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
墨雲軒擁了擁身上的墨裘,整個身子靠在椅上,黑色的眸子湛亮,直直的看過去。如墨的髮絲裁剪出堅毅的棱角,直直的沿着寬闊的背脊垂下來。
寧王怪異的抽了抽脣角,從衣襟裡取出一封黃色的奏摺
“戶部侍郎曹禹上疏給聖上的摺子,被我手下的人給截住了,自己看看”
東西快速飛出,一擡手,敏捷的動作,穩穩的落在手裡
慢條斯理的拉開,一邊眼看向寧王,譏誚的笑:“私截朝廷命官上奏的摺子可是死罪——”
“這個該死的老傢伙”
墨雲軒低頭,半響,一絲陰霾略過,隨後將摺子合上朝書案上懶懶一撩,擡頭,瞥了寧王一眼,不鹹不淡的說道
“對付這類人你不是挺有辦法的麼,上次那翰林院的大學士抄家抄的徹底,死的死,流放的流放,聽說那家之前還有個未出閣的小姐被你收到了醉春風,怎麼,現在心軟了”
“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主使是誰麼?”
見墨雲軒不開口,黑色的平靜眸子散發着幽深的光,譏諷滿滿的補上一句
“你的好岳父,咱們沐軒國的右相大人——”
勾了勾脣角,懷揣了手,自信滿滿的摸樣
“——怎麼,是不是也準備讓他家破人亡,或者把他的女兒你的王妃送到醉春風來做花魁”
許久,冷冷的一句,眼深沉的望着桌角的某處發神,玉扳指映出了爐火裡簇簇跳躍的火焰
“你要怎麼做——”
寧王笑,深邃的眼眸看他,一低頭,彷彿想看到他的心裡去。
“抽卒麼,總要一個一個的來纔好”
可惜,男人的頭同樣也早早的低下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手上的玉扳指不經心的輕叩在扶手上,半響,卻站了起來。
他腳步邁開,不再理會還坐在書房裡的寧王,擡腳出門檻,寬大的錦袍捲起張狂的花
天居苑
“王妃睡下了麼——”房門口,冷冷的低沉的聲音
“回稟王爺,是——”
“睡前用過膳了麼——”
“用過了,但是。王妃胃口似乎不好——”婢女聲音驟然小下去
“下去吧——”
黑夜裡,墨雲軒神色淡淡的轉了眸子,單手負後,另一隻手輕輕的推開房門,屋裡只有微顫的一盞燭火,想是下人怕打擾主子休息把多餘的燭火滅了。
藉着微弱的燈火,牀帳的一邊用勾起,牽起一個個華麗而又蜿蜒的弧度
一張如嬰兒般純美如玉雕琢的睡顏躺在牀榻上,淺淡的黛眉,如暮色之霧,細密的睫羽根根捲曲上揚,說不出的纖細美感,一如小巧的鼻尖下微翹的粉嫩的菱脣
呼吸間,暗香流動,一彎白嫩的藕臂擱在外面,壓在柔軟的錦被上
墨雲軒坐在牀榻,黑色的眸子牢牢盯着牀榻上熟睡的人兒,輕輕的拾起她放在冷空氣的手臂放回被子裡
“娘…娘…。”
軟軟的脣畔癡癡的一聲一聲,墨雲軒表情就那麼一僵,
炙熱的大掌輕柔的撫上那光潔的小臉
一時間,再捨不得撤離
手指拂開她散落在臉側的青絲,輕細的吻落在臉側,只可惜,夏子漓根本看不見他眼中此時的溫柔和愛憐
她是他的妻,是他自己一手選定的王妃,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一根毫毛,誰都沒這個資格,當然,也沒這個能力
隨着他溫柔的攻勢越來越強勁,細密的吻落在耳側,頸間,一路向下
“不。不要…”
身下的人兒終於開始有了反應,夢囈中的夏子漓無法好眠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