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流淚述說着董婉離的悲苦。
天薇聽的眼眶溼潤。
暗暗思量道:“自己竟然附在了這可憐女子的身上。好一個悽婉的女子。自己和她比起來。何其幸運。”
她想到了自己的雙親。還有阿福哥。那個對她呵護備至的男子。
胸口細微的疼痛一陣陣襲來。她捂住傷口。微微咳嗽起來。
“公主。還疼麼?那個傷口那麼深,或許還要些時日。公主。你安心休息吧!那個靜王爺好幾天沒有來惹你。你放心吧。”可心善意的安慰道。
天薇點了點頭。忽又想起什麼對可心道。“可心,可有艾草。”
可心道:“有的。這是極其平凡的草。公主要這個做什麼?”
天薇隱隱笑了笑。說道:“我有好幾天沒有沐浴了。我想換洗一下。”
“好的。可是。公主,你這傷口。怕是不能沾水!”可心不放心的說道。
“不礙事。艾草有消炎之功效。對傷口的癒合很有好處的。”天薇解釋道。
董婉離(天薇)的傷口一日好似一日。接連幾天的秋雨終於結束了。
這日陽光普照。趁着如此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她喚過可心在靜王府裡稍稍走動起來。
少時來到一處所在。
只見那上房,皆是桶瓦泥鰍脊。那門欄窗格,皆是細細雕刻。並無朱粉裝飾。王府並沒有顯出多少的奢華。
婉離細細思量道:“南征北伐,戰功彪炳的靜王爺,府邸竟是這般樸素,這般直白。或許直白就是一種釋放,抑或就是一種示衆。展示的都只是自己的一份態度。
“這靜王爺府怎如此冷清啊!”婉離嘆道。
可心搖了搖頭。猜道:“或許是靜王妃纔剛剛離世的原因吧!”後又發覺不對。改口說道:“可心說錯話了。是前靜王妃。”
婉離怔了怔,沒有說話。
幾個從她們身邊穿過的奴才點頭彎腰向董婉離行禮。那眼神中卻充滿着不屑。
一個身穿翠綠衣服的奴婢模樣的女子從她們身邊經過。照例行禮道:“靜王妃。秋風正盛。你可千萬彆着涼了。着了涼,怕是就沒有那麼的好命咯。”
言語中充斥着惡毒的咒詛。
可心欲開口還她幾句。被董婉離搶先一步。“呵呵。我董婉離命大。謝謝你的關心了!”
那丫頭憋了憋嘴離開了。婉離轉過身來向可心問道:“可心。她是誰呀!怎麼好像吃了槍藥一般。她爲何這般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