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她被人綁架了

楊子焉看着被抽空的手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她勉強的笑了笑說:“沒事兒,那只是個意外。可惜耽誤了你的事。”

其實她不知道,她現在耽誤的是她自己的事。

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顧元夕拿出電話,按下安幼晨的號碼。看到是顧元夕的電話,安幼晨快速按下接聽鍵,“喂,顧元夕啊?怎麼回事?今天怎麼沒到?電話也不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安幼晨焦急的問。

他知道,顧元夕從來都是很講信用的,他答應過的事情一定會如期辦到,更何況是兄弟的事情。

所以肯定是出了什麼事纔會沒來。顧元夕看了看坐在牀上的楊子焉,緩緩的開口:“我們在路上出了車禍,不過都是小傷,不要緊,只是可能要住院觀察兩天。”

安幼晨一聽說出了車禍,心裡便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哪個醫院?我馬上到。”

掛掉電話顧元夕看着楊子焉,冷冷的說:“一會兒幼晨就到了,我想他應該有話對你說,我還是先出去跟我爺爺交代以下。”

說完轉身便要出去。楊子焉拉着顧元夕的手說:“這麼晚了,安幼晨過來找我有什麼事?難道你今天要帶我去見的是安幼晨?”

“是的!”

顧元夕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楊子焉鬆開手,顧元夕沒回頭,走出了病房。楊子焉坐在病牀上,心裡一團糟。

五分鐘,十分鐘,顧元夕還不見回來。楊子焉正準備打電話,卻突然聽見有人進來的聲音。

楊子焉以爲是顧元夕,便因爲剛纔的問題,她沒轉過身。突然來不及防備,一隻手緊緊的捂住楊子焉的嘴,她發不出任何聲音,由於腦袋上的傷劇烈疼痛,眼前一黑楊子焉一下子昏了過去。

顧元夕看了看時間,想必現在安幼晨正和楊子焉談着正事,自己也不便打擾,可是剛纔遠遠的看見一個穿白色大褂的男人進了楊子焉的病房,可是都一直都沒出來。顧元夕心裡有點慌,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

他走到楊子焉的病房前,看到裡面空無一人,以爲楊子焉可能跟安幼晨去哪裡了。

剛要進病房卻聽到牀邊電話響起,顧元夕走過去看了看是安幼晨的電話便按下接聽鍵。

“喂,元夕?你們在哪間病房?我怎麼找不到,你說的502我剛纔去過了,沒人,我以爲是我找錯了,我現在幾乎把整個醫院都翻過來了怎麼還是見不到你們?”

顧元夕心裡突然想起剛纔那穿白大褂的男人,心裡有種不安。

“你確定你來到過502?剛纔我的確沒在,可是楊子焉一直在啊。”

安幼晨立馬轉身向五樓跑去,“你在502等我,我馬上來。”

說完便急匆匆的掛掉了電話。

顧元夕等在502門口,遠遠的看見安幼晨跑過來便迎了上去,“怎麼?你剛纔沒看到她?”

顧元夕焦急的問。安幼晨大口喘氣,斷斷續續的回答,“沒沒有我來看過兩次,裡面什麼人影也沒有。”

顧元夕轉動着手指,心裡一緊,緩緩的說:“糟糕,她可能被人綁架了。”

安幼晨一聽到綁架,心裡更加焦急,“怎麼會呢?在這樣的醫院,怎麼可能有人敢綁架一個活生生的人?”

