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獨自上了自己的房間。
楊子焉連忙拉過齊媽,在她耳邊小聲說:“齊媽,能不能別再讓我住三樓那間了,顧家房間那麼多,隨便讓我住一間就行了。”
可是齊媽說:“不行,那是老爺交代的,你啊就乖乖的去那間住吧,而且啊我們這裡的房間三樓那兩間是做舒適的。”
楊子焉只好聽從齊媽的話,又到了那間她住過的房間。進門之前她還不忘看看裡面的動靜,要是再給認錯房間那可真要上吊了。
這一次她確認了裡面沒人她才進了房間,放下書包,坐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仰起頭才發現上面是空的,只有一層玻璃。透過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天上的星星。不一會兒她感覺有點困了,就去簡單洗漱就躺牀上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看看時間,“又要遲到了!”
她簡單洗漱了之後就出了們。沒想到這一出了門,又給撞上了一個東西。楊子焉被這東西撞了反彈回去,一腦袋撞在了門欄上。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頓時腦袋暈乎乎的。
顧元夕裸了上半身,一頭溼溜溜的黑髮,想必是剛洗過頭正要去吹乾。
顧元夕看到楊子焉一頭撞在了門欄上,本來想問問有沒有事,可是一時想起,自己原不是這樣的。
他不是非常討厭女生麼?怎麼可能去關心女生。更何況眼前這個女孩長得雖好看,卻大大咧咧的。他抹了抹頭髮上的水說:“你走路眼睛不看前面麼?”
說完轉身走了。
楊子焉還在迷糊中,剛纔那劇烈一撞,把她到給撞清醒了。她快速的跑出了大廳,齊媽大聲說:“唉,楊小姐,您還沒吃早餐呢。”
楊子焉來不及回答便跑了出去。後面顧元夕跟齊媽打了聲招呼說:“齊媽,今早不吃早點了。”
然後就出去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怎麼會爲了這個女孩早點都不吃就追了出來呢?
楊子焉剛走到門口顧元夕就跟上了她。
“喂,你跑什麼?後面有老虎追你?快點上車,不然要遲到了。”
說完轉身進了車。楊子焉看了看時間,光靠自己的一雙腳肯定會遲到。所以只好跟着上了車。
剛到學校卻看到不遠處的樓梯口站着一個人影。楊子焉下了車,那人一看到楊子焉就小跑了過來。
差不多一百米左右楊子焉看清了那人的面孔:“學生會會長?”
安幼晨走到楊子焉面前微笑着說:“呵,終於等到你了。”
楊子焉看了看時間說:“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安幼晨笑了笑,從身後拿出一幅畫,上面畫了一幅很美麗的風景畫。高高的山頂上,一條窄窄的走廊,遍地開滿了梔子花。
遠處還有一層薄薄的霧籠罩住整個城市,城市上空還有一輪剛出升的太陽,畫面美極了。楊子焉的嘴角露出了幸福的笑。
安幼晨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子焉笑,笑得連自己都有點發愣了。
不得不承認楊子焉現在真的被感動了,不僅僅是因爲這副畫,而是這副畫背後的故事。看到這副畫她會想起媽媽的笑容,那時候她們是那麼開心幸福的一家,可如今……
楊子焉驚奇的看了安幼晨一眼,她真的很想知道安幼晨是從哪裡得到的畫。這副畫自從媽媽去世以後就了無音訊,怎麼現在會在安幼晨的手裡。
“這幅畫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你從哪裡弄來的?”
