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漓不想再說話,緊閉了脣,儘管她的臉被他手緊緊的扼住,不得不面向他,眼眸憂傷的望向別處,她該怎麼辦,她能怎麼辦,她既不能隨心所欲的丟下一切然後獨自離開,也承受不了夏家和父親入獄的事實,也改變不了丈夫滅掉族人的決心。
“想什麼,這麼出神——”他輕輕的吻落在她的臉側,眼眸是炙熱的溫柔,大手一件一件解開她身上的衣裙。
肩上突然一涼,她恍惚的眼神,冷冰的小手突然握住他正在剝離她衣衫的大掌,墨雲軒手猛然一頓,停下來,陰鷙的眼神冷冷的看她。
“我對你就這麼點用處麼——”
她幽幽的目光,眼神藏不住的落寞,眸底空洞,一直以來,她沒有把自己放在一個多高的位置,對於她來說,她覺得自己的所擁有的連一個侍婢都不如,從小,她就不喜與人爭,很少有自己渴求的,強烈希望得到的東西,就如她進了王府,明知道有很多事自己都不願意,可是依然順着他性子,因爲,他是她的夫君啊,就算她是如何的不喜歡他,不願接受他,她依然明白自己是妻子,必須履行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和義務,必須要做到賢良溫順,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他,可是,突然間,在重新面對這一切,她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好低賤,對他,她什麼都不是——
“什麼意思——”他眼神驟然一冷,黑色的瞳孔泛着凌冽的寒光,眸底卻是精亮,粗糙的手指用力擡起她的下巴,將她的一張小臉直直的顯露在明亮的光線裡。
“對於你來說我是不是就一個妓女——”
她冷冷的目光,雖然臉被他擡起,不得不對面他,可是她依然將眸光轉向了別處。
“啪——”狠狠的一巴掌,伴隨着一聲悽哀的慘叫,夏子漓整個身體便從他的懷裡滾落下來,重重的趴倒在地,半響,掙扎着狼狽從地上爬起上身,臉上便是紅紅的五個指印。
渾身摔的痛,被解開了一半的衣衫凌亂的鋪在地上,上半身大半的衣物垂落,春光泄了一地
連忙擡頭,既畏懼又惶然的眼眸不解的看着不遠處面無表情穩穩坐在椅子裡的墨雲軒
半響,他端端從座椅裡站起,冷冽的神情,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居高臨下看着癱軟在地的夏子漓,一步一步走近。
輕輕蹲下,冷冷的聲音“女人,果真是一種一經寵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動物”
夏子漓微微一愣,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見那雙陰鬱的眸子在她臉上輾轉細看
“夏子漓,別以爲拿這些話逼我,就能抵制的了本王向你的母家下手,你以爲本王離開了你就活不了,你以爲這天底下除了你本王要不起別的女人——”
“不。我從沒這麼想過——有種你就放了我。”她恨恨的眼神,打斷他的話,裡面如剜心的利箭直直射向他
“放了你——我就算放了你,你敢走嗎,你要是敢走出這王府一步,夏子漓,我保證你的那些親人立馬身首異處,包括你那一直心疼的情人——皇甫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