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至高位面所用的錢幣就是晶石,分上品,中品,下品,和絕品,每一種兌換爲一百,也就是一絕品晶石=100上品晶石=10000中品晶石=1000000下品晶石,一般的三口之家,只要二三十塊中品晶石,就可以過上一年。
絕品晶石可遇不可求,往往有一片晶脈的中心地帶,有價無市。
這樣的絕品晶石出現在衣冠上,可見衣冠的珍貴,所以她愈加小心。
“快點。”絕昊冷冷的聲音就在頭上,手伸開,示意她快點穿好,今天這幾個宮女全是笨手笨腳的,俊眉微微蹙起,心裡沒來由的莫名煩躁。
她真的不見了,紫眸淡冷的凝向墨染,眸底全是冰寒的不悅,冷哼一聲,不是叫他派人盯着她的,怎麼可能不見,侍衛連個受傷的人都看不住,恐怕平時都養的太閒了。
墨染被哼的莫名其妙還不敢問,只得鬱悶的聳拉着腦袋,數地上華美的紋路,哀怨莫名,他是招誰惹誰了,站的好好的也能中槍。
蝶雪本來就不會穿這套衣服,爲了不讓他看到她的臉,替他穿上的時候盡理避開他的臉,就更增添了難度,屏着呼吸,小腦袋左右亂轉,利用衣料的一切點面擋住自己,卻越發發現這衣服根本穿不好。
終於,極盡小心的替他穿好,卻發現他的領子那裡起了點褶皺,這時候己沒有衣物的遮擋,但她又不能當看不到,邊上的幾個大宮女虎視眈眈的看着,稍有不對,必會指出來,所以這衣領還得她自己來。
心中暗恨自己剛纔心急慌張沒給他拉好領子,這回硬着頭皮也只能上了。
咬着脣全身繃緊着,手從他肩部伸過去,想替他拉直領子。
那張俊美冷寒的臉就在她眼前,晃得人心亂,熾烈的男性氣息讓她的心指細微不受控的哆嗦了兩下。
本着眼觀鼻,鼻觀口的想法,蝶雪目不斜視,伸手過去,他很高,所以她踮起了腳尖,修長的手指不經意的刮過他俊逸的臉,心底一顫,心一哆嗦,水眸下意識的擡頭想看看他的反應,他不會發怒吧!
剛纔那幾個宮女不過是碰了碰他穿着衣服的身子就被拉出去重大二十,她碰了碰他的臉,不會被打死吧!
絕昊冷寒陰霾的臉就在她眼前,溫熱的氣息更是吐在她脖子邊,帶起一股異常的溼熱,紫眸勾魂攝魄的看着她,冷冷中帶着嚴厲凌厲。
壞了,他怒了!蝶雪心一慌,下意識的低頭,再不敢擡頭,裝着仔細整理起衣袍。
絕昊靜靜的看着她,紫眸閃過一抹驚愕和懷疑,只瞬間既恢復如常,變的一如既往的冰厲冷寒,清冷的脣角邪侫的揚起,此刻的他更顯得陰魅俊邪。
他的眸華淡淡的注視着她,卻並沒有憤怒,這讓蝶雪稍稍安心,撲通通跳的狂亂的心才稍稍平緩了下來,不敢伸手抹去額頭上滲出的冷汗,低垂水眸,長睫抖動兩下,遮蓋住眸底的酸澀和悽婉。
胸口撕裂般的劇痛,呼吸越來越急促,咬着下脣的牙齒深深的陷進粉紅嬌嫩的脣,強壓下心底的哽咽。
他從來不是她的什麼人,他的作戲從一開始就是明明白白的鋪陳在桌上,只她不知什麼時候陷了下去,所以或者他也是沒錯的,他並就是爲了捨棄她才作的戲,一切全是自作自受,無關乎遺棄和棋子。
脣邊輕輕的彎出一絲寂寥的笑容,無關乎風月,只是一個女孩錯亂間失了心而己,反正一切都過去了,再執着又有何用,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現如今,她也算是死過一次的人,難道還有什麼想不通的嗎,這一次就算是最後的永別,從此她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的交集。
努力恢復平靜,她的手順利的伸過肩頭,輕輕替他理順領子,又回身很用心的替他扣上一個個錦扣,呼吸己漸漸平穩下來,果然,心還是能放開的,水眸在看不見的地方,脆弱疲憊。
絕昊的臉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微微露出俊美妖孽的笑容,周圍的寒氣因爲這笑容淡了下來,守在一邊墨染才輕輕的鬆了口氣,側目看看這個長相醜陋的宮女,竟然能讓君皇笑起來,倒也不算毫無用處。
替他繫上腰帶上最後一個搭配後,蝶雪半躬着身子退了下來,按以前看到宮女服待他的樣子,有模有樣的側移開,打算慢慢退出晶簾,心裡微微舒了一口氣,總算,總算可以了。
也總算,總算結束了!
心底不知是什麼滋味,既不願意他認出她,又覺得這樣他都沒認出她,她總算可以結束一切痛或者傷的想法了!