顧元夕回想着剛纔那個人的面容,雖然帶着口罩,可是他的眼神那麼熟悉,好像自己認識。

“先別討論這些,現在主要的是先找人,剛纔那個人好像是錢氏家族的王總,小時候我在一次大型拍賣會上看見過他。雖然我不太肯定,可是十之**還是有得,我們還得分頭行動。我去錢家那邊打探消息,你得先秘密報警,不要張揚。”

安幼晨本來心裡已經亂得沒譜了,聽了顧元夕的話便有了絲安慰。

一晚上顧元夕和安幼晨都在策劃如何尋找楊子焉的路線,兩人焦急的躺在安幼晨家客廳裡的沙發上,兩眼直直的盯着窗外的夜色,黑得如同一個無敵洞,讓人恐懼、害怕。

顧元夕因爲受了傷開不了車,他只好請家裡的司機,姜叔帶他去錢氏家族。可是放假期間交通賭賽,連續堵了兩個小時。

多一秒鐘顧元夕就多一分焦急,他的手在不停的晃動。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如果再沒有楊子焉的消失,他真的會瘋掉。

“喂,元夕,我已經報警了,我讓警察秘密進行調查,現在我該去醫院找找線索。你那裡有什麼情況麼?”

安幼晨剛走出警察局就給顧元夕電話。

顧元夕冷冷的說:“該死,堵車都快把我堵瘋了,現在還在時空路。”

安幼晨想了想說:“錢氏家族,我記得在園通路那邊有條道可以走,直通海谷社區。雖然是個小巷,很古老了,有點狹窄,可是車子還是能通過的。我三年前還走過,我想那條路現在應該沒人走了。”

顧元夕看了看右側有條小巷,便讓姜叔繞進那條小道。

這條小道還真是像安幼晨說的那樣又古老,又狹窄。

剛開到中間一點,有三個岔路口,顧元夕準備直接往前,可是恍惚間看到左手邊的巷道口停了一張白色麪包車。起初顧元夕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等過了將近三百米了,他突然有種預感,那輛麪包車肯定有問題,這種地方根本沒人來,更何況住人了。

“姜叔,回到剛纔那個岔路口,我覺得那輛麪包車有古怪。”

回到岔路口,那輛麪包車還在原地,顧元夕喊姜叔把車子停在了隱秘點的地方,然後兩個人慢慢逼近那輛白色麪包車。

看看車子里根本沒人,便轉身進走向旁邊的那間破舊的房屋。剛起步顧元夕剛接腳下踩到了什麼,他低下頭看到一個棕色的扣子。顧元夕眼前一晃,“這是楊子焉衣服上的扣子。”

眉頭緊鎖,心裡一緊,看了看四周,都沒人,顧元夕快步走進了那破屋子,姜叔也快步的跟了進去。

楊子焉迷糊的醒來,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黑,好像眼睛被什麼矇住了,手和腳都被繩子死死的絆住,嘴也被什麼東西堵住,現在的她除了掙扎什麼都做不了。

‘啪塌……啪塌……’的聲音突然傳進她的耳朵。

是一個女人,因爲遠遠的就聽到高跟鞋的聲音,還有那濃濃的刺鼻的香水味兒。還有零零碎碎的好像是幾個男人的腳步聲,走到楊子焉的面前大約還有三米遠。

楊子焉嘴裡的東西被拿掉,她終於可以開口了,她嚥了口口水,冷冷的說:“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幹什麼?”

“想知道我是誰麼?放心,一會兒我會讓你知道的。”

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進入楊子焉的耳膜,那聲音好似有點熟悉,可是卻實在不知道是誰,畢竟自己認識的女人並不多。

“像你這樣的女人,沒家世,沒品位的小狐狸精,什麼都沒有的人怎麼配得上顧元夕,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你以爲顧元夕喜歡你嗎?呵……他纔不會喜歡你這種下等貨,窮人就是窮人,幹嘛裝富有?還勾引我們顧元夕。不覺得丟人嗎?我們女孩子的顏面都被你丟盡了吧。你們幾個,給我狠狠教訓教訓個不要臉的女人。”

楊子焉害怕得一直往後躲。她狠狠的往牆上一撞,噼裡啪啦的,旁邊的那些破舊的廢棄物就掉落下來。

手臂被撞得生疼,她緊緊咬住嘴脣,她已經準備接受了這場羣毆的戰爭。因爲‘顧元夕’四個字。

她是窮,可她沒裝富有,她沒有勾引顧元夕。雖然她知道他跟她沒結果,可是她能確定他並不討厭她。

“你別掙扎了?這裡是不會有其他人的,你現在是叫天不印叫地不靈,所以你不用白費口舌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冷冷的迴盪在這個空蕩蕩大房子裡。

一個男人一隻手伸過去想要抓住楊子焉的頭髮,突然門口發出冷冷的聲音。

“你敢?”