安幼晨笑而不語,有點小賣關子的樣。他將手插進褲兜向前走了兩步,微微轉過頭說:“走啊,再不走就要遲到了。”
楊子焉這才反應過來,經他這麼磨蹭,時間都過了。
她轉身想要喊顧元夕,卻發現身後早已空無一人。糟糕,她既然把顧元夕給忽視了,然而不僅她忽視了顧元夕,連安幼晨都把他給忽視了呢。
或許見到楊子焉的某一刻起他的眼裡就容不下別人。其實,這都不是,顧元夕早在安幼晨發現他之前就躲開了他們的視線。
走到三樓樓梯口,安幼晨傻傻的笑着說:“想知道我從哪裡得來的畫,那就中午在學校門口等我吧。”
說完轉身上了四樓。
楊子焉本想攔住他,可是看了看時間只差一分鐘就上課了,她只好向三樓右手邊第三間教室走去。
這不進去還好,一進去就看到自己位子旁圍了好多人。
楊子焉想:“肯定是那羣花癡女圍着顧元夕轉悠,也難怪,顧元夕長得那麼好看,就算是男生都想多看兩眼呢。要是我是男生早該自卑死了吧,羨慕嫉妒恨啊。”
剛到這兒上課鈴聲就響了,楊子焉以爲等到上課鈴聲響了,人羣自然會散開呢。可沒想到她們當沒聽見,真是活個十八輩子都想不通。
這時教室門口走進一個瘦瘦的穿着一身白色運動裝的女孩,估計一米七的個子,一頭烏黑的長髮打齊腰間,只是所謂前凸後翹還說不上,畢竟十七八歲的女孩發育得再快也還有個過程。
楊子焉看傻眼了,雖然自己身高也還可以,也是校花級人物,但跟她比起來還真是差了一截,光個子不說,妖豔上她就比下去了。
她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卻看到顧元夕在睡覺。她連忙小聲咳嗽了一下,希望能提醒到他。沒想到顧元夕既然沒反應,她只好再大聲一點。
這時那個小頭小腦的英語老師進來了,這下楊子焉更加緊張。老師在講臺上大聲宣佈:“各位同學,下面呢我給大家介紹以下這位裴雪薇同學……”
後面的楊子焉幾乎沒聽,她一直在想盡各種不被老師同學注意到的辦法喊醒顧元夕。可顧元夕既然像死人一樣,什麼反應都沒有。
突然一隻手出現在楊子焉的桌子上,被塗得紅得發黑的指甲瞬間聚集了子焉的視線。沒錯,看到這隻手,她唯一能想的就是女鬼,哈哈。
楊子焉擡起頭,既然是剛剛進教室老師一直誇的那個女孩,叫什麼來着,裴雪薇吧!楊子焉不明白她的用意,只是從她的眼神看出,有點不懷好意,“請問,你這是……”
裴雪薇得意的笑了笑:“不明白?站起來讓座總明白吧?”
楊子焉不解,不過,以她的性格,她是不會跟這些人計較的。因爲,這些有錢、有權、有勢的人她根本看不起。
她不會跟自己都看不起的人計較的,但她也不會就此罷休任人宰割,“錢同學,您能說出個理由麼,自古以來都是先來者先居?我想您應該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如果您執意要坐這個位子的話我可以讓給你。”
楊子焉說完剛要轉身突然手被另外一隻大手拽住。原來是顧元夕,他緊緊的握緊楊子焉的手,豪無鬆開的意向。
他拉着她走到後排的一張桌子坐下,留下一臉憤怒的裴雪薇在原地。
那個小頭小腦的老師看此情況,發火吧又不敢,畢竟顧元夕和裴雪薇都是家族顯赫的。他惹不起只好裝做沒看見,沒聽見。
楊子焉的手被顧元夕拽得生疼,顧元夕也有點尷尬。雖然楊子焉的手是痛的,但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暖。一上午,顧元夕都很認真的聽講,只有楊子焉腦袋裡很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中午剛放學楊子焉就跑到校門口等安幼晨,大約十分鐘左右安幼晨從學校外面進來。手裡提了倆大包東西,看到楊子焉就招了招手。
很明顯,這次他料到了楊子焉會來。他走到楊子焉面前氣喘吁吁的說:“來幫我拿點吧,我快累死了呢。”
看着安幼晨那可憐巴巴的樣子楊子焉只好二話不說的幫他拿了東西。
“喂,學生會會長,你是要去哪裡啊?”
