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某夜店。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此起彼伏的響起,臺下僻靜的角落坐了四個人,又是同樣的地點,他們相約來了多次,這裡,就像是他們遇到煩躁時排除鬱悶的最佳聚集地,或許越是嘈雜的地方與能將情緒釋放的快些吧。
他們各懷心事,卻無人能知。
就像面前的幾個男人一樣,莫少坤喝的面紅耳赤,霍景翔埋着頭喝,聞紹佑拿着酒杯沉悶不作聲,冷暝寒靠在真皮沙發上,半眯着雙眼,手上拖着半杯澄澈的液體。
“我說,這都不說話倒是怎麼一回事,冷少,該不是你先挑起來的吧?”莫少坤放下酒杯,臉紅脖子處的劈頭衝着冷暝寒說道。
“關冷少什麼事,是我們心情都不好好不好?”霍景翔將話茬接了過去,斜睨了眼冷暝寒,“冷少,今個是怎麼了,往幾次你不都挺樂哉的,怎麼這次倒是變得沉默寡言了,說說看,又是那個女人惹你生氣了?”
“別煩我。”冷暝寒一口氣灌了大半杯酒,將酒杯一下砸在地上,杯子頓時變得四分五裂,他眉頭也不皺一下,冷着臉罵道:“都他、媽什麼東西,不就是個女人嗎?離開我了就得瑟了,瞧她那樣,一見我就火大,也不知吃了什麼火藥了。”
“哦,準是嫂子了。。。。。。這不,還沒結婚呢?往後日子長着呢,這就有隔閡,今後怎麼一起過?”聞紹佑捏着鼻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冷暝寒瞪了他一眼,“什麼嫂子,我說的不是蔓熙,唉,這是我心裡一大樁煩事,一天不解決一天不是味。”
“哦,原來如此。”莫少坤又倒了滿滿一杯酒,慢條斯理的喝着,“我說呢,我們幾個近心情都不太好,公司老是出些紕漏,總解決不完,有時想想,這總經理的位置我真想交給別人來做了,好落個清閒。”
“得了吧,你不做,你老爸還不拔了你的皮,交給別人做,他放心得了嗎?”霍景翔在一旁調侃道,“我們幾個,將來鐵定是要繼承家業的,虛度光陰的日子也沒幾天了,好好珍惜吧,以後沒準兒還得娶一個肥腸樣的女人鞏固事業,唉,想想都會做惡夢的,這就是豪門子弟的悲哀啊,其實當個普通人才好。”
“好個屁。”
冷暝寒冷冷接完話,便拿着外套站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手錶;“都一點半了,算了,我先走了,你們隨後。”
“嘖嘖,這就想着嫂子了,你們感情是有多好啊,我們光看着都不是滋味了。”莫少坤推了一下霍景翔,大家目光齊刷刷的看着冷暝寒,大笑起來。
“就儘管貧嘴吧,我不奉陪了,隨你們耍到幾點。”冷暝寒開門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莫少坤他們:“或許你們說的對,以後可沒這麼悠閒自在的生活了,活在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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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暝寒坐在車內,看着前方那棟別墅隱隱照出的燈光,不知爲何,他竟一點也不願上去,他來了半個多小時,就發楞的看着那盞燈,想必,趙家的人應該回去了吧,都這麼晚了,想到這裡,他的心情又忽然舒暢了幾分,便下了車。
他沿着走廊向裡走,不一會兒,就到了他家的別墅,深更半夜,周圍也是安靜得出奇,唯獨只聽得見他一個人細碎的腳步聲,他掏出鑰匙把門打開,大廳是漆黑的,他想也沒想便徑直上了樓。
誰料他的腳纔剛剛邁上樓梯,一個嬌小的身影便竄到了他面前,他微微怔了一下,卻還是叫出了她的名字。
“蔓熙,怎麼是你?”
蔓熙一身長款白色連衣裙,長長的大波浪披散在肩上,就這樣站在昏暗的樓梯口,乍看之下,都有種說不出來的勾人心魄。
蔓熙走到他面前,就這樣愣愣的看着他,他們的婚禮不久了,可是他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忽視,甚至連今天這麼重要的事他都有理由推掉,要不是伯母一再的留她過夜,她想她一定會哭的跑回家。
“暝寒,你今天,去哪裡了?”蔓熙撐着笑了起來,修長的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手。
冷暝寒想要抽開,而她卻握的更加緊,她的笑容是很淺的,好像是在藉着隱藏什麼,蔓熙感覺到她握住的手是那麼的溫暖寬厚,也是第一次這樣緊緊的握着他的手,就這樣,她也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冷暝寒緩緩的才擡頭看她,半晌纔開口:“你怎麼還沒回去?有事嗎?”
“我們快結婚了,你知道嗎?今天是來商量結婚事宜的,而你,卻沒來。”蔓熙咬着嘴脣,看他,卻見他的臉色微微沾了點怒意。
“我沒來,一個禮拜後的婚禮還不是要照常舉行,我來不來又有什麼關係,婚禮的事宜,就和我家人商量吧,我無所謂。”
“暝寒。”蔓熙有些難以置信的看他,“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她的話一說出口,盈在眼眶內的淚幾乎快要淌下來,冷暝寒沒做聲,沉默許久,他才慢慢的開口:“我和你,自然會結婚,這你不用擔心,結了婚,我也會把你當做我的太太,不過,我的一舉一動,你可休想插手,若你沒有辦法做到,那麼這婚,不結也罷,我的話就撂在這,你想怎麼做都行,不過你可別指望把我捆在你身邊一輩子。”
蔓熙忽然覺得自己快要支撐不住了,他的話就像一枚針刺進她的心,很痛苦卻流不出一滴血,這是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啊,她以爲自己在他心裡還是有一點分量的,她以爲她可以和他幸福一輩子,所以她對他做的事件件遷就,當她知道他去找方雨煙時,她都把自己裝的一點都不知情,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爲求他能不那麼討厭自己,而她做那麼多,付出那麼多,他,卻都看不到,聽不到;還對她說出這般傷人的話。