顧元夕站在門口狠狠的看着屋子裡的這羣人。楊子焉突然聽到這個聲音,心裡便更加緊張。她知道是他,可是她不希望是他。

屋子裡的幾個人明顯被嚇到了,愣在那裡不動聲色。他們根本做夢都想不到顧元夕會歪打正着的就撞到了這裡。顧元夕緩緩走過去。

那個背對着他的女人,額頭上溢出了汗水。剛纔那一聲‘你敢’她就知道門口的人是顧元夕了。

她故作冷靜,對着那幾個男人聲音有點顫抖的說:“還愣在那兒幹嘛,給我狠狠教訓這兩個人。”

說實話,她哪敢動顧元夕一根汗毛,她只是爲了找到逃走的機會罷了。

顧元夕看了看靠在牆邊的楊子焉,眼裡忽然閃爍着不一樣的情緒。

顧元夕目光轉移在那個背對着他的女生和正準備對他進攻的幾個男人身上。顧元夕恍惚間像看到了什麼,他嘴角微微上揚。不快不慢,冷冷的說:“錢大小姐,你這是要幹嘛?這是要明挑我們顧家麼?”

裴雪薇心裡一驚,不知該如何收場。本來只是爲了教訓教訓楊子焉,免得她老纏着顧元夕。沒想到這事卻被顧元夕撞上,她只有死撐着。

裴雪薇慢慢轉過身,看到眼前顧元夕那殺死人的眼睛,心裡更加緊張。

“想當初,你爸爸裴中明和我爸爸還算得上是世交,怎麼就養了你這麼一個那麼有野心的小姐。”

裴雪薇看了看顧元夕,唯有假惺惺。

“元夕,我只是跟她鬧着玩的,你別當真。你知道那次我剛轉學她就讓我難堪,我只是想出出氣而已。”

顧元夕狠狠的罵道:“鬧着玩?你這樣是叫鬧着玩?把人家都綁架到這種地方還叫玩?”

裴雪薇聲音顫抖的說:“元夕,您別生氣了,下次不敢了。”

顧元夕憤怒的說:“住口,還不快滾,再讓我看見,小心你家族。”

裴雪薇聽到這聲怒吼頓時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幾個男人見裴雪薇不說話,只好也傻愣在那裡。

“還不快走,留在這裡丟人啊?”

說完裴雪薇便走了出去。顧元夕看到人出去了便立刻走到楊子焉旁邊蹲下,正要解開楊子焉眼睛上的布條,突然肩膀上傳來劇烈的疼痛。

顧元夕一聲悶哼,楊子焉雖然看不見,可是卻覺得不對勁,“你怎麼了?沒事吧。”

顧元夕揉揉楊子焉的頭髮小聲說,“我沒事。”

轉身只見剛纔那夥人中有一個長得清秀,且甩去,可偏偏像個混混似的少年,手裡拿着一根鐵棍。

顧元夕忍住劇痛,站起身對那少年冷冷的說:“你是莫白浩吧?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你都使得出來?”

莫白浩看了看顧元夕說:“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不過就算你知道我也沒用,我不准你傷害嬌嬌,爲了她,我什麼都可以做。”

顧元夕搖搖頭笑了笑,“胡扯,你家人怎麼辦?你沒想過你家人麼?”