安幼晨帶着楊子焉穿過球場再到操場,都走了將近十分鐘了,楊子焉終於忍不住問了句。
安幼晨笑了笑:“別急,快到了啊。”
又走了兩分鐘左右,他們來到一個小池塘邊的一片草地上。安幼晨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楊子焉真有點忍不住想笑。這麼帥氣一個大男孩,既然就這麼不顧形象的就坐了下去。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坐下以後安幼晨就開始忙碌了,他打開那兩包東西,楊子焉都看傻眼了,全部是吃的。安幼晨看着呆站着的楊子焉說:“快來幫忙啊,你不餓嗎?我都快餓死了呢。”
安幼晨自顧自的在忙和,還邊忙邊吃呢。
楊子焉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文字來形容現在這種心情。爲了知道畫的,“來歷。”
她只好跟着坐了下去,這屁股剛要落地被安幼晨一聲‘等等’給制止住了。
安幼晨拿出一大疊報紙小心翼翼的鋪在草地上,鋪好後示意楊子焉可以坐了。楊子焉這才安心的坐了下來。
這纔剛坐下來又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叫聲給嚇着了,眼前突然間冒出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得十八歲左右的女孩子,長得十分乖巧可愛,讓人看了忍不住想抱抱呢。
“哇唔……哥,這位就是你跟我提起的楊子焉嘛?呵呵……”
她突然跳到楊子焉的身邊高興的說:“楊子焉您好,我叫安幼妮,今年十八歲,跟你同歲哦。我們以後就是好朋友了哦嘿嘿我聽我哥提起過你呢!他說你美極了呢,像畫中的仙子呢,還真不是吹的。”
安幼妮自己說得挺高興的,既然沒注意到安幼晨的臉都紅到耳根子了。楊子焉倒是沒太在意,只覺得這個女孩挺好玩的。
一頓快樂的午餐後安幼妮收拾好東西就快樂的跟安幼晨和楊子焉道完別就走了。
現在只剩下安幼晨和楊子焉了。
楊子焉開口說,“行了你的午餐我也吃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畫是哪裡來的了吧?”
安幼晨站起身將手插進褲兜,擡起頭仰望着天空,一副憂鬱的表情。
過了一分鐘左右他開口說話了,“其實這副畫是我畫的。六年前,我和我哥哥還沒分開的時候,我爲他畫的。畫面上的那個地方我和哥哥都特別喜歡,幾乎每個星期都會跑去那裡兩三次。”
“我們會坐在山頂的石壁上一同看遠處的風景。那裡有我們最美好的回憶。那時候我家很窮,而我那時學會了畫畫,而且我的畫深得別人的喜愛。在一次意外的學校書畫展的時候我的畫被人買走了。”
“那時我很不願意把自己最心愛的畫拿出去當參賽作品,可是那個畫展如果進入全校前三名就有很豐富的獎金,爲了解決家裡的困境,哥哥說,畫沒了可以再畫,現在要緊的是能儘量減少家裡的負擔。”
“所以我便把畫拿去參加了畫展。我也不知道是上天對我的眷顧還是對我的懲罰。我的畫被法國一個著名畫家看中,出重金買去了,他還在中國舉辦了一次盛大的畫展,特別推出我那副畫。雖然畫得不是很好,可那副卻可以喚醒好多人的夢。”
說到這裡安幼晨停頓了。
楊子焉不驚一嘆:“原來這畫後面有那麼一個故事。那時候我媽媽第一次看到這副的時候也是在一個展覽會上,她一眼就看上了這副畫可是我們家雖然沒到窮困潦倒的地步,但也不富裕。”
“所以根本買不起那副畫,而且那裡的主人對此畫僅可欣賞,不做出售。所以媽媽只好每天都跑去看。”
“有一次她帶着我去看了那副畫,那時我還不懂什麼欣賞,只是覺得好面熟。後來才知道畫上面的是我和爸媽特別喜歡去的薔薇山。”
安幼晨轉過身看着一臉憂傷的楊子焉。他走到楊子焉的面前,雙手扶着楊子焉的肩膀:“原來這副畫的背後都有我們兩個人的故事,只是這兩段故事都不美好。但是我們需要堅強,需要爲在乎我們人好好的生活。”
安幼晨用堅定的目光看着楊子焉。
楊子焉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人是那麼的讓人感到溫暖。
“那後來呢?後來這畫怎麼又回到你這裡了呢?”
