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沒事,你知不知道你出事的這段時間裡,我吃不好睡不好,就怕你出什麼事情,你要是真的出事了,你讓我可怎麼活?”範雲錦哭哭啼啼的說道,一旁的喬致遠微微皺着眉頭,在他心裡,雖然何時出事他確實也會擔心,但是不會像範雲錦這樣。
範雲錦現在的狀況,跟喬一諾出事的時候如出一轍,這就讓喬致遠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媽,沒你說的這麼誇張,我這不是沒事嗎?”何時擠出一絲笑容,衝着範雲錦說道,“你這兩天也沒休息好,要不還是趕緊回去休息吧。”
何時自己也受了驚嚇,這會還要安慰範雲錦,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範雲錦看了一眼何時,衝着何時說道,“媽知道你現在很累,回來了就好,這段時間辛苦逸庭了,自從你出事之後,他就沒有合過眼。”
何時轉過頭看了一眼裴逸庭,眼神裡光彩照人,兩人默契的沒有提蕭逸然的事情,不想讓長輩擔心。
好不容易送走了幾人,裴逸庭溫柔的抱了抱何時,衝着何時說道,“我上去給你放洗澡水,一會洗個熱水澡,放鬆一下。”
“好。”何時淡淡的點了點頭,浴室裡麪點了香薰,何時泡了一會,覺得身體上的疲乏稍微好轉了些,這纔起來。
裴逸庭家裡沒有何時的衣服,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給何時當睡衣,何時穿在身上,剛好能蓋住臀部,露出修長的雙腿。
“你……”裴逸庭挪開眼睛,不去看何時,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
何時倒是不在乎,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衝裴逸庭說道,“你也進去洗個澡吧。”
“恩。”裴逸庭淡淡的應了聲,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何時已經躺在牀上,背對着自己,裴逸庭知道何時這段時間累,以爲她已經睡着了,繞到何時身邊,輕手輕腳的替她把被子掖好,殊不知何時突然睜開眼睛,烏溜溜的看着面前的裴逸庭。
“沒睡着?”裴逸庭衝着何時問道。
“恩,睡不着。”何時翻了個身,把身邊的位置讓給裴逸庭,然後掀開被子,衝着裴逸庭說道,“你陪陪我好嗎?”
“好。”何時這麼可憐巴巴的樣子,裴逸庭怎麼忍心拒絕,躺到了何時的身邊,誰也不說話。
良久,何時鑽到了裴逸庭的懷裡,衝着裴逸庭說道,“逸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裴逸庭聽到何時這樣說的時候心裡很不是滋味,都是因爲自己的疏忽,纔會害得何時在外面受了這麼多的苦,還差點……
裴逸庭嘆了一口氣,衝着何時說道,“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找到你的。”
“沒關係,我現在不是沒事嗎?”何時當然能聽出裴逸庭口氣裡的失落,仰起頭露出一個笑容,趴在裴逸庭的胸口說道,“蕭逸然把我帶回來的時候我就在想,完了,你肯定找不到這裡,但是你還是找了來,逸庭,謝謝你。”
“其實……”裴逸庭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將何時摟緊,說道,“我也是想過去碰碰運氣,知道是蕭逸然把你帶走的,我就想去那邊看看,快到的時候喬初楠就給我打電話了,說是你在嘉源首府,我就急忙趕了過來,小時,這個喬初楠……”
“喬初楠!”何時一想到她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喬初楠來過之後,蕭逸然就發瘋了,要說喬初楠沒做過什麼手腳,她是絕對不會相信的,“她給你打電話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就說你應該在嘉源首府,讓我過去看看。”裴逸庭往上躺了躺,讓何時在自己的臂彎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衝着何時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何時微微皺着眉頭,衝着裴逸庭說道,“其實……你來之前,喬初楠來過嘉源首府,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還說……”
“說什麼?”裴逸庭摟着何時的手微微收緊,直覺告訴他,喬初楠一定沒說什麼好話。
何時在裴逸庭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將頭枕在裴逸庭的胸膛,然後衝着裴逸庭說道,“喬初楠說,想看看你看到我和蕭逸然躺在一起的時候,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我。”
何時一動不動,只有聲音傳到裴逸庭的耳朵裡,裴逸庭聽到何時問,“逸庭,你說,我要是真的被蕭逸然……你還會像現在這樣愛我嗎?”