雖然顧元夕一般不過問別人的事的,可是這個莫白浩跟他在幼兒園時是同學,後來因爲他的家境,就分開了。

雖然莫白浩認不出顧元夕,可是剛纔顧元夕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才認出他。小時候他老調皮,跑去爬樹,摔下來,就留了豆大一個疤。

莫白浩頓了頓:“我家人?不用你管。”

顧元夕還想說什麼,可是突然想起楊子焉,便對着莫白浩說:“今天的事,我不會說出去,不過你明天下午得到心城公園找我,就這樣,你走吧。”

顧元夕轉過身幫楊子焉解開臉上的布條。莫白浩看了看顧元夕和楊子焉,沒再說什麼便轉身走了。

楊子焉看到顧元夕那英俊的臉,心裡暖暖的,眼睛裡溢滿了閃爍的淚光。

“還看?傻眼了吧你,還不快走。”

顧元夕解開楊子焉身上的繩子,正往門口走。姜叔正氣喘區區的跑過來說:“少爺,你找到楊小姐了?那太好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附近好像有好多人。在這種地方聚集,肯定不會是什麼正規之人。”

楊子焉的腳被剛剛撞到牆壁摔下來的東西砸傷了,一個人走不了。顧元夕扶着楊子焉快速往巷道口走去。剛要走到巷口便聽到前面傳來好多人的腳步聲,顧元夕心裡一緊拉着楊子焉便往旁邊的一間破屋子走去。

“姜叔,我和子焉現在都不方便出去,你從另外這條道出去,出去後先不要報警,打這個電話告訴他我們的情況,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

顧元夕把號碼記給姜叔便轉身進了小破屋。

他不知道來的是些什麼人,更不知道來了多少人。爲今之計就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能躲則躲。

突然聽到巷口一個男人的聲音:“莫白浩這小子,沒爹沒孃的,平時還那麼囂張,看我今天找到他還不讓他跪在我前面。”

顧元夕偷偷聽了聽巷口的聲音,將近有十多個。顧元夕雖然不知道莫白浩的情況,可現在看來他內心還是有點欣喜的。

至少他知道莫白浩已經走了,他們在這裡暫時還找不到他。等明天遇到莫白浩,好好問問情況,或許還來得及。楊子焉看了看旁邊的顧元夕,他眉頭緊鎖,手卻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她就這樣靜靜的被他握着。

楊子焉的心裡暖暖的,可是卻感覺他心裡有什麼心事。楊子焉不想問也不想去想,她只要像現在一樣,他能再她身邊,緊緊的握着她的手……

突然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傳入了他們的耳朵。

顧元夕悄悄探出頭看了看,“該死,他怎麼又回來了?”

顧元夕小聲暗罵。

楊子焉看了看,一個身穿白色襯衣的少年正從側面的巷道走來。楊子焉不知道那是誰,可是她感覺到顧元夕很擔心他,楊子焉想,應該就是剛纔在屋裡顧元夕喊他莫白浩的那個人吧。

眼看這個少年和剛纔在巷口的那羣人快要撞在一起了,顧元夕的眼睛緊緊盯着巷口那個拐角。

楊子焉捏了鼻子大聲叫了句:“警察,有警察。”

顧元夕瞪大眼睛看着楊子焉,連忙用手捂住楊子焉的嘴。

巷口的人聽到聲音立馬慌亂起來。莫白浩莫名其妙的看看四周,卻看到顧元夕和楊子焉躲在身後的小破屋裡。他走過來剛要開口就被顧元夕一把拉進屋子裡,手指放在脣間,示意他不要發出聲響。

巷口安靜了幾分鐘,突然有人喊:“大家快出來吧,根本沒警察,不知道剛纔是誰瞎叫的。”

陸續的,巷口又傳來了十多個人的腳步聲。

“艹,剛纔是誰在喊?不想混了還是怎麼說?等我找到他,非扒了她的皮。”

楊子焉害怕得緊緊盯着顧元夕。她也不知道剛纔是哪兒來那麼大的膽子。

突然,巷口出現了十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頭發黃黃的,將近二十五六歲模樣的男人,嘴裡叼着煙。

莫白浩看了看那幾個人,小聲罵了句:“見鬼……”

莫白浩雙手緊緊握着拳頭,眼睛狠狠的看着對面的人。

眼裡透漏着殺氣,好像恨不得把那些人碎屍萬段。

突然聽到有人喊,“警察。”

楊子焉這下奇怪了,她沒喊,旁邊的兩個大男人也沒喊,那會是誰?