楊子焉還是想知道後面的故事。安幼晨再一次轉過身,這次的轉身讓楊子焉覺得好憂傷,或許他是再逃避某種情緒把。
安幼晨轉過身後還是習慣性的把手插進褲兜,冷冷的一笑:“呵……後來我因爲那副畫得到了一大筆錢,可是媽媽以爲是父親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得到的這筆錢,誤會了我爸爸,然後就離開了。”
“父親一向不愛解釋,其實他心裡是愛媽媽的,只是他覺得他沒錢給不了媽媽想要的幸福,或許媽媽的離開對她纔是解脫。”
“所以父親並沒有挽留。剛好那天我和哥哥都在學校,哥哥大我一歲,所以沒在一個年級,教室也隔得有點遠,媽媽帶走了哥哥。”
“從此了無音訊。至於這副畫怎麼回到我這裡嘛,其實是因爲後來爸爸經過四年的努力,慢慢的家境變得越來越好了,爸爸就帶着我去了法國,他說是想讓我有個更好的前程,其實我知道他是想去那裡尋找媽媽的訊息。”
“雖然他已經想到媽媽很有可能已經再婚了。也是在一次無意間,我路過一家大型展覽室的時候遇見了當年買我畫的那個著名畫家,我跟他說想要買回當年那副畫,經過我的再三懇求,他終於把這副畫還給了我,也並沒有要求退款。”
“他說,畫要買到心頭好,可是畫也是有靈性的,要看它屬於誰。就這樣我得回了那副畫,可卻一直沒有媽媽和哥哥的消息。”
楊子焉聽到這裡擡頭看着遠處的城市:“原來這副畫是被人帶回法國了啊。這副畫的離去,也把我媽媽給帶走了,然而,畫只是換了一個地方,仍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而媽媽卻去到了另一個世界。”
看到楊子焉傷心的面孔,安幼晨突然急了。
他連忙打斷話題:“嘿!你已經知道了畫的來歷了,那現在我們就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了,換個話題吧。”
楊子焉調整了心情,看着他說:“還換話題呢?都不看看現在是幾點了?下午的課你不準備上我還想上呢。”
說完轉身向教室樓方向走去。
安幼晨小跑跟了上去,“喂,都聊了一下午了,而且我們都有相同的故事,那我們現在能成爲朋友麼?”
楊子焉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呵,就這樣你就想跟我成爲朋友,你太小看我了吧。主要是我不想跟學生會的人有什麼牽扯。”
安幼晨不解。他一臉無辜的說,“爲什麼呀?學生會可是爲人民服務的耶。”
楊子焉沒搭理他,總之對於她來說離與學生會有關的人越遠越好。
到了三樓她沒打聲招呼就轉身進了三樓的教室,安幼晨只好自己上了四樓。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完整的過程都進入了某個人的視線。
進了教室,楊子焉走到自己的新座位,拿出書本準備上課,正等待上課鈴聲。叮鈴鈴……上課鈴聲響了,卻沒見到顧元夕的身影。
楊子焉想:“這傢伙肯定又翹課了。”
果然,一下午顧元夕都沒來上課。楊子焉沒有在意,放學後自已坐上公車回了家。
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纔想起家裡被水淹了,她打開房門,卻發現裡面整整齊齊的,被收拾得乾乾淨淨。
楊子焉想,應該是爸爸回來了吧。
她走進客廳,“爸,爸爸是你回來了麼?”
