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婚禮我就是一肚子氣。”範雲錦一想到婚禮上的那段視頻,只感覺頭疼不已,“早知道我也該學你,找個藉口不去就是了,也省的鬧心。”
“您看出來了?”張姨一臉的坦然,半點都沒有尷尬,“我跟這二小姐一向是不親近,蕭先生是大小姐的丈夫,現在卻娶了二小姐,我這心裡……一直接受不了。”
範雲錦微微嘆了一口氣,“那丫頭也是個可憐人,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出車禍雙雙身亡了,這麼些年一直在這裡長大,說起來也算是恪盡本分,怎麼……怎麼突然就全變了呢?”
範雲錦是怎麼想也想不通,爲什麼一向乖巧懂事的喬初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別人可以被喬初楠哄騙過去,可她是喬一諾的母親啊,生她養她二十四年,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夫人,是您太善良,這二小姐,可絕對沒有你想得這麼簡單。”張姨不止一次的撞見她責罵家裡的下人,轉過頭對着範雲錦和喬致遠就換上了另外一副嘴臉,還有她看向喬一諾那種嫉妒憤恨的眼神,絕對不是表面上那樣善良正直。
“還是你說得對。”範雲錦正跟張姨說着話,門口傳來喬初楠和蕭逸然的聲音,忙閉上了嘴,張姨站起身,默默的站到了範雲錦的身邊,剛站好,喬初楠就徑直走到了範雲錦的身邊,把手裡的外賣盒放到了面前的黃花梨木茶几上。
喬初楠跪在地上,默不作聲的把外賣拿了出來,“媽,我看您和爸中午沒吃什麼東西,怕你們餓,特意吩咐酒店廚房熬了一點海鮮粥,您嚐嚐。”
“二小姐,外面的東西味精這麼多,夫人一貫有頭疼的毛病,這種外賣還是少吃爲好,夫人,您要是想吃什麼儘管跟我說,我給您做。”張姨雖不知喬初楠做了什麼,但一向不喜歡她,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媽,楠楠知道您不舒服,特意吩咐廚房少鹽少味精,您的口味,她記得可清楚了。”蕭逸然站在一旁幫着喬初楠說話,範雲錦見喬初楠一臉殷切的模樣,心頭微軟,但一想到喬一諾的事情,又重新硬起了心腸,“不用了,我還不餓。”
“不餓?”喬初楠愣了一下,隨即又掛起了笑容,“沒關係,那放着一會兒吃吧,媽,您今天的藥吃了嗎?”
範雲錦盯着面前的喬初楠,抿着嘴不說話。
喬初楠再多的關心都無濟於事,她現在只想知道,到底喬初楠和蕭逸然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楠楠,這麼些年,你在這個家裡,我對你和對一諾有什麼區別嗎?”喬初楠不說,那她就主動提起,爲了自己的女兒,她無所謂。
張姨見狀,怕範雲錦的病情反覆,急忙上樓去叫喬致遠去了。
“沒有。”喬初楠的臉色並不好看,該來的躲不掉,她回來,就是爲了消除範雲錦對自己的懷疑,“媽對我跟一諾姐一樣,一諾姐有的我都有。”
除了……蕭逸然。
“那麼,今天無論我問你什麼,你如實回答,可以嗎?”範雲錦心裡很是複雜,一方面希望喬初楠沒有做對不起喬一諾的事情,一方面又忍不住想要查個清楚。
“好。”喬初楠乖巧的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範雲錦,一時之間,範雲錦竟然有些問不出口。
猶豫了一下,範雲錦還是開了口,“一諾去世一年了,你和逸然在一起,按道理說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逸然這孩子懂事,你能和他走到一起,我們也替你高興……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一諾還在的時候,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可是你的姐夫啊。”
“媽,那個不是……”喬初楠想要用婚禮上的那套說辭來哄騙範雲錦,卻被範雲錦打斷,“楠楠,媽不是外面的那些人,媽有眼睛,看的清清楚楚,那視頻上面的女孩子,就是一諾,我養她這麼多年,要是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來,說出去可真是個笑話了。”
“我……”喬初楠沒想到範雲錦會這麼篤定,一時之間有些啞口無言,就在那一刻,蕭逸然“噗通”一聲跪在了範雲錦的面前,“媽,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別怪楠楠了。”
“你的錯?”範雲錦笑了,這蕭逸然長得一表人才,配自己的女兒絕對是綽綽有餘,可你要不喜歡一諾可以不娶,爲何在娶了她之後還搞上了自己的小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