“傻丫頭。”裴逸庭聽到何時說這話都覺得心疼,伸手摸了摸何時的頭髮,衝着何時說道,“如果這是這樣,我一定會找蕭逸然拼命,不惜一切代價,讓他再也不能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裴逸庭抱緊了何時,衝着何時說道,“小時,我現在想都不敢想,如果你的菸灰缸沒有砸下去,後面會發生什麼,想想都覺得心驚,不過小時,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在乎別人對你犯下的錯,我只在乎你這個人,你是喬一諾,或者是何時,都沒有關係,我愛的是你,是四百多個日夜陪在我身邊的那個女人。”
裴逸庭覺得自己胸膛的位置溼了,黑暗裡,何時像個孩子一樣,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柔情蜜意。
何時主動攀上了裴逸庭的脖子,然後送上了自己的脣,氣氛已經隱隱不一樣,下一秒溫熱的脣劃過何時的貝齒,黑夜裡,裴逸庭的眼睛裡閃着灼灼的情意,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何時的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彷彿一切理所當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何時在朦朧中感覺到裴逸庭溫柔的吮着她的嘴脣,在她被他吮得神智更加迷離的時候,何時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全身都靠向裴逸庭的懷裡去,嘴裡還情不自禁的發出羞人的嚶嚀呻吟。
“小時,我……”良久,裴逸庭率先清醒了過來,兩個之間走到今天這一步,裴逸庭是珍惜的,但是他不想在沒有經過何時允許的情況下對何時做這樣的事情。
黑暗裡,裴逸庭看不到何時羞紅了臉,何時大着膽子,衝着裴逸庭說道,“逸庭,我想要。”
裴逸庭是個正常男人,聽到何時這樣說的時候,哪裡還能忍得住,低吼了一聲,更加用力的吻上了何時的脣。
裴逸庭的手覆上了何時的腰,喉頭滾動,細細密密的吻着何時的頸窩,一雙大手掀開了何時身上的白襯衫,把她的褲子扯下去。
裴逸庭抱住她,欲、望抵在她最柔軟私密的地方,低聲在她耳邊說:“抱住我!”
何時爲即將要來到的貫穿而微微戰慄,聽話的環住他的脖子,乖乖窩在他肩頭。
何時意亂情迷的咬住他的肩,他被她溫熱的小嘴刺激到,開始一下一下狠狠的*她。
何時忍不住*出聲,裴逸庭很溫柔,但還是弄疼了何時,何時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怎麼了?是我弄疼你了嗎?”裴逸庭強忍着不適,停下了身下的動作,何時搖了搖頭,主動迎合着裴逸庭的動作,說實在的,只有這樣的契合,才能讓何時心裡的不安減少,何時的動作讓裴逸庭皺起了眉頭,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這一個晚上,何時和裴逸庭都在這樣心靈和身體都契合的狀態中度過,很晚的時候,裴逸庭才放過何時,何時早已困到不行,“小時,起來洗一下再睡。”
何時在牀上翻了個身,呢喃了一句,卻不動作。
裴逸庭輕笑了一聲,這兩天多的經歷讓何時精神上疲憊不堪,而這一個晚上,裴逸庭把何時身體上也折騰的精疲力竭,從牀上下來,裴逸庭去廁所擰了毛巾,回來替何時仔仔細細的擦乾淨,然後纔在何時的身邊躺了下來。
何時似乎有感覺,在裴逸庭躺到自己身邊的那一剎那,就躲進了裴逸庭的懷裡,呢喃了一句,“晚安。”
裴逸庭輕笑了一聲,摟着何時覺得無比的滿足。
這一個晚上,何時和裴逸庭都睡了一個好覺,一大早,裴逸庭就忙開了。
何時起來的時候,裴逸庭已經在廚房忙着做早飯,何時套了件裴逸庭的襯衫,走到裴逸庭的身後,從背後環住了裴逸庭,臉頰貼着裴逸庭精壯的上身,何時覺得無比的滿足。
“醒了?”裴逸庭的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經歷了這“坦誠相見”的一個晚上,兩人的感情也是突飛猛進,裴逸庭轉過身,在何時的嘴角吻了一下,衝着何時說道,“我讓人給你買了合身的衣服,都掛在衣帽間裡了,你去選選,一會要出去。”
“去哪?”何時詫異的問道,她現在只想待在家裡,哪兒也不想去。
“昨天晚上匆匆忙忙的,你媽肯定有好多話想要問你,一會我送你去喬家,我去公司處理點事情,你就在家陪陪你媽?可以嗎?”裴逸庭把所有的事情都考慮的很周到,何時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是啊,這段時間她肯定也很不好受。”
“去看看吧。”裴逸庭笑着說道。
何時赤着腳走到衣帽間,以爲看到的只是一兩件衣服,卻沒想到,是整整一櫃子,從帽子、衣服、裙子,到鞋子,甚至連內衣都安排的妥妥當當,何時的手拂過掛在衣帽間裡的衣物,然後停在裴逸庭的衣物上。
這樣的感覺,像極了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
“小時,你好了嗎?”何時發呆的時候,裴逸庭在門外衝着何時喊道,“好了就趕緊過來吃早飯,我給你煮了粥。”
何時回過神來,隨手挑了一件連衣裙換上,然後走到了餐廳,衝着裴逸庭說道,“你怎麼買了這麼多?”