可是喊了好幾聲都沒有爸爸的迴應。她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個信封,下面還壓了張字條。
楊子焉拿起字條,“焉焉,爸爸這次回來事出緊急,沒來得及看你一眼就要走了,這是兩個月的生活費,如果不夠的話再打電話給我。”
“這套房子被我賣了,這兩個月你先住在爸爸安排你的地方,家裡所有的東西會有人來收,你不用擔心,你只要帶着自己平時用的東西就行啦,我知道你平時上學沒時間,所以我讓他們星期六來接你,兩個月後爸爸就和你搬進大房子住。”
“對了,來接你的是一位叔叔,你喊他顧叔叔就是了。親愛的:爸爸留。”
楊子焉看完字條面無表情的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對於這裡她沒有太多的回憶,因爲自從媽媽去世以後這套簡單的房子裡幾乎都是她一個人。
就這樣,一個星期恍恍惚惚的就過去了在這個星期裡,偶爾有看到顧元夕,可一般都是早上見,下午就沒蹤影了。
星期天的早上,楊子焉還在呼呼大睡,卻聽見有人敲門。她很不情願的下了牀,穿上鞋子去開門。剛一開門就看到一張慈祥的面孔。
楊子焉揉揉眼睛看清眼前這個人,原來是顧臣銘,這讓楊子焉不知所措。
然而,顧臣銘也被嚇了一跳。
“楊子焉,怎麼是你?難道你是小磊楊舒磊的女兒?”
楊子焉聽到自己父親的名字心裡也很震驚。難道爸爸在信裡說的是顧叔叔就是她一直喊的顧叔叔?顧臣銘也百般驚奇,更多的卻是歡喜。
本來是喊姜司機來的,這不剛好路過,所以就順便過來了。認識楊子焉以來他都很希望楊子焉跟顧家有更深的關係,如今真是美夢成真了呢。
楊子焉的爸爸之前在川野集團當過策劃部經理,顧臣銘身爲董事長也特別器重他。公司裡是上級和下級關係,私下裡是特別要好的朋友關係,只是後來楊磊選擇了單飛,他再不捨也只好尊重他得選擇。
就在前一個周楊磊託他照顧他得女兒,當時還真一時糊塗就忘了問名字而懊惱呢,結果反到給了顧臣銘一個大大的驚喜。
但對於楊子焉來說還真不是個驚喜,而是驚恐。
還好顧家雖然是頂級豪宅但並不是有太多規矩的家族,只是裡面陽盛陰衰而已。眼下房子被‘無情’的老爸抵押出去,還真不知道比這個更好的辦法。
楊子焉只好跟顧臣銘說:“那真是麻煩顧叔叔了,每次都給您添麻煩。”
顧臣銘大笑:“怎麼說麻煩呢,求之不得呢,你那麼乖巧董事,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孫女該多好,你就放心吧,到了那邊你就當十自己的家,有什需要跟齊媽說,要不直接跟我說就是了,不用太見外。”
楊子焉真的被這個所謂的顧叔叔給感動了,自從楊子焉的媽媽去世以後她就成了缺愛的孩子,她渴望有人關心他,照顧她。
一直以來她的冷酷無情都只是爲了怕受傷才把自己武裝得嚴嚴實實。
楊子焉隨便收拾了自己平時所需的物品就跟着顧臣銘上了車。
到了顧家豪宅,一進大廳顧臣銘就把齊媽找來,示意齊媽帶楊子焉先去房間。然後楊子焉就跟着齊媽上了三樓,楊子焉一看還是原來那間房間,她真想轉身就跑,可是又能跑去哪裡,這肯定是顧叔叔安排的。
也不知道是何用意,但終歸寄人籬下,能有個這麼好的豪華總統級套房給她住就該滿足了。
齊媽小聲對着楊子焉的耳朵說:“少爺就住在對面,你平時出門要小聲點不要吵到他,他比較喜歡安靜。”
說完轉身走了。
楊子焉這下突然想起了這座大房子裡的‘怪少爺’
突然腦袋裡出現兩次跟顧元夕碰撞的畫面,他的頭髮還滴漏着水煮,皮膚白嫩而細膩精緻的五官,那高高的鼻樑,性感的嘴脣還有那濃濃的眉毛,深邃的眼眸,高大的身軀是那麼迷人。