“慢着!”絕昊忽然淡淡的啓脣。
半躬着的身子停在晶簾處,淡淡的晶簾掃過她的裙幅,閃閃爍爍的晃花了她的眼,她不能猶豫,否則只會引起他的懷疑,臉上點了兩點紅色,己經完全點破了容貌,連樂兒那麼溫和厚道的人都不想看她的臉。
果然醜的絕烈,所以他不會認出她來的,可是,心是仍是戰戰兢兢的。
“墨染,無瑕,你們先去霞光閣,本皇一會就來。”絕昊淡淡一笑,樂兒己上前跪在坐在椅子前的絕昊面前,托盤高置於頭頂,恭敬無比,也卑微無比!
心猛的震顫,原來,這纔是最正確的方法,可他剛纔爲什麼不發怒,心,生生的漏了一拍,手指在袖底緊緊的握成拳頭,莫名的想給自己支持。
墨染是個聰明的,雖然他現在還沒明白是什麼事,但是還是看了看低頭站在晶簾前的蝶雪,又看看恢復淡然神情的絕昊,拉過有些怔忡站在旁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情況的無瑕,示意他跟他出殿去。
無瑕還想說什麼,早被墨染一把拉了出去,經過蝶雪的身邊,無瑕還特地看了看剛纔這個不懂規矩卻沒遭到杖責的宮女。
那顆紅的發亮,亮中帶紫的紅痣,果然是極品,皇兄的眼光也真是極品,好奇的想看的更清楚,卻被墨染拉了出去。
殿內,樂兒細緻恭順的將冠冕戴在他的髻上。固定兩邊的紐孔,最後將冕板前後垂下的纓絡撫定,輕輕在他頷下的繫緊帶子,七彩的十二旒蕩起遮住他紫色的眸子,那雙俊美的眸子透過珠串靜靜的凝視那個彎腰站在邊上的宮女身上。
寢殿內的宮女退了下去,只留下忐忑不安,一心也想跟着樂兒走的蝶雪。
腳慢慢挪動了兩下,卻終還是不敢再動彈,現在的情況很詭異,詭異的覺得他認出了她,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盛,都這個樣子了,他怎麼可能認識她。
“你,過來。”絕昊坐在桌前,冠冕下長長的珠簾擋住他的臉,看不清他俊美的臉,也看不到妖孽俊逸的紫眸,只覺得那雙紫眸是盯着她看的。
蝶雪的心莫名的輕跳一下,腳失律的向後倒退幾步,那雙珠簾下的紫眸彷彿能看透人心一樣,妖異的邪魅,華麗張狂中帶着尊嚴和寒洌,他,永遠都是最好看的男人,就算現在只看到他半邊臉,依然俊美的如雕如琢,美玉無瑕。
只是,這樣的男人與她無緣!
所以現在她只是一個卑微的小宮女!
脣邊綻出苦笑,再不遲疑,向前幾步,垂手落肩站在他身邊,低頭看着腳尖,袖底的手依然握成拳頭,壓制下身體的寒悚,蒼白的臉上還帶着絲絲病態,大傷一次後,能恢復的這樣己是不錯。
他在看她,但不說話,半響才聽他說道:“霞光閣的,是不是?”
“是!”
“霞光閣的人來齊了沒有?”絕昊淡冷不在意的問道。
一直緊提的心緩緩放了下來,他果然是沒有認出她,心裡的寒噤慢慢退了下來,卻又帶上淡淡的失落和痛楚,他果然是認不出她來的,必竟與他,她只是一個匆匆過客,或者在他心中,她己是一個死人,誰還會記住一個死人。
“怎麼不回答?”在她愣神間,絕昊冷冷的聲音明顯帶上了不悅。
“稟君皇,霞光閣其他各界的人還沒有來。”蝶雪壓下心底酸澀的五味,回道。
她知道絕昊的意思是在問各界的人,她剛纔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有到,現在卻不知道了,宴會擺在午後,現在應正當時,這個時候天界的要應當來了吧,所以她必須趕到霞光閣。
“你的容貌可是自小如此?”絕昊似笑非笑的問。
心咯噔一下,向側裡退了兩步,避開他緊盯着的紫眸,他莫不是真的懷疑了,不過怎麼可能!
是他記性特別好,還是其他的原因,輕輕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緊張的回答道:“奴婢的容貌自小便是如此。”
“過來。”他淡冷的命令道。
蝶雪不敢違抗,乖乖的上前站在他面前,心裡因不知道他的企圖七下八下,只想着跟他再無牽絆。
絕昊看了看她的臉,忽然饒有興趣的伸手擡起她的螓首,蒼白的臉瀲灩出萬種嫵媚,明媚的大眼睛純清澈美,帶着唯有她纔有的甜美和嬌柔,長長彎翹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凝脂般的臉越發的嬌美。
那張嬌美傾色的臉不知什麼時候真的開始映響到他冰寒的心,她,蒼白虛弱的讓他心疼,俊眉微微皺起,他竟然會爲一個女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