巷口的人因爲剛纔被騙了,所以不再相信真的有警察。可惜,這次他們真的算錯了,因爲正當他們大搖大擺的到巷道的時候,眼前就出現了警報聲。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人立刻趕到,所有的人一下子就被擒住了。

那些人估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帶上了警車。莫白浩看了看顧元夕和楊子焉,“是你們報的警麼?”

楊子焉搖搖頭。

顧元夕卻笑了笑,沒說話便走了出去。

到巷口,看到安幼晨焦急的在四處張望。

顧元夕向他招招手,安幼晨看到顧元夕便小跑了過來。

“怎麼樣?我來的還及時吧。子焉呢?她沒事吧?”

顧元夕笑了笑說:“小事有一點,大事嘛,我哪敢讓它發生?”

顧元夕轉過身看着身後的楊子焉。

“諾,還算健康吧?”

安幼晨走到楊子焉的身邊,心疼的說:“對不起,我來玩了。你還好吧?他們沒傷到你吧?”

楊子焉被搞得一頭霧水。

“我,我沒事,還好元夕及時趕到。”

安幼晨聽到楊子焉喊顧元夕爲‘元夕’的時候,心裡突然停頓了下,可是很快便回過神了。

一旁的莫白浩更是覺得莫名其妙,剛纔還捱了他一棍的人,現在好像救了他。

莫白浩走到顧元夕的面前說:“對不起,讓你捱了我一棍,剛纔你還救了我。”

顧元夕笑了笑,拳頭捶在莫白浩的胸口,“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

莫白浩被他這麼一捶,心裡突然閃過一個身影。

他瞪大眼睛看着顧元夕。

顧元夕冷冷的說:“你不是吧?我都認出你了,你怎麼還沒認出我?”

莫白浩大聲叫道:“顧元夕,你是顧元夕,哈哈好小子,都十多年沒見了,你到還認出我,看來我還是以前那個小調皮蛋,一點都沒變,怪不得你還認得出我。”

顧元夕笑了笑。

安幼晨走上前看了看顧元夕,“元夕,怎麼回事?你被打啦?”

顧元夕轉過身對安幼晨說:“呵呵,都是誤會。他叫莫白浩,是我小學時候的同學,後來應爲他家出了點事,就分開了。”

安幼晨笑着說:“看來這還不打不相識了,哈哈!這樣吧,明天我請客,大家出來聚聚,今天呢元夕和楊子焉都受傷了,就先去醫院看看。”

其實安幼晨並不知道這次綁架楊子焉的是裴雪薇。他以爲是剛纔被抓的那羣混混。

“對了,元夕,你家不是有私人醫生嗎?要不你帶楊子焉去你家吧,我擔心去醫院不安全,要是再發生什麼意外那還得了。”

聽安幼晨這麼一說顧元夕和楊子焉心裡的一塊石頭就放下了。本來楊子焉就住在顧家,一路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回家的事。到現在安幼晨都不知道,要是被他知道那才更要命呢。這不,安幼晨一句話還歪打正着。

楊子焉很順利的進了顧元夕家,也沒被安幼晨看出什麼破綻。顧元夕看了看時間對安幼晨說:“我看你還得去警察局看看,查查那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難說還有什麼同夥。”

安幼晨看了看楊子焉,心裡痛急了,他真想把那些綁架楊子焉的人一個個狠狠的揍一頓。

“好吧,那子焉就麻煩你了。”

安幼晨走後楊子焉看了看顧元夕說:“什麼叫把我交給你了?我又不是他的。而且我怎麼覺得最近安幼晨都怪怪的。”

“想那麼多幹嘛?”