楊子焉心裡暗自在想:“如果不是自己家境貧寒,無法跟這樣的少爺匹配自己還真有點抵制不了誘惑。”
畢竟這麼完美的人,世上少有。
楊子焉的臉頰微微泛紅,嘴角微微上揚。
“喂,站在這裡是要嚇人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楊子焉一跳,她猛的轉過身正對上顧元夕那帥氣的臉龐。她跟他的距離只有幾釐米遠,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感覺都要停止呼吸了。
顧元夕微微向前傾,把距離拉近至幾毫米遠,他溫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臉頰,隱約能聽到他心跳的頻率。他的嘴脣幾乎要貼到她的嘴脣。
他開口說話:“下次別再犯花癡了。”
說完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轉身進了對面的房間,然後關上門,毫無動靜,留下面紅耳赤的楊子焉還在原地發呆。想必她還沒反應過來,完全沉浸在剛纔心跳停止的那一瞬間。
突然,眼前冒出個人,楊子焉回過神來才發現是齊媽。
“楊小姐,該吃飯了,你叫上少爺一起下來,我得去後花園喊老爺呢。”
楊子焉這下還真回過神了,她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
“嘶。疼。”
她轉身進了房間換了身休閒的衣服就出了門,剛要下樓纔想起齊媽要她去喊那個怪少爺一起下去。
她只好轉身走向顧元夕的房間,她輕輕的敲了敲門。裡面沒聲音,她又加大了點力度敲了會兒。
“齊媽,我一會兒就下來。”
說完就沒動靜了。楊子焉着實鬱悶,他竟然把她當齊媽了,把她當他家的傭人了。
她不再理會他,自己下了樓,剛到飯廳就看到顧臣銘和顧雲傑已經在飯桌前了,顧雲傑看到楊子焉就高興得拉着她的手不放,硬要坐在楊子焉的旁邊。
“元夕呢?怎麼還不下來?”
顧臣銘問。
“顧叔叔,少爺說他一會兒就下來了。”
楊子焉回答。
不一會兒顧元夕一身休閒裝打扮出來,想必是一會兒要出去吧。一頓飯吃完,只有顧雲傑和顧臣銘有說有笑,顧元夕都不會主動說話,頂多就是顧臣銘問的時候回答幾句。
飯後楊子焉陪顧雲傑去了琴房練琴,而顧元夕跟顧臣銘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誰也不知道他去哪裡,當然,楊子焉也不會過多去在乎這些與自己毫無相干的事情。
晚上楊子焉早早的就睡了,都不知道顧元夕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半夜突然感覺肚子不舒服,就起來上衛生間,突然聽到門外有動靜。
楊子焉捂着肚子開了門想看看外面的情況。她小心翼翼的開開門,露出一條小縫。
結果看到顧元夕一張蒼白的臉,雙手捂着肚子進了自己的房間,難道這個怪少爺今晚也吃壞肚子了?
咕嚕一聲,楊子焉急忙打開門就往衛生間跑。楊子焉託着身子回到房間,剛關上門又聽到走道里有人走動的腳步聲。
“看來今晚可把這怪少爺折磨苦了。”
剛這一想‘咕嚕一聲’楊子焉表情一驚拉開門就往衛生間跑,可衛生間被顧元夕佔了,她只好在衛生間外苦苦等候。
楊子焉表情痛苦,她瞪了眼衛生間的門小聲罵道:“那麼大一層樓,怎麼就只有一個衛生間,在房間里弄個衛生間不就好了嗎?”
衛生間門開開了,顧元夕表情痛苦的看了她一眼,“在這嘀咕個什麼,在房間里弄衛生間很不雅啊,這都不懂?”