“反正都是要穿的,索性就多買點。”裴逸庭淡淡的說道,“皮蛋火腿粥,喜歡嗎?”
“當然。”何時的心情彷彿也跟着窗外的天氣明媚了起來,大概是太久沒吃東西,何時吃了很多。
裴逸庭把何時送到了喬家,約好了中午過來接她,何時微微點頭,進門的時候,喬致遠正在院子裡澆花。
“爸……”何時叫了一聲,一旁的喬致遠聽到何時的聲音,停下手裡的動作,衝着何時索道,“你來了啊。”
“恩。”何時淡淡的點了點頭,“怕媽擔心,所以過來看看。”
喬致遠把水壺放下,走到何時的身邊,衝着何時說道,“走吧,我陪你進去。”
從花園到門口,有差不多三分鐘的路程,何時知道喬致遠是有話要問自己,只能點了點頭,喬致遠走在何時的身邊,“小時,這次出事,你媽可真的是嚇壞了。”
何時沒說話,就聽到喬致遠繼續說道,“當初一諾出事的時候,*反應還沒現在這麼厲害,小時,你說你媽到底是怎麼了,我知道她疼你,但是……她的反應未免也太反常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我們?怎麼會?”何時尷尬的笑了一聲,因爲經歷過一次痛徹心扉的失去,所以範雲錦纔會更加珍惜何時,纔會更加接受不了何時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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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你想多了。”何時淡淡的說道,“媽可能真的把我當成親生女兒一樣,所以纔會反應這麼大的。”
“就只是這樣嗎?”喬致遠顯然是不相信何時的話,試探着問道。
何時快走了兩步,率先踏進了屋子裡,“不然還會是怎樣?”
範雲錦正在廚房忙活,聽到何時的聲音時,急忙迎了出來,衝着何時說道,“小時,這一大早的,你怎麼來了?吃過早飯了沒有?”
“媽。”何時淡淡的笑了笑,喬致遠看見範雲錦出來,有些話也不方便再說,徑直上樓去了,“一大早逸庭就給我做了早飯,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啊。”範雲錦的臉上閃過一絲欣慰,丈母孃看女婿真是越看越歡喜,“那你去坐會,我在鍋上燉了魚湯,我去把蔥切了就過來陪你聊天。”
何時在沙發上坐下,範雲錦的聲音遠遠傳來,“茶几上有水果,你自己拿着吃。”
何時隨手拿了一本雜誌翻着,範雲錦過來的時候,何時手上的雜誌已經翻了大半,“小時,逸庭呢?怎麼沒陪你一起過來?”
何時合上手裡的雜誌,衝着範雲錦說道,“逸庭公司裡有事情要處理,所以去公司了。”
“這樣啊……”範雲錦遲疑了一下,“那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吃飯,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不用了媽,逸庭有事的話就讓他忙去好了,我陪您吃飯。”何時笑着說道。
範雲錦嘆了一口氣,“我就是覺得,逸庭這段時間太辛苦了,要到處找你,還要安慰我們,他要承受的精神壓力比我們多很多,也是多虧了他,不然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媽,現在不是沒事了嗎?您就別多想了。”何時安慰着範雲錦,“不過逸庭,最近確實是辛苦了。”
“你們……訂婚宴本來應該是在昨天晚上的,現在……是不是往後挪了?”範雲錦巴不得何時和裴逸庭早點定下來,何時身邊有個人照顧着,範雲錦才能放心。
“逸庭說,等過兩天事情解決了,再重新算時間,現在不着急。”何時無所謂的態度讓範雲錦心頭有些着急,衝着何時說道,“小時,像逸庭這樣的好男人,你可要抓緊了,萬一被別的女人搶走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媽……”何時無奈的看了一眼範雲錦,想到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忍不住紅了臉龐,“是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搶不走,不是我的強求也沒用。”
“你啊,早晚得吃虧。”範雲錦無奈的說道,“對了小時,我聽逸庭說,是蕭逸然把你帶走的,他怎麼會這樣做,是不是發現你的身份了?”