顧元夕自顧自的進了房間。

楊子焉跟了進去,“你不是受傷了嘛?”

顧元夕看了看手臂,“皮肉傷,沒什麼大礙。你的腳怎麼樣?要不找魏醫生給你看看?”

楊子焉看了看時間,都快十點了。

“你們這兒有沒有藥?我自己弄一下就行了。”

顧元夕看着楊子焉,一臉宅異,“我這裡有,諾,在那兒。”

顧元夕指了指對面的櫃子說。

楊子焉拿了藥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顧元夕,“我給你上點藥吧。”

顧元夕很難爲情的說,“我沒事,一會兒我自己來就行。”

楊子焉故意笑了笑說:“你自己上?你傷在背部,難道你後腦勺上有長眼睛?”

“得了,上吧上吧,廢話那麼多。”

顧元夕脫下外套,裡面穿了件毛衣。楊子焉示意顧元夕脫掉毛衣,顧元夕顯得有點害羞。

“都受傷了,還怕害羞?”

“呀,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啊?要不是因爲受傷,你想看我脫衣服啊?想得美。”

顧元夕冷冷的說。楊子焉頓時笑了,“得了吧,我又不是沒見過。”

顧元夕不耐煩的說,“我說你廢話怎麼那麼多?你還上不上藥啊?”

楊子焉偷偷笑了笑。

看着顧元夕肩膀上的傷,都紅了一大塊,楊子焉的心都揪到一起了。她邊上藥邊輕輕的吹着傷口,生怕弄痛了他。

“今天謝謝你來救我。”

顧元夕厭煩的回答,“我說你別廢話了行不?”

“我幫你吧!”

楊子焉上完藥,剛準備出門便被顧元夕喊住了。楊子焉連忙回答:“不用了,我自己可以上藥,而且你的手也不方便。”

“讓你回來你就回來,那麼囉嗦,真是的。”

楊子焉嘀喃着走到顧元夕身邊乖乖坐下,不知道爲什麼,他說的話她都會乖乖的聽。顧元夕認真的幫楊子焉上好藥,收拾哈好東西后他走到陽臺靜靜的看着夜晚的暮色,好像有什麼心事。楊子焉看着顧元夕的背影,心裡莫名的心痛。

“你在想什麼呢?那麼認真。”

楊子焉試探性的問。

顧元夕輕輕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看着楊子焉說:“幼晨是個很不錯的男孩對吧?”

楊子焉被問得莫名其妙。

“是啊,陽光,大方,的確是個好男孩,怎麼了嗎?”

顧元夕微微笑了笑。

“呵呵,自從哥哥走後就幼晨一直陪着我,他只大我幾個月,雖然看似我比他成熟,可是我一直把他當親哥哥一樣。”

“嗯,那又怎麼樣呢?你告訴我這些是想說個什麼嗎?”

楊子焉問。

“沒什麼,呵呵。好了,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早幼晨會來看你的。”

顧元夕並不想多說關於安幼晨對楊子焉的事。楊子焉看不出顧元夕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可是既然他不願意說,她是不會勉強他的。

第二天早上,安幼晨早早的就到顧元夕家。

“喲,安少爺怎麼那麼早就來啦?我們家少爺還沒起來呢。”

齊媽剛起來做早餐,就聽到有人按門鈴,出去以看既然是安幼晨。

“呵呵,齊媽,放假了嘛,在家就我一個人,呆不住,所以一大早就跑來找顧元夕了。現在都幾點了,那小子還不起牀,真是的。”

齊媽看了看時間,這才早上七點。看看這些年輕的小夥子,還真是應了那句話。

‘年輕就是本錢’

楊子焉剛洗漱好準備下來吃早餐,看到安幼晨老早的就坐在顧家大廳,心裡有些宅異,不過她一直以來都以爲安幼晨的性格就是那樣,熱心腸,很真誠,是她覺得少不了的朋友。

“子焉,怎麼樣?好些了嗎?”