楊子焉驚奇的看着他說不出話來。
她站在衛生間門口等才更不雅吧,而且裡面的是男士。
“還捨不得進去麼?”
顧元夕再次說話。楊子焉這纔想起人生大事。急忙跑進衛生間,關上門。
這一夜,對楊子焉和顧元夕來說真是痛苦不堪,慘不忍睹。
第二天早上,楊子焉和顧元夕都無精打采的下樓,顧臣銘看此情景很是不解。
楊子焉和顧元夕坐到客廳的沙發上,顧元夕表情痛苦的說:“昨晚不知道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吃壞肚子了。”
顧臣銘立即緊張起來,顧元夕是他最寶貴的孫子,在他心裡,他不能受半點傷害,半點痛苦。
他立刻喊齊媽去把吳醫生喊來,可齊媽說吳醫生請假回家了,胡醫生今天休息。
顧元夕直跺腳,平時家裡的人都健健康康的,覺得家裡請兩個專人醫生就夠了,這緊要關頭卻出現這種情況。
顧臣銘喊了姜司機立刻帶顧元夕和楊子焉去醫院檢查檢查。顧元夕沒有反對,楊子焉也只好乖乖上了車。
到醫院後,醫生簡單的檢查了兩人的情況。醫生說,只是吃了點生冷的食物,排出去的太多導致身子太虛,只要在醫院休息幾個小時,打點針就可以了。
就這樣楊子焉和顧元夕都住進了醫院。由於只是幾個小時,醫生讓他們住進了同一間病房。
護士剛走,顧元夕就坐起身,拔掉手上的針頭後下了牀。楊子焉連忙制止,“你要做什麼?快停手。”
顧元夕瞟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不就是吃壞肚子嗎?有必要住院麼?難道你很喜歡醫院這討厭的藥水味兒?”
楊子焉想了想,覺得顧元夕說的也挺對的,就猛的一下拔掉了手上的針頭。
突然剛纔插針頭的地方溢出了鮮紅的血。楊子焉疼得一聲悶哼‘嘶。’
顧元夕很無奈的走過來,在桌子上拿了一根棉籤按在楊子焉的手背。
顧元夕有點心疼,“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長大的,這麼點常識都不懂。”
楊子焉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爲媽媽去世以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長大的。
顧元夕小心翼翼的擦去楊子焉手臂山的鮮血,用了醫院裝用的膠布粘住流血的地方。楊子焉認識顧元夕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卻從來不知道顧元夕有這麼細心的一面。
她擡起頭看着他那認真而帥氣的臉,心裡感覺一陣暖和。
處理完楊子焉的傷口後他兩成功的逃出了醫院,走出醫院後顧元夕看了看時間說,“你自己回家吧,我還有事。”
說完轉身走了。
楊子焉一臉無辜的站在醫院門口。剛纔她還覺得顧元夕很細心,很會照顧人的人,現在越想越氣,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她呢?沒心沒肺的傢伙……
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好像有人喊她。她轉過身看到安幼晨的面孔,遠遠的站在馬路對面,一身白色的休閒裝,在陽光下顯得這個男孩更加陽光帥氣。
安幼晨走到楊子焉的面前,嘴角帶有一絲笑意。不可否認,每次見到楊子焉他的心情都特別好。
楊子焉看了看眼前這個帥氣又顯眼的男孩子,再看了看周圍,的確有不少女孩子回頭‘窺視’他一眼。
剛從醫院跟顧元夕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有好多雙眼睛在看,本以爲顧元夕走了後就不會有人再盯着這邊看了,搞得自己狠尷尬。
現在可好,又來一個。真可謂是長得帥對身邊的人來說就是種錯誤還是種負擔。
安幼晨笑了笑說:“嗨,大中午的你在這裡幹嘛?”