每每一想到這裡,範雲錦就覺得毛骨悚然,如果蕭逸然發現了何時的身份,一定會不遺餘力的對付何時,不會讓何時有好日子過的。
“媽,你冷靜點。”何時拍了怕範雲錦的手,衝着範雲錦說道,“逸庭今天讓我過來就是這個意思,他怕你情緒激動,會在蕭逸然的面前露出什麼馬腳來,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何時垂下眼眸,如果這件事情處理不好,確實是會很麻煩。
“媽,你放心,蕭逸然沒有發現我的身份,至於他爲什麼要綁架我,這個你就別管了。”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索性就不解釋了,“你只要知道,我身邊有逸庭,不會出什麼事情的。”
範雲錦還是皺着眉頭,說不擔心是假的,只是不想讓何時知道。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答應你瞞着你身份的事情,直接報警的話,不是也就沒有這些煩心事了嗎?”範雲錦是真後悔,早報警的話,蕭逸然也不會有機會對何時做出這樣的事情。
“好了媽,我這不是沒事嗎?我答應你,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把自己置於那樣的危險當中,這樣可以了嗎?”何時像哄小孩子一樣哄着範雲錦。
範雲錦嘆了一口氣,衝着何時說道,“算了算了,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管不了這麼多,不過小時,這次你能脫險,還要好好感激一個人。”
“誰?”何時詫異的問道,除了裴逸庭,她想不到還有誰。
“當然是張小姐了啊。”範雲錦理所當然的說道。
何時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收起了笑容,範雲錦要是不提這個人,她是真的快要忘了。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麼?”何時冷笑了一聲,都是張妍把自己置於這樣的境況之中,自己不去找她算賬已經算是不錯了,範雲錦竟然說自己應該感謝她,真是太可笑了。
“你這孩子,人家爲了你都受傷了,你難道就不應該感謝感謝人家嗎?”範雲錦不明白,明明兩個人曾經是很好的朋友,可是看何時現在的樣子,似乎是不想提張妍,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何時緊緊的皺着眉頭,“她又怎麼了?”
“她……”範雲錦狐疑的看着何時,衝着何時問道,“小時,你這是怎麼了?她不是你的朋友嗎?爲什麼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根本不想提到她?”
“媽,她……”何時剛想說什麼,看到範雲錦狐疑的眼神,還是將要說出口的話嚥了進去,衝着範雲錦說道,“算了,也沒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他爲了我受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範雲錦皺着眉頭說道,“那天是逸庭把她帶回來的,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尤其是額頭上的那個傷口,看起來特別嚴重,還有,她的手也骨折了,聽逸庭說,好像是從蕭家郊外的別墅帶回來的。”
範雲錦一想到張妍當初的那個模樣,就覺得心疼,“後來我問過張妍,她什麼也不肯說,但是我猜,應該是被蕭逸然打的。”
範雲錦嘆了一口氣,衝着何時說道,“她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這都兩天了,我也沒看見她家裡人來看過她一次,還真是可憐。”
何時冷笑了一聲,她不是爲了家人才背叛自己嗎?
“小時,你在想什麼?”範雲錦微微皺着眉頭,衝着何時問道。
何時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沒什麼。”
何時也說不清楚自己心裡現在是什麼感受,一想到張妍把自己出賣的事情就覺得氣氛,但想到範雲錦描述張妍現在的慘狀,又覺得於心不忍。
畢竟是自己曾經放在心上的朋友,何時怎麼也狠不下心來。
“你在這裡坐一會兒,我去看看魚湯怎麼樣了,一會還要給張妍去送。”範雲錦站起身來衝着何時說道,何時當即就皺起了眉頭,“爲什麼要你去送,她沒家人嗎?”
“你這孩子。”範雲錦覺得奇怪,何時不是這麼不知好歹的孩子,怎麼今天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