看到楊子焉出來,安幼晨便迫不及待的的上前去問候。

“呵呵,沒事了,不用擔心。”

安幼晨看了看楊子焉走路的姿勢,心裡也就放心了。

“呵呵,沒事就好。讓你一個人在這兒住一晚,會不會不習慣啊。唉,顧元夕那小子呢?怎麼還沒起來,那麼能睡?”

楊子焉看了看時間也覺得奇怪,平時他都是起得比她早的,怎麼今早人影都不見?楊子焉笑了笑說:“可能昨天太累了吧。”

這時顧元夕剛從樓上下來,看到安幼晨和楊子焉正在大廳,便開完笑的說:“哎呀,我說安大少爺怎麼今天那麼有空光臨寒舍呢?原來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安幼晨見顧元夕出來便有點不好意思了。

“哎呀,都幾點了纔起來,還好意思出來就說您的客人。”

顧元夕沒理會他,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齊媽立刻端了牛奶和麪包上來。

顧元夕拿了塊麪包放在嘴裡,看着在一旁邪笑着的安幼晨,“唉,我說你小子不會是又安排了什麼節目了吧?我跟你說,我今天是病人,可不跟你們玩兒了啊。”

安幼晨看了看楊子焉,笑了笑,“哎呀,那怎麼行?你可是答應過我了的,大男人的,說話不算話,像話麼?再說了,就你這身板,能被一小棍子給難倒?呵、別開玩笑了。”

顧元夕實在無奈,當初答應他的時候他並不知道這件事情與楊子焉有關。現在倒好,進退兩難。如果再讓安幼晨知道楊子焉一直都住在他家,那才真是有理說不清的。

“好了,你就別委屈了,反正今天你兩都是病人,所以今天就放過你,休息一天,明天繼續。”

安幼晨在一旁得意的叫着。楊子焉卻是一頭霧水,她根本不知道他們口中所謂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更不知道從頭到尾這個計劃都關於她,而且她是主角。

她不想跟這兩個大男人爭論什麼,只顧着自己的早餐。

“子焉,既然你的傷沒什麼大礙了,那也沒必要留在這裡了啊,一會兒吃完早餐我送你回去吧。”

“不行……”

顧元夕和楊子焉異口同聲的說。

安幼晨一愣,看着眼前這倆人,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顧元夕勉強的笑了笑說:“魏醫生說,雖然沒什麼大礙,可是還得觀察兩天。”

楊子焉也勉強的說:“是啊,他說如果處理不好有可能會留下後遺症呢。”

楊子焉生平第一次撒謊,整個臉都紅了。

安幼晨雖然心裡好像覺察到了什麼,可還是笑了笑說:“那好吧,既然醫生都這麼說了,那就聽醫生的吧,就是得麻煩元夕了。我家離顧家雖然只有半小時的路程,但堵車都得半小時,也不方面來回。”

顧元夕笑了笑說:“呵呵,這個到沒什麼,咱兄弟倆還在意這些麼?”

安幼晨走後顧元夕獨自上了樓,拉上門就沒動靜了。楊子焉在門外來回走了數十遍,卻實在不知道這門是該敲還是不該敲。

“有什麼事你說吧,別老在我門外晃悠。”

突然門被打開,顧元夕站在門口緊緊盯着她。楊子焉嘟囔着說,“安幼晨還不知道我這久一直住在你家吧?現在,我們這樣瞞着他,你肯定很爲難吧?”

楊子焉認真的看着顧元夕。

顧元夕根本不敢看楊子焉的眼神,她的眼神直接可以把他融化。可是他卻不能,他知道她對他有感情,他不可能趕她走,可是安幼晨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不可以對她產生任何感情。

他也不能讓她對他產生任何感情。趁現在,對方都沒表露什麼心聲,這份感情必須就此埋葬。

“還好吧。”

雖然顧元夕一副沒事的表情,可是她看得出他挺難過的。

“明天我會打電話給我爸爸,我會搬走,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說完楊子焉便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

顧元夕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楊子焉轉身的背影。

第二天,楊子焉早早的就出了門。

“喂,您好,請問您這裡是租房子麼?多少錢一個月?”

