連着一諾那一份,好好的孝順您和媽……”
喬致遠什麼都問不出來,到最後只能嘆着氣接受,頹然的坐在書房的沙發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揮了揮手,“算了,起來吧。”
蕭逸然冷着臉扶起了身邊的喬初楠,聽到喬致遠說道,“那邊書架上有醫藥箱,你去找找燙傷藥。”
喬致遠看了一眼喬初楠的手,整個右手手背都已經紅了,看起來傷得還算是嚴重。
蕭逸然從醫藥箱裡找了燙傷藥,然後仔仔細細的坐在沙發上替喬初楠塗藥,喬初楠微微皺着眉頭,這滾燙的熱水倒在手背上,這種痛楚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住的。
“逸然,我還有點事情要跟你商量。”塗好藥,喬致遠留下了蕭逸然,喬初楠默默的退了出去,正好碰到在打掃客廳的張姨,“張姨,我媽呢?”
張姨頭也不擡,“夫人頭疼,這會睡下了,二小姐要是孝順的話,這會就別去煩她。”
喬初楠這會正是一肚子的火,聞言,冷笑了一聲,“張姨,你最好時時刻刻記着你自己的身份。”
張姨利落的把垃圾袋紮好,這才擡起頭來看着面前的喬初楠,“二小姐,我不過是個下人,我對自己的位置一向擺得很清楚,倒是你,從來沒有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我的位置?”喬初楠大怒,暗暗想着早晚有一天要給張姨一個教訓,“張姨,你給我記清楚了,我是喬家大小姐,喬家從此以後只有一個小姐,你要是記不清楚,就別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