楊子焉揉了揉眼睛說,“沒事,出來轉轉。”
說完轉身就要走,安幼晨連忙攔着了她。
“你不是出來逛逛的麼?我也是出來逛逛的,要不咱們就結個伴把。”
楊子焉撇了他一眼沒說話向前走了,安幼晨當做楊子焉默許了就跟了上去。
一路上安幼晨都在嘰裡咕嚕的自言自語、有說有笑,楊子焉卻滿不在乎。
楊子焉走到海邊,看着遠處的海鷗,心裡突然感覺憂傷。安幼晨看着楊子焉憂傷的表情不時覺得有點悶悶的感覺。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或許是人們說的心痛。
他走到楊子焉的身邊看向遠處,嘴裡嘆了口氣,“好想像那些海鷗一樣自由的飛翔,不必顧忌別人。”
楊子焉轉過頭看了看這個一路來嬉皮笑臉的男孩。或許他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種佔着自己有權有勢就到處顯擺的人。
“難道你不自由媽?”
楊子焉終於開口對安幼晨說話了,這一路來他都是自言自語覺得很尷尬。
“像我們這樣的家族哪有自由可言,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原則的,但有些事卻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原則,做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說些不喜歡說的話。”
楊子焉安靜的坐在沙灘上,任憑海風吹打着臉頰。
她不知道自己內心到底隱藏着一個什麼樣的心結什麼樣的痛苦,只是一直以來她都覺得不管遇到什麼事她都沒有開心或不開心,也許那樣的生活叫麻木。
“富人有富人的苦,窮人有窮人的苦,人的生活就是這樣,看你怎樣面對。”
安幼晨緩緩的說着。
兩人安靜的坐在海邊,就這樣一直一直……在別人看來這是一對情侶,在爛漫的海灘上享受的海風的洗禮。
直到突然眼前冒出一個小孩來,喊着要楊子焉和安幼晨陪她堆沙子。楊子焉無奈的看看安幼晨,安幼晨一下起身對着這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說,“小妹妹,你叫什麼名?能告訴哥哥麼?”
小女孩高興的說,“我叫露露,大哥哥叫什麼名字呢?”
安幼晨揉揉那小女孩的頭髮說,“哥哥叫安幼晨,你要記住哦!”
說完兩個歡快的堆起了沙子。
在別人看來這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雖然看上去很年輕,但是的確很爛漫。楊子焉安靜的看着這一大一小的人,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媽媽帶着她來海邊玩得情景,那時的她也是個多麼幸福的小女孩。
玩了一會兒,小女孩被她的媽媽帶走了,安幼晨一屁股座在沙灘上直喊累死了。安幼晨看看時間快下午四點了,他站起身說:“走吧,我請你吃飯。”
楊子焉連忙拒絕,“不用了,我還是回家吃吧,我家人還在等我呢。”
安幼晨感覺很失落可是至少今天對他來說是美好的一天,他已經滿足了,這也是讓他一輩子回憶的一天。
楊子焉回到顧家,這時才五點多,想必顧臣銘帶着他的小乖孫子顧元傑出去玩了。
顧氏集團是他一手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打拼了一輩子,是時候好好休息一下了,可謂安享天年了。
現在的顧氏集團已經完全交接給了顧元夕的爸爸。而現在的顧臣銘幾乎每天都是帶着孫子顧雲傑到處旅遊。
顧元夕小的時候顧臣銘就帶他到國外學習,希望能更好的培育他。
果然不出衆望,顧元夕不管去到哪裡都那麼優秀,那麼有實力,那麼吸引人,再加上那麼出衆,天使般外表和顯赫的家族,更讓他成爲了人中之龍。
一直以來顧臣銘都想把家族企業轉接給他,可惜的是,顧元夕習慣自由,他的世界裡不會有太多的約束。而顧元夕的爸爸也是性情中人,尊重自己兒子的想法。
楊子焉看到大廳裡沒人,只有隱約聽見在廚房裡發出的嬉笑聲。可能是齊媽和張嫂邊做飯邊聊天呢,沒多想就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