連續打了四五次,楊子焉看了看身上的錢,按照房子的價錢,她連一個月的房租都付不起。

“別找了,如果你真的不想讓安幼晨或者其他人知道你住在我家得話,我可以幫你找房子。”

突然顧元夕出現在楊子焉身後。

的確,楊子焉剛從顧家出來的時候顧元夕就跟上了她。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楊子焉被身後突然冒出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過身卻看見顧元夕那英俊的臉龐。

“我果然沒猜錯,你大早的出來是來找房子的。”

“去……就算你猜對了那又怎麼樣,反正早晚有一天我會搬出來的。”

顧元夕笑了笑:“不跟你扯這些。走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話剛說完楊子焉就被顧元夕拽上了車。

經過幾條街道,車子在一棟小型別墅門口停了下來。顧元夕看了看四周,還是以前的模樣。楊子焉下了車,看到這裡的情景,所有的佈置都很清閒優雅。

她不知道顧元夕爲什麼會帶她來這裡。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

顧元夕沒說話便進了門。裡面的東西全部用白色的布覆蓋着,放眼看去,一屋子白花花的。

“這裡沒人住麼?怎麼都用白布蓋着?”

楊子焉覺得好奇。

“你以後就住這裡吧,你放心,沒人會知道這裡的。這是我自己的私人別墅,安幼晨都不知道。假若有一天他知道你住在這裡也不會懷疑是我安排你來的。”

顧元夕拿了把鑰匙給楊子焉便轉身進了後花園。

楊子焉看了看這裡的佈置,那麼溫馨,看着顧元夕的背影,她腦袋裡出現了一個小家庭的畫面,她站在那裡幸福的傻笑。

不得不承認,她喜歡這裡,剛進門的時候,雖然看到裡面都是白布,可是卻讓她心裡很溫暖。

“你不是說這是你的私人別墅麼?看現在的情景,這裡已經好久沒人來住了的。”

顧元夕坐在花園的凳子上,沐浴着早晨的陽光。

“我這幾個月天天在家裡你又不是不知道。還有啊,鑰匙已經給你了,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至於其他的,每天我都會喊人來打掃的,我會幫你請個保姆,你可以放心。還有我爺爺那邊,他回來了我會跟他說。畢竟現在八卦的人多,你住在這裡也比較安全。”

楊子焉夜知道顧元夕讓她住這裡是爲了保護她,可是她不想欠他太多。

“不用保姆的,我可以自己來。”

顧元夕看了看楊子焉那瘦弱的身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好。

“哎呀,快中午了吧,我都餓了。你不是說你可以自己來麼?看來中午得靠你了。”

顧元夕得意的看着楊子焉。

楊子焉微微笑了笑,捲起袖子說:“這個沒問題,可問題是,你這裡都那麼久沒人住了,會有食物嗎?”

“就算沒有也沒關係啊,從這裡出去,右拐一百米處就有個大超市,你可以到裡面買。”

顧元夕得瑟的笑着,看似自己不準備動了。

“呵,看來你早就有預謀的哈。”

顧元夕裝做沒聽見,在一旁閉目養神呢。

“得,就看在你讓我住在這麼好的房子裡,我今天就爲你效勞一次吧。”

楊子焉嘟了嘟嘴便轉出去買菜了。

顧元夕看了她遠去的背影,心裡好像做了什麼打算。或許,這樣對誰都好……

十分鐘以後楊子焉提着大兜小兜的東西回來,看見顧元夕坐在客廳看電視。楊子焉瞟了一眼顧元夕,“喂,快過來幫忙啊。”

顧元夕接過楊子焉手中的菜,放到廚房便轉身上了樓。楊子焉在身後大喊:“唉,你不打